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陆博的开颅手术近乎完美，医生说基本没有任何危险和后遗症，我也放心了，今天下午就得赶回去，继续拍电影，真实苦命啊，所以……哈哈，抱歉啊。”赵鸿文笑着说。
李寻思索了一下，回：“行，地方在哪里？”
“吃饭的地方就选在王府锦苑大酒店，和王府夜色夜总会也不远，几公里路，听说你下午还要和干爹、心语他们见面，我特意挑了一个近点的地方。”
李寻一愣，下午和马三夜的见面洽谈，水心语也在？
水心语下午为什么要到场？
又要见到这女人了么？
李寻心中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但或许是因为昨晚已经经历过一次心情的震荡，而且昨晚回来，许倩云也用她独特的仿佛抚慰了李寻，李寻现在再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终究没太剧烈的反应。
李寻沉默了片刻，那边的赵鸿文却惊异地问：“怎么了李寻？这个地方不好么？要不我换个地方。”
李寻回过神，笑着回，“不用，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叫王府锦苑大酒店？不会也是你们燕子堂的产业吧？”
赵鸿文嘿嘿地笑着，没正面回答。
“反正那酒店挺不错，住宿和餐饮都不错，而且保护隐私工作很到位，我们来四九城，很多时候都落脚这酒店。”
李寻心中清楚了，也没再追问，“行，十二点，准时见面。”
“好，你到了，提早十分钟给我打电话，我在酒店里等你。”
李寻挂了电话，小宝问：“寻哥，赵鸿文的电话？请吃饭？”
“对，不知道还有什么事。”
李寻说完，来到老白房间的床前，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拨通了许倩云的内线。
电话接通。
李寻还没说话，许倩云的声音就传来，“是李寻吧，你在老白的房间么？”
“嗯，再给我安排一个车，我要出去吃中饭，朋友有约。”
“好，我先来接你。”
李寻点头，挂了电话。
在十七局的地下基地，设施挺周全的，就是有点不方便，离开生活区，需要有人带路，否则进不了电梯。
很快，许倩云敲开了老白房间的门。
见到李寻，许倩云说：“李寻，去吃饭前，能不能先去见一下牛局长？”
“去见老牛？什么事？”李寻问。
“估计是昨天关于燕子堂的事吧。”
许倩云有些谨慎地说：“你也知道，燕子堂是江湖势力，更没和我们十七局建立联系，所以我们……反正见了牛局再说吧？”
李寻心中恍然大悟。
他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十七局身在朝堂，是国家势力的代表，也是国家情报机构的最高职能机关。
燕子堂却是江湖势力，是草莽，不受十七局的制约，不听国家的调动，却也在从事买卖情报的行当。
但你要说两者，真没点什么利益纠缠和冲突，说出去也没人信。
就像是昨天，许倩云带人直闯“王府夜色夜总会”，那可是燕子堂的产业之一，恐怕也算是比较核心的产业。
十七局却做得大张旗鼓，不仅特工出动，还使用职权，调动了特警力量，态度可以说是强硬得很，根本就没留对方一点面子。
原因虽是为了李寻，却也可看出两方之间的一些微妙关系。
在此后，十七局派遣跟随保护李寻的特工，当李寻和马三夜都在军区总院的时候，他们也选择了回避，都在车子里等着李寻。
这也是一个细节。
李寻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之前确实没想到这一茬。
会不会是李寻私下去找了燕子堂，让十七局，让牛正旺有些不开心了？
只当李寻是认为十七局无能？
仔细想想，好像是容易给人这种错觉。
但照理说起来，牛正旺这家伙，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许倩云带着李寻，来到牛正旺的办公室的时候，牛正旺正在听取几名下属的汇报工作。
今天牛正旺的火气似乎很大。
李寻在牛正旺的房外，就能听到牛正旺在大声咆哮。
“你们去告诉中情局，他们这次要是不放人，老子就和他们撕破脸，老子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以后也别再求着我十七局帮忙。
反正，让他们今天就给我放人！他/妈的真不知好歹！”
许倩云朝着李寻努努嘴，嘴角泛起无奈的笑意。
李寻也笑了。
这才是霸气的牛魔王。
中外敌对势力闻风丧胆，国内外同行暗中惊惧的牛魔王。
不知牛魔王为什么事情在光火。
许倩云虽然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心，终究还是去敲门，进了办公室。
然后，几名十七局的中高层，个个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里出来，许倩云也出来了，笑笑道：“进去吧。”
李寻进了牛正旺的办公室，他所看到的牛正旺，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就好像之前在咆哮的，并不是他。
看到李寻，牛正旺也脸上浮现笑容：“李寻，你来了，请坐。”
“对，来了。”
李寻若无其事地在一边的沙发坐下。
许倩云想走，牛正旺道：“小许，不用走，你也听听，坐吧。”
许倩云于是也在李寻的身边坐下。
“刚在发火呢？”李寻淡淡地笑问。
似乎笑得有些深意。
“嗯，是发火，莫名其妙的中情局，求到我们的时候，装得就像个孙子，闲着没事了，就一天到晚给我们使绊子，美国佬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牛正旺恨恨地说。
牛正旺看到李寻有些深意的笑容，突然就醒悟了过来。
“哎，李寻啊，我先得跟你说好，我不是朝你发火，不是给你使脸色，我也不敢给你使脸色，哈哈。”牛正旺哈哈笑着。
李寻又笑了，淡淡道：“别说得这么夸张，你是十七局的局长，一方诸侯，手握大权，却搞得我好像一天到晚欺负你，压榨你。
其实昨天我突然去找马三夜，也是有些无意的，去的时候没意识到，回来才意识到，估摸着是有点让你下不了台，你心里憋着气，对吧？”
“没这回事！我知道你去找马三夜，是因为那个赵得胜的事。”牛正旺拼命地摇着手。
李寻的目光炯炯。
他索性双手抱胸，背靠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牛正旺。
他的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收起。
牛正旺终于无奈了，他苦笑了起来：“好吧，是有点生气，不过真不是怪你，我只是怪手下人不争气，找不到线索，害得你这样和我们十七局合作的国家猎人，都还要去求江湖势力办事，妈的。”
牛正旺承认了，李寻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