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这事可能有些麻烦,到了这个地步那个中田浩二还是不肯罢休,就一定会闹出什么鬼花样出来,想了想就给师叔打了个电话,询问怎么对付这个中田浩二。安全的把这些人送回到东瀛去。
师叔听了这边的情况说这事好办,既然我们有这个中田浩二的八字,那么这个鬼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一刀你把那个中田浩二的八字告诉我,我立即就来给这个鬼定制几张鬼符。你带上法器贴上这些鬼符,都不用你出手,那个鬼看到这些鬼符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约莫帮个小时之后,师叔就打电话过来说画了八张鬼符,足够我对付那个东瀛鬼了,他坚持要亲自给我送过来,说他呆在医院快憋坏了,不抓几只鬼玩玩手里头痒痒。
我哪能让他亲自过来,师叔这会的身体情况坏到了极致,就让他找人帮忙把法器和符咒送过来,思来想去最后找到了黄维,让他给我送这些黄符。
一开始黄维这小子还不乐意,我答应给他好处也不干,最后提出来一个让我郁闷的条件才肯帮忙,说让我帮助他追求苏雨晴。
我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货一直都在惦记苏雨晴呢,因为情况情急我干脆就答应了下来,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鬼符和法器送过来。
其实仔细回想一番,我觉得那个中田浩二最多还是恐吓的成分居多,这大白天的功夫我就不相信他敢现身找麻烦,小岛他们定的是下午三点钟的飞机,等到天黑的时候八个人都已经回老家了,对小岛几个人也就够不成什么威胁了。
半个小时之后黄维就把鬼符和法器送过来了,正好小岛他们的祭奠仪式也结束了,一群人也不敢在纪念馆多逗留,午饭都没吃,张罗着坐车去机场,谁知道刚到停车场我就傻了眼。
小岛他们坐得那辆大巴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面白色的旗子!
白旗!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白旗或许这些东瀛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我小时候在村子里见得多了。
白旗用的是印白的白布做成,四四方方呈现出一个长方形的形状,边上插一支短小的芦苇杆,一般这种白旗都是村里面死人了,拉到火葬场去火化的时候,正主就会在灵车的尾端插上一支白旗,寓意这车是给死人送葬的车。
可如今这支白旗居然插在了旅游团的大巴车上!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观光的大巴车就是一辆拉死人的车子!
“妈的,这是哪个缺德鬼做的孽啊!居然在车子上插这个玩意?这不是咒人死的吗?”连黄维也看不下去,激动的上去拔掉了大巴车尾端的那支白旗。
这白旗的正面是空白的,反面却画了一张东瀛国的国旗,林宇歆走上来说这种旗子在东瀛来说也是个不吉祥的东西,因为当年东瀛人在中国举着白旗投降,所以白旗在东瀛来说就是侮辱辱骂的意思。从他们东瀛人的角度来看,这支白旗子就是在辱骂车子上旅游团这些人。
小岛先生走过来看到这面白旗,脸上的容貌顿时就僵硬住了,顺势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一刀师傅,这支白旗子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打算对他隐瞒:“小岛先生,这在我们中国就是不祥之兆的意思,从某种角度来看的话,也是一种诅咒的意思。”
林宇歆凑到我身边小声的问道:“一刀哥,这个白旗子该不会是哪个中田浩二插上去的吧?”
我说不可能,光天化日的那只鬼不可能这么嚣张。这白旗肯定有蹊跷。
我四处看了一眼,纪念馆的这个停车场正好有你监控,我跟小岛说找工作人员查看一下这个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就能是谁插上的这只白旗子。
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很好说话,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就调出了停车场的大致录像。
停车场的录像显示出在下午的十二点半之前旅游大巴车是没有被插上白旗的,一直到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监控录像的画面就开始出现异常的画面,录像的画面看的所有人为之一惊,也是让我郁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视频的画面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走上去将白旗插在车子的末尾段。而那副白旗却悄然的从车子的尾部延伸出来,更确切的说这支白旗是自己从大巴车的尾部长出来的?
在场看到这幅画面的人有八九个,面对这幅画面无不路出诧异的表情,大白天的这种邪乎事儿反而比晚上来的更加的惊悚恐怖。
我把小岛拉到一边说“小岛先生,这辆车肯定是不能继续坐下去了,你们必须坐别的车子去机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辆车子被什么人动了手脚你们的旅游团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小岛脸上的冷汗直冒个不停:“一刀师傅,我心里也有点担心,尤其纪念完之后我的心跳就一直跳个不停,我总觉得那些人在我们的耳边骂我们,我有一种预感,可能我们这次真的回不去老家了,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跟我一起来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安慰小岛说:“小岛先生你放心吧,我今天是有准备来的,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会安全把你们送到机场的,不管那个人事什么来路我都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们的。”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功夫,小岛先生就让保镖从外面重新安排进来一辆车子进来。这次进来的是一辆白色的依维柯,勉强将我们一车子的装满,连同我和黄维、林宇歆在内总共是18个人。
我看到出发的时间是下午的一点钟,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车子到机场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还剩半个小时的支配时间,理论上来说时间是充裕的,但前提条件是中途不能出任何的乱子。
车子启动的时候,阴天飘起了密集的雨滴,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动静。我心里不由的起了端疑,本来这天气还好好的,下午就变了天,没了日光不说,雾蒙蒙的阴雨天总感觉空气中夹杂了森寒的寒气。
林宇歆坐在我的旁边显得特别的紧张:“一刀哥,其实这次活动真正的策划人是我,当时是我劝说的小岛先生来的淮安,没想到中途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小岛先生一直没有责怪我,可是我心里比谁都要着急。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我本来还想继续安慰林宇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祥的征兆越来越多,这会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气了,想想昨天才将吴文亮解决了,今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预感又要出什么邪乎事儿了,感觉自救像是一个陀螺似得,一天到晚转悠个不停。脑子时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这一年发生的邪乎事儿比我前二十多年加起来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