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干啥玩意儿啊?修房子吗?我那安清观可是百年老观,是很有历史价值的。你这心生阁,那也是高人布了风水局的,岂能说拆就拆?”易八说。
“人家看的是经济价值,历史价值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道。
“那怎么办啊?”易八问我。
“我也说不好,听天由命吧!”我说。
“要不你去找找宋惜,她肯定能想到办法。”易八这家伙。在那里给我出起了主意。
“现在她和白梦婷都让我给得罪了,我哪里还敢去找她啊?”我叹了口气,说:“最难处理的事,便是情事。”
“随缘吧!”易八拍了怕我的肩膀,道:“情这一关本就难过。对于你们相人来说,那更是难过。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一直是单身吗?就是因为情关难过啊!”
“你知道我师父的事儿?”我问。
“师叔就跟我提了那么一句,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易八说。
我那未过师父门的师娘田婉君,都死了那么久了,可在我记忆中,师父一次都没去看过她,这个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田婉君真的是我师娘吗?师父怎么从没跟我说过,也没去看过她啊?”我问易八。
“大概是没脸去见吧!就像现在的你。既没脸去见宋惜,也没脸去见白梦婷。”易八这话说得,虽然不太好听,但也确实是事实。
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在白梦婷家里的时候,我忍住了,并没有跟她发生点儿什么。要不然,我若是最后不娶了她,必须得内疚一辈子。
“我就先走了,初一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想到底更喜欢哪个,选谁做我的嫂子。可别像你师父那样,犹豫到最后,把两个女人的心都给伤了,害得自己只能打光棍。”易八说。
听完他这话,我似乎是悟到了什么?我好像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打一辈子的光棍。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赎罪。
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白梦婷的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白梦婷把电话挂了。
她应该正在气头上,不想搭理我,我还是别去骚扰她了。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白梦婷没有联系我,宋惜也没有找我。之前是两个女人缠着我,让我忙得抽不开身;现在倒好,全都不搭理我,搞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那是无比的寂寞。
寂寞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两天,居然连个来看相的人都没有。至于易八那货,也不怎么搭理我了。每次去找他,他都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下午的时候,有一辆路虎揽胜开到了心生阁的大门口外。这车可不便宜啊!得要两三百万呢!能开这车的,那可都是土豪。
不过说实话,开的不是豪车,好意思到我心生阁来看相吗?
有客人来了,我自然不能再去想女人的事儿了啊!而是赶紧恢复了成了一副高人的样子,正襟危坐地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
揽胜的车门开了,从车里下来的。是大腹便便的施老板。
上次在给他看相的时候,我并没有说太多,施老板专程跑来找我,那也正常。
“初一大师!”施老板一进门,便热情地跟我打起了招呼。
“你是来看相的?”我问。
“嗯!”施老板点了点头。
“不巧。今日卜的阳卦,不能看男。”我道。
施老板的脸上,原本是挂着笑容的,但在我这话说完之后,他那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初一大师你该不会是在为那天我迟到的事儿生气吧?”施老板问我。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无语了。
“你的本事我是听说过的,只要今天给我看相,钱的事儿好说。”施老板从他的手包里拿了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出来,放在了我身前的桌子上。
“钱这玩意儿,谁都是喜欢的。我也不例外。但我们看相的,赚钱得讲规矩。”我把那叠百元大钞给施老板推了回去,道:“阳卦不看男,这是规矩,你给再多的钱都不能违反。请回吧!”
“不就一破看相的吗?拽什么拽?”施老板气哼哼地把那叠百元大钞装回了包里,然后转身走了。
那辆路虎刚一离开,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初一大师,你在看相的时候这么讲规矩,怎么在男女之事上,却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有些太表里不一了吗?”穿着紧身连衣裙的白梦婷,笑吟吟地走到了我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我问。
“本来想一直不理你的,但憋了两天,我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了。”白梦婷拿起了柜子旁边放着的鸡毛掸子,一下子给我敲了过来,说:“我就是来打你一下,出出气,出完了就走。”
这丫头她还真不是嘴上说说,在用鸡毛掸子打了我那么一下之后,她居然真的走了。
搞不懂!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白梦婷跑心生阁来。打我这么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我正处在懵逼之中的时候,易八来了。
“初一哥,在干吗啊?”
“你舍得来找我了啊?”我回了易八一句。
“刚才白梦婷来过?”易八一脸好奇地问。
“是啊!”我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说:“她拿着鸡毛掸子打了我一下,然后就走了,搞得我有些不知所以。”
“你就没说点儿什么?比如表个态之类的?”易八问我。
“没啊!”我道。
“白梦婷主动来找你,肯定是想给你个台阶下。”易八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问:“这几天宋惜找你了吗?”
“没有。”我说。
“你难道就没觉得,宋惜跟你之间的感情,来得有些太快了,去得也有些太快了。”易八顿了顿,说:“初一哥你虽然是个有本事的相人,但在宋惜她们那个圈子,你这身份拿得出手吗?”
易八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她或许就是一时兴起吧!”我道。
“我不会在背后中伤任何人,但宋惜的行为,让我有些怀疑,她可能是有什么目的。”易八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自从跟宋惜打得火热之后。初一哥你变了,不知道你自己发现没有。”
“是变了,变得不再像之前那般纯粹了,也变得不那么正直了。甚至我感觉,自己把相人的本分都给丢了。”我道。
“之前你跟白梦婷打得火热的时候,可没有这样。”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初一哥,你是个相人,在给我找嫂子的时候,除了那虚无缥缈的感觉之外,你还得考虑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