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初一哥!”易八话说。
“什么事儿啊?”我一脸疑惑地问。
“陶桂碧死了。她在自家的房梁上吊死了。”易八道。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昨晚陶桂碧来找过我,还说了一句我没太听懂的话。因为不知道她那话是个什么意思,因此我没太在意。
“昨晚她来找过我,说师父对她有恩,她会守好柳子巷的。”我说。
“坏了!”易八说了这么一句,还“啪”的在他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什么坏了啊?”我有些不解地问易八。
“陶桂碧选择自杀,就是为了守住柳子巷。她一个老太婆,要是活着,哪儿守得住啊?但若是死了,变成了鬼,就不一样了啊!”易八叹了口气,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初一哥当时你要是主动一点儿,去阻止一下柳子巷的拆迁,陶华碧就没必要这么做了。”
“是我做错了吗?”我有点儿懵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只是觉得,柳子巷那么残破了,住在里面的人,大多都想拆迁。都想拿着钱去买新房子住。我要是去阻止,岂不是坏人好事吗?”
“柳子巷要只是一个普通的巷子,初一哥你这想法是没问题的,但问题是。柳子巷是心生阁的左护法啊!”易八叹了口气,道:“陶桂碧上吊自杀了,柳子巷是不会太平的。”
“接下来怎么办啊?”我问易八。
“陶桂碧不惜舍掉性命,也要护住柳子巷。这里面,绝对是有原因的。”易八摇了摇头,说:“照理说你师父应该把心生阁的秘密告诉你啊!他为什么没说呢?难道是觉得你太年轻,靠不住?又或者你师父留得有什么后手?”
后手?难道陶桂碧的死,就是我师父留的后手?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不可能去做坏事啊!害人性命这种事,更不可能做。
现在的我,那是一头的雾水。
“我们能做什么?”我问易八。
“先帮忙给陶桂碧把丧事办了吧!至于别的,我暂时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做的。”易八说。
陶桂碧的丧事办得很顺利,因为她是个孤老太,没儿没女的,我和易八就客串了一下她的后人。把她送上了山。
丧事办完了,柳子巷现在没有住户了,可以进行拆迁施工了。拆迁队进了场,哪知道还没开拆,便有一个工人疯掉了。
那疯掉的工人,一个劲儿的大喊。
“柳子巷有鬼!柳子巷有鬼!”
好好的人,无缘无故地就疯掉了,还一个劲儿地喊有鬼,别的那些工人,哪还敢继续待在柳子巷啊?一个一个的,自然是全都撒丫子跑掉了啊!
疯了一个工人,拆迁队便退场了,柳子巷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这天下午,易八来了。
“柳子巷的事儿你听说没?”
“听说了,疯了一个工人,还说有鬼,也不知道是不是陶桂碧弄的。”我说。
“疯了总比死了好,这种被鬼吓疯的,那是有得治的。”易八叹了口气,说:“陶桂碧不恶,她没有害命,而是选择了用这种保守的方法。等事情过了,我可以出手把那疯掉的工人救回来。所以初一哥你,不需要担心。”
“我担心的不是那工人,而是这拆迁款都给了,那付钱的人,不可能让柳子巷就那么摆着不动,他们肯定是会想办法的。到时候,要再搞出点儿幺蛾子,就麻烦了。”我说。
“都已经疯了一个了,要是再乱来,陶桂碧会做些什么,谁都说不准。”易八摇了摇头,道:“天各有命,我俩也管不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易八在跟我闲扯了一会儿之后,便回安清观去了。我泡了杯茶,坐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在地喝了起来。
门外开来了一辆车,还是凯迪拉克。有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下了车,走进了心生阁的大门。
“请问你是初一大师吗?”那男人问我。
“我是。”我点了下头。问:“你是来看相的吗?”
那男人坐在了我对面的那把椅子上,说:“我叫秦刚,是柳子巷开发这一块的项目经理,在工人进场进行拆迁的时候。出了点儿邪乎事。我听县里的人说,初一大师你很有本事,因此想请你帮个忙,处理一下。”
“我是个看相的。又不是捉鬼的,这种事我哪里处理得了?”我喝了一口茶,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初一大师,你就帮我一个忙吧!”
在项目经理的人,在给红包这种事上,那是驾轻就熟的。一边说着这话,那秦刚一边已经把一个厚厚的信封给我递了过来。
柳子巷可是心生阁的左护法,我怎么可能帮秦刚这家伙啊!因此我果断地将红包给他推了回去。道:“我只是个相人,只看相,不做别的。”
“那就请初一大师帮我看看。”秦刚还没有放弃。
“今日不看男,只看女。若你诚心想看,改日再来吧!”我道。
“行!”秦刚把那信封收了回去,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正是饭点的时候,那辆熟悉的Z4居然出现在了心生阁的大门口。白梦婷来了,这个点她不应该正忙着吗?跑到我这里来干吗啊?
“贵客远道而来,是有何贵干啊?”我客客气气地招呼了白梦婷一声。
“柳子巷的事儿你听说了吗?”白梦婷问我。
“这不是废话吗?柳子巷离我的心生阁那么近,发生了事儿我能不知道?”我道。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你的老朋友将要来柳子巷做一场大法事啊?”白梦婷这丫头,故意在那里跟我卖起了关子。
“哪个老朋友啊?”
白梦婷说的肯定不是易八,要是易八那家伙,他早就跑来告诉我了。而且就柳子巷的这档子事,秦刚是不可能把易八请动的。
“韩尚书。”白梦婷笑呵呵地接过了话。
“是不是秦刚把他请来的啊?”我问。
“你知道秦刚?”白梦婷有些好奇地看向了我。
“他来找过我。让我帮忙解决柳子巷那事儿,给我拒绝了。”我道。
“我就说那秦刚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如日中天,而且近在咫尺的初一大师不找。跑去找韩尚书来解决问题。原来闹了半天,是初一大师你把人家给拒绝了啊!”白梦婷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你要拒绝他啊?这业务你做不了,可以介绍给易八嘛!”
“柳子巷这业务,我和易八都不会做的。”我道。
“为什么啊?”白梦婷问我。
“这个我暂时还没弄清楚,也不方便跟你说。”我老老实实地对着白梦婷回道。
“搞得谁好像稀罕听似的!”白梦婷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迈着步子,出门去了。
Z4启动了。白梦婷走了。韩尚书要来做法这事儿,我觉得有必要去告诉易八一声。在这么想了之后,我立马就迈着步子,朝着安清观去了。
在我到安清观的时候。易八那家伙,正在那儿练拳呢!
“还在练功服啊!”我喊了易八一声。
“初一哥,有事儿吗?”易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