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丹一脸的震惊，秦羽汐再次补充了一句，说道：“我刚才忘了说，留着血变，你会长寿，虽然不能够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活个几千年，拥有不死之身，但是，你也会比普通人长寿很多很多——血变事实上不能够称之为病毒。”

“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高嫣愣然问道。

“嗯，血变不能够成为病毒的，这么说吧……”对于这个说法，秦羽汐思虑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怎么说？”张丹问道。

刚才的一瞬间，她已经权衡了一下子两种治疗方案，可她也难以取舍。

“这么说吧，我们姑且称呼它是血变，算是一种病毒，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确实算是一种病毒。”秦羽汐说道，“好端端的，把一个人弄成了像是怪兽一样，真的很恐怖。”

“是的！”张丹连连点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被吓死了。”

“换成我，也会被吓死的。”秦羽汐说道，“但是，血变并非是病毒，为什么这么说呢——在医学上，一切会破坏人身体组织，从而导致死亡的毒素，才被成为病毒，对吧？”

“对，如果都不能够破坏人的身体组织，还能够成为是病毒吗？”高嫣说道。

“你和她，都是没有被破坏身体组织的特例。”秦羽汐笑道。

“我也是？”高嫣指着自己的脸，说道，“天理何在？”

秦羽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高嫣还真的逗。

“羽汐，你看看，你看看——人家生个病，那是越来越好看，而我生个病，却是这等模样，我还成人的笑柄……”高嫣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就挥舞了一下子手臂，骂道，“简直……简直没有天理啊，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啊？”

“你也不要叫老天爷不开眼。”秦羽汐叹气道，“老天爷是相当厚待你的，如此宝贝，竟然被你吃入腹中，还能为你所用，只是——俗世偏见，不容你罢了。”

“还宝贝？”高嫣摇头道，“这宝贝谁要我送谁，羽汐，我求求你，我虽然不好看，但是，看在我们还算投缘的份上，你高抬贵手，救救我吧。”

“我答应给你医治的，放心。”秦羽汐笑道。

“羽汐，你先不要理会她，说说我吧。”张丹忙着说道，“我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病，就是你沾染了某种病菌，导致你身体发生了变异，这种病菌不是让你的身体组织遭受破坏，反而，它在某方便，大大的改变你的体质，让你非常厉害，嗯……比如说，你现在一爪子抓过来，完全可以抓破正常人的头颅，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还要厉害，对吧？”

第146章圈养

高嫣呆呆的看着张丹，然后她赶紧站起来，距离她远一点。

“你别逃，你逃也没有用。”秦羽汐叹气道，“她的速度也很快，你根本跑不掉。”

“真的如同传说中的狼人啊、血族一样？”高嫣忙着问道。

“你要这么形容也可以。”秦羽汐点头道。

这一次，张丹狠狠的白了高嫣一眼，骂道：“你就不能够找点高大上的形容词？”

“我的形容词真的已经很是高大上。”高嫣一点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

“哈……”秦羽汐轻笑出声。

“你还想要怎样形容啊？”张丹白了她一眼，说道。

“我都没有说你的老妖怪。”高嫣很是认真的说道，“这要是别人，我一准就说了，但是，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一桌吃过饭，一床睡过觉。”

“呃？”秦羽汐认为，她必须要说话，不说不成，她要为“妖”正名。

“我必须要说。”秦羽汐很是认真的说道，“妖不算是骂人的话。”

“妖还不算是骂人的话？”高嫣反问道。

“自然。”秦羽汐点头道，“你们想想，如果不同于人类的高等智慧生物都被称之为妖，那么，妖怎么算是骂人的话？想想，中西方神话传说中，那么多的神仙妖怪，哪一个是人的样子？”

听得秦羽汐这么说，高嫣和张丹似乎都是一脸的愣然。

“丹丹现在的情况，就是妖化而已。”秦羽汐说道，“很多人梦寐以求。”

“我这个样子，很多人还梦寐以求？”张丹不解的问道。

“是的，很多人都梦寐以求，你的血液得到了优化，这种病变，让你变得漂亮，健康，长寿，力大无穷——以上的哪一点，不都是人类梦寐以求？”秦羽汐很是认真的说道，“除了一点轻微的副作用以外，当然，所谓的副作用，还是你站在人类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你站在一个妖的角度考虑问题，以上种种，都不成问题。”秦羽汐一边喝茶，一边慢慢的解释。

她心中甚至有些羡慕张丹，这等狗屎运，怎么就让她遇上了？

“如此说来，我竟然不算是生病了？”张丹皱眉问道。

“当然，你本来就不算生病。”秦羽汐说道，“我刚才说过，破坏人体组织，并且导致死亡，那才是病变，而你这个根本就不是病变……我对于你这种导致人体血液优化的因素，有些兴趣。”

“那……丹丹就这样？”高嫣问道，“不用医治？”

“站在我的立场，我不建议她医治。”秦羽汐说道，“她的血液优化并没有太久，我要剥离，一点问题都没有，只需要一个晚上，但是，一旦剥离，她元气大伤，很快就老去，并且死亡，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高嫣想起她和楚家纷争起源，当即点头道：“羽汐，你太善良了。但是，丹丹这个样子，需要饮用人血，可如何是好？”

秦羽汐看了一眼张丹，半晌，终于问道：“丹丹，你的苦恼就是你需要吃人血，对吧？”

“对啊！”张丹扯了一下子自己的长发，说道，“每次都得偷偷摸摸的吃，这一旦让人发现，我成什么了？不是妖怪，就是精神病，无数的医生，都把我当精神病医治过，靠，我还去精神病医院住过半月。”

说到最后，连着张丹这样的美女，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可以帮你提炼药物，从此你可以只服用药物，不用直接吃人血，但是——”秦羽汐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道，“这些药，也是从人血中提炼的，换汤不换药。当然，你如果想要剥离，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考虑清楚。”

“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张丹说道。

“好！”秦羽汐点头，说道，“我能够理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一丸药来。”

她说着，当即就向着地下药剂室走去，很快，她就拿着一枚雪魄出来，递给张丹道：“你吃了这个，暂时应该都不需要人血了。”

张丹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药丸，上面有着一丝丝的红色纹路，纹路自从条理，隐隐之间透着一股韵味，这不像是药，倒像是珠宝一样，非常美丽。

“羽汐，你没有拿错？”高嫣凑过来看了看，笑道，“这怎么像是翡翠丸子？嗯，玻璃种飘红？”

“你……”秦羽汐摇头道，“亏你想得出来，这就是药。”

“怎么吃？”张丹问道。

“直接吃。”秦羽汐说道，“你怎么吃糖果，就这么吃它。”

“啊？”张丹很是好奇，但秦羽汐这么说，加上又是一丸药，因此她直接就放入口中，咬碎——

一瞬间，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丹药顺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