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爸爸气喘吁吁地说:“快,赶快通知书记,他刚才告诉我们的,拐杀小孩的人可能出现了!让书记赶快报告丨警丨察。”
“啥,早上刚接到电话,让我们小心自家的孩子,咋这么快就见到人了?”一个年轻人问。
“还愣着干啥,赶快去啊。”又有人吼道。
“对对对,赶快去,我们这里距离牛尾巴沟只有十多公里,他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于是,村民们顿时慌乱了,乱成一团,有人跑去报告了。
更有村民开始满村地呼唤着,找自家的孩子。
牛尾巴沟附近,藏骨地。
李寻等人正在藏骨地附近搜寻新的线索。
昨天晚上,王信等人如实汇报之后,十七局和四川警方高层第一时间做出决定,将死亡情况如实的公布于众,但对于具体的杀人细节,则还是选择了隐瞒,毕竟,如此凶残的真相,且还是连环作案,如果真的传播开,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而另外一方面,他们也逐一地电话通知附近乡村,大致通告嫌疑人的外貌特征。
虽然只是通告了拐杀小孩的内容,但这个无疑也会引起巨大的震荡,但相比还有可能继续发生的小孩被害,这个震荡,十七局和警方高层都愿意承受。
对此,李寻是表示认可的,公布死亡消息,对于走失孩子的家庭来说,本身就已经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了,再细的细节,则还是由他们这些人承受吧,他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抓住凶徒,将其绳之以法。
就在这个时候,王信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犯罪嫌疑人出现了,西北方向十多公里的钱家铺子报告,出现一名白色高领风衣男子,外貌体征和你们说的白衣男子很像。”
李寻眼前一亮。
他沉声喝道:“地图!”
马上,有丨警丨察摊开地图。
大致确认方位,李寻问王信:“你认识路吗?”
“我认识!”王信点头。
“我们走,给我们几匹马。”
“好,我马上集合骑警队,让他们分几匹马出来。”
昨天晚上,挖出小孩的尸骨后,警方就感觉到了重重压力,当晚,就有一个骑警队大约十二三人连夜进山支援,今天白天又有大队人马进山支援,正在赶来的途中。
很快,王信集合了骑警队。
他原本以为李寻是自己要骑马,谁知,马牵来了之后,李寻只是将三匹马交给了薛奇真和杨正辉、谭雅,又对许倩云说:“你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同时负责联络协调各方。”
许倩云真想说跟着李寻过去,但马不够,也终究不想当着外人驳了李寻的面子,于是她只能努努嘴,委委屈屈地留在了藏骨地。
所有人上马了,王信问李寻:“那你的马呢?”
“你带路吧,我会跟上的。”李寻低头紧了紧解放鞋的鞋带。
王信有些惊讶,骑警队的其他的丨警丨察表情也很精彩。
嘿,这家伙口气不小,想要步行跟上骑警队的前进步伐?
就算是在山区,这也是太天真了吧!
但随即他们就发现,李寻不但口气不小,实力也是真强。
王信挥起马鞭,一众人冲出山区,李寻却后发先至,大踏步地跟在王信身边,没落下一步。
不但没落下一步,李寻更是大气都不喘一口的,竟然好像还没用全力的样子。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服气了。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先李寻爬山越岭,速度就不比马慢,现在得到龙蟒血的改造后,身体素质和耐力强了不少,更是不在话下了。
很快,十多匹骏马沿着邛崃山西坡的蜿蜒山路,冲进了钱家铺子。
骑警队冲进钱家铺子的时候,村里的人几乎都聚在一起。
他们好多人围着一个手机在看着。
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
“绵羊咋就能跳舞呢?”
“邪门啊,真是邪门。”
“幸好小莹他爸妈及时赶到啊,否则,说不定就遭殃了。”
看到李寻等丨警丨察来了,当即有几个人迎了上来,看起来都是村里的负责人。
“你们哪位是钱支书?”王信下了马,大声问。
“我就是!”一个中年男人说。
“我是警队的王信,你们说发现了那白色风衣男子的踪迹?”
“对,是我们村的人发现的,我们的一对娃儿差点又被他害了,还好他们的爸妈及早赶到,真是感谢丨警丨察同志们啊,没你们早上就一村一村地通知,这两个娃说不定真要被害了。”
就在这时,一个糯糯的声音响起:“那白衣叔叔不是坏人……”
李寻等人看去,原来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说话,她扑哧扑哧地眨着眼睛,看着李寻等人。
但随即,小女孩的爸妈拉住了她:“阿莹,别乱说话,那就是个坏人。”
小女孩委委屈屈的,却没再说话了。
钱支书解释道:“就是这户人家发现的,他们家的男娃还录下了一段‘绵羊跳舞’的视频。”
“绵羊跳舞?”李寻愣了一下。
“喂,你们把手机拿过来。”钱支书扯着脖子,朝着人群喊。
马上,有个年轻人把手机送来了,递给李寻。
李寻打开一看,手机里正在播放一个视频。
视频中,一群绵羊站成三列,然后不断变换队形,在诡异地跳着舞,最后又围成了一个羊圈。
“兔子舞,这是兔子舞!”一名丨警丨察惊讶地喊。
“天啊,绵羊怎么会跳舞?而且还是跳人为编排的兔子舞。”另外一名丨警丨察也疑惑的惊呼。
“真是见鬼了……”王信喃喃地摸着头,同样感到惊奇。
李寻和薛奇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
旁人不知道,都是在看稀奇,但他们却知道,能指挥这么多的绵羊跳舞,那白衣男人控制野兽的能力,已经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我感觉以前宋家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李寻低声说。
薛奇真摇了摇头:“不太好说,宋家以前更注重兽驾的实用性,这个却有些……儿戏!两者可比性不强。”
说着,薛奇真却又加了一句:“但这确实就是宋家的兽驾。”
李寻也点了点头。
兽驾,这确实是兽驾!
这点已确定无疑。
他们虽然不是宋门的人,却也非常熟悉这个兽驾。
而对方的兽驾实力,真是令人恐怖。
整个视频中,三十只绵羊动作整齐一致,没有一个出错的。
这可是绵羊啊!
要是将绵羊训练个半载一年的,或许听起来稍微合理一些,但看看现在这情况,这分明就是白衣男人临时起意,控制绵羊跳舞。
可是,白衣男人控制绵羊跳舞,究竟算是什么意思?
李寻心中有疑问,却也暂时没空去思考这个答案。
他转头问那年轻的爸爸:“你怎么称呼?”
“我叫钱峰。”年轻的爸爸回。
“能麻烦带路,到你们看见白衣男子的地方吗?”
“好,你们跟我来。”钱峰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随着钱峰,出了村子。
翻过山坡,他们很快来到方才白衣男子和两个孩子站立的地方。
“就在这里,那男子当时用一个羊圈围住了我的两个孩子,看起来似乎是想把他们拐骗走。”钱峰指着眼前的一个地方说。
李寻看了一眼周围。
周围有很多牛羊散落在山坡上,那些绵羊看起来有些眼熟,仔细看看,原来就是视频中的跳舞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