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孙青岚微微的笑了笑,道:“他是靠女人起家的,说得更准确一些,他是靠着老丈人家的势力起的家。”
“你想说什么?”我问。
“梅开二度这话,是你跟他说的吧?”孙青岚顿了顿,道:“你算得很准,他确实是梅开二度了,而且还借了你的吉言,中年得子了。”
“你说的这些,跟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我问。
“跟你没关系?”孙青岚淡淡地看向了我,说:“夏先生这梅开二度。中年得子,谁知道是不是你怂恿才造成的啊?我不是他的原配,可以不在乎,但他之前那老婆,能不在乎吗?要不是靠着她们家,夏先生能有今天。功成名就了,就把帮自己起家的妻子一脚给踹了,去找小三。还生孩子。他那结发之妻,能没有怨气?”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别在那里弯弯绕的。”我道。
“夏先生的结发之妻叫万里红,她们万家虽然已经有了些衰败,拿现在的夏先生没什么办法。但这并不代表,拿你这个臭算命的没招啊!”
孙青岚冷笑了一声,道:“夏先生把婚那么一离,现在的万里红。可已经把你初一大师恨之入骨了。”
“她干吗要恨我?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啊?”我无语了。
“你知道夏先生在跟万里红离婚的时候怎么说的吗?他说有个大师给她看过相,要梅开二度才能中年得子。他跟万里红结婚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为了中年得子,这婚他必须离。神奇的是。夏先生把婚一离,之前养的那小三,真的就怀上了。”孙青岚说。
要夏先生真是这么说的,他也太不是人了吧!我跟他看相,只是照实说了而已,并不是为他离婚出主意啊!
“现在你是不是突然顿悟到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含义了啊?”孙青岚笑呵呵地问我。
“确实是祸从口出啊!”我叹了口气,道:“看来跟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少说为妙。”
“我这次来找你呢,就是想跟你做个交易。”孙青岚说。
“什么交易啊?”我问。
“你去帮我看个相,万里红这边的事儿,我帮你摆平。”孙青岚直截了当地开口了。
“因看相而起,以看相而了,甚好。”我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孙青岚问我。
“心生阁看相是不择客的。”
我接过了话,道:“只要按照心生阁的规矩来,谁的相都可以看。规矩就两条:第一条是阴卦不看女,阳卦不看男;还有一条是看相只在心生阁。出阁不看。”
“你不是去翠微园看过吗?我要请你看的那位,不方便来心生阁,还得请你跑一趟。”孙青岚说。
“就是因为坏了规矩,所以才惹了这祸。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要再不长记性,是要遭天谴的。”我道。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准备给我面子了。是吗?”孙青岚问我。
“师父立下的规矩,就得遵守,与面子无关。”我说。
“我倒要看看,你这规矩守不守得住。”孙青岚丢下了这么一句狠话。然后气呼呼地出了门,开着她的A6走了。
也不知道孙青岚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觉得她怎么说,我就得怎么做。面对她这样的人,就是不能服软。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是来软的,还是硬的,我都不能服软。都必须得坚守。
万里红这事儿,我得打电话问问宋惜,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宋惜的号码。
“有事儿吗?”大概是因为已经跟我和好了。这一次宋惜的声音,听上去比之前要温柔。
“有一个叫万里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问。
“万里红?”宋惜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没事儿问她干吗?”
“我也不想问她啊!但孙青岚说,我把她给惹着了。”我顿了顿,道:“夏先生那个生孩子没屁眼的,自己要离婚就离婚吧,还跟万里红说是我指使他这么干的。现在万里红估计已经把我恨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夏先生这人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也不至于有这么卑鄙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还有就是,孙青岚的话,是不能全信的。”宋惜说。
“我知道孙青岚的话需要打着折听,所以才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万里红现在到底有没有恨我。她要是真恨我了,会对我做些什么?”我道。
“她们万家已经日薄西山了,没什么好怕的。这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有消息之后我会通知你的。”宋惜说。
“你爹是宋河,你当然不怕啊!我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以前还有个师父可以依靠,现在师父也死了,没得靠了。”我十分无语地回了那丫头一句。
“你都成年了,还想靠谁啊?还是靠你自己吧!没出息!”宋惜在说了我这么一句之后,便把电话给挂掉了。
晃晃悠悠的,三天时间便过去了。
这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见时间刚好来到了五点,算是卯时了,便拿出阴阳钱和卦盅卜了一卦。
阴卦!已经有差不多大半个月没人来找我看相了,今天卜了个阴卦。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男人来找我看相。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了汽车的“嗡嗡”声。
这么早,是谁来了啊?
我快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发现开来的是一辆路虎揽胜。这辆揽胜之前来过一次,驾驶室里坐着的,正是那骂我臭算命的施老板。
“有何贵干啊?”虽然施老板上次对我并不是那么的礼貌,但我还是很有素质的,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
“初一大师,今天可以给我看相吗?”施老板满脸堆笑地对着我问道。
“我就一臭算命的,施老板你来找我看相,岂不是有些失身份?”我问。
“上次是我冒犯了,还请初一大师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施老板笑呵呵地跟我赔起了不是。
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更何况施老板今天是来找我看相的,算得上是我的客人。跟客人甩脸子。那不是待客之道。
“请吧!”
我把施老板请进了屋,自己则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
施老板坐在了我的对面,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想看什么啊?”我问。
“我听白老板说过,初一大师你看相的时候,最好不要提要求。你能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这施老板,还真是挺有心机的啊!
嘴上说我能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实则上他是在考验我。看相这玩意儿,看的就是人心。要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并不是施老板最想知道的,就算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