“他们两个这是进村了吗?”我问易八。
“应该是。”易八往沟子村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咱们也赶紧进去吧!要不然一会儿该错过好戏了。”
沟子村这些石头房子,因为形状实在是太像公墓了,就算是白天看着,都有些阴森森的。
“这村子挺安静的啊!不仅看不到个人影。就连家禽的叫声都听不到一点儿。”我说。
“咱们来沟子村这么多次了,哪一次见到了家禽的?这地方,不管是鸡鸭鹅,还是猪狗猫,都是养不活的。”易八道。
“你师叔和白夫子跑哪儿去了?咱们在沟子村转了这么大半天,都没看到个人影。”我问易八。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两个该不会是觉得我俩没什么本事,因此故意把我们给丢下了吧!”易八道。
在沟子村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人影。我和易八只能回到了破面包上。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易八。
“等着呗!反正那辆Z4停在这里,师叔他们在办完事之后,肯定会回到这里来的。”易八道。
“早知道在这里干等着,咱们就不该来的。”我说。
天慢慢的黑了,白夫子和玄清道人还没出现。
有一个人影从村子里走了出来,因为天色已黑,那人又隔得比较远,我暂时没有看清。
“来的那位。是人还是鬼啊?”我朝着那人影指了指,对着易八问道。
易八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从其走路的动作来看,应该是个人。”
近了。那人慢慢地走近了。我定神一看,发现走来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我还认识。陶佳佳。她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有什么说道吗?
大晚上的,下身穿着一条热裤,上身就穿一件吊带,这陶佳佳,还真是不怕冷啊!
“这不是初一大师和易主持吗?你们两个大晚上的,跑到沟子村来,是要干吗啊?”陶佳佳走了过来。用双手撑住了驾驶室的窗户,勾下了身子。
这家伙,她穿的可是吊带啊!把身子那么一勾,那画面。顿时就有些少儿不宜了啊!
我赶紧把脑袋转了一下,看向了挡风玻璃,说:“这么晚了,你不好好在家待着。穿成这副模样跑出来,是要干吗啊?”
“你不是我的谁吧?”陶佳佳问我。
“既然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吗?”陶佳佳呛了我一句。
“色从神光垂下,十日内丧父母。”见有赤色从陶佳佳的神光位垂下,我便好心提醒了她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陶佳佳问我。
“话我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没听懂吗?”我白了陶佳佳一眼,道:“十天之内,你父母会丧命。”
“你别吓我?”陶佳佳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我刚才说的。
“在看相的时候,我是从不打诳语的。再则说了,哪有拿人父母开玩笑的。”我道。
“初一大师,你可得帮帮我啊!”陶佳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着我央求了起来。
“你要是信我,就带着你爹妈去我心生阁看相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心生阁看相,那是要讲规矩的。今日我是阳卦,可以看女。明日卜的是什么卦,我可就说不准了。”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明日就带着爸妈去,不管初一大师你卜的是阳卦,还是阴卦。总能看一个是吧?”陶佳佳这女人,反应倒是挺快的。
“问你一件事,今天沟子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儿啊?”易八插了句话,问陶佳佳。
“没什么事儿啊!这个村子,一直都是这么死气沉沉的,每天都这个样子。”陶佳佳说。
“这么晚了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循声望去,发现吼这一嗓子的,是那白永贵。
陶佳佳在听到白永贵的声音之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话都没敢回,赶紧便一脸害怕地离开了。
“好久不见了啊!”我跟白永贵打了声招呼。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来这里干吗?沟子村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赶紧走吧!”白永贵这话说得,很有些不客气啊!听他这意思,似乎是在赶我和易八走啊!
“脚长在我们自己的身上,我们爱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你管得着吗?”我回道。
“既然你不听劝,要留下就留下吧!要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白永贵在丢下这句狠话之后,便离开了。
白永贵说的那句狠话,有点儿威胁我和易八的意思。不过他说的,肯定不会毫无依据。沟子村这地方,本就邪性。白永贵既然已经开了那口,一会儿肯定是会发生点儿什么的啊!
突然,破面包晃了一下,就好像是有谁在背后推车似的。我转过头往后面看了看,什么都没能发现。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有东西来了。”易八皱了皱眉头。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以白夫子和师叔的本事,他俩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在这里干等着又帮不上忙,就算是等再久,那也没什么意义啊!我同意了易八的建议,拧了一下钥匙,然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噗……噗……”
破面包在往前蹿了那么两下之后,一下子熄火了。我试着重新发动了一下,发现居然发动不了了。
刚才都还好好的,现在发动不了了,这破面包,肯定是出问题了啊!
“会不会是那东西在作怪?”我问易八。
“既然不让我们走,我们索性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沟子村的那些东西,到底是有多厉害。”易八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要不去村东头那块坟地看看,白夫子和你师叔,多半在那儿。”我说。
“行!”易八在想了想之后,同意了我的这个建议。
坟地本就阴森,沟子村东头的这块坟地。在树林子里,还是一个一个的土堆子,现在又是晚上,瘴气有些重,显得自然是更加的阴森了啊!
“能见度越来越低了,初一哥你拉着我的手,免得你走丢了。”易八把手伸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拉着手,这像话吗?”我问。
“万一走丢了,命可就没了。再则说了,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好意思嫌弃我啊?”易八这话说得,就好像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瘴气确实有些太重了,再则我跟易八这关系,拉拉手也没什么。毕竟我俩都是喜欢女人的,也不会闹出什么误会。
前面出现了一些火光。我俩赶紧走了过去,发现有人在一个坟头前点了一堆纸钱。这纸钱并没有燃多少,由此可以判断出,是才烧的。那烧纸钱的人,肯定没走太远。
“该不会是白夫子他们烧的吧?”我问易八。
“不可能。”易八斩钉截铁地对着我回道。
“为什么啊?”我问。
“大水滔滔扑面来,盖砂无有势难摧。只因主弱宾强胜,凶败荒淫实可哀。”易八围着眼前这坟头转了一圈,念道。
“什么意思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