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也打开盖子赶紧的淋,一边淋一边说:“你说你找的什么破瓶子,你不会找个脉动的啊,那口也大一点啊,你冬天冷的时候懒的起来尿尿知道用脉动瓶,现在居然用个矿泉水瓶子,这不是闹呢嘛。”
俩人由于过度的紧张,不断的朝艺术品上淋狗血,可奈何瓶子的口太小,又慌,抖了几下也没抖出多少。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他们过来了,差不多就行了。”白小雨见血已经淋透了艺术品,后面的游魂又慢慢朝他们飘了过来,赶紧拉着孟久从旁边的楼梯继续朝上爬。
这回孟久一句累也没喊,手脚并用一口气爬到13楼。
13楼的状况和9楼差不多,居然也有几十个游魂,尽管俩人很着急,可还是一步步的朝局眼的位置走去,只不过这次下面的游魂来的更快,白小雨和孟久走到一半就听见乱叫的声音,不过这次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瓶子用小剪刀已经剪开了一个大口。
跑到艺术品面前直接一倒,接着马不停蹄的又朝楼上跑,上楼的时候白小雨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家伙老壮观了,简直就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感觉就像高速公路出了连环车祸的人全部都涌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缺胳膊少腿的。
就这情况就算黑无常过来,光打也能把他给累死,就别说白小雨这个只有他二成潜能的人类了。
孟久也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窜的比兔子还快,别说18楼了,就是88楼估计他也绝对二话不说就会继续爬的,因为继续爬就有希望能活,待着不动只有死。
筋疲力尽的爬到18楼之后连白小雨都不行了,他坐地上猛喘气,孟久居然还能走,他扶着墙跟刚被人切了腰子似的,捂着腰一步步的朝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白……白爷,赶紧……赶紧的,最后一个了,只要淋了狗血这些魂儿……就……就会离开的。”
这时候变成孟久劝白小雨了,白小雨苦笑着爬了起来,朝走廊最里面走去,18楼出奇的一个魂儿都没有,这倒是正好让两人缓了口气。
两人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后面整整17层的魂儿都跟了上来,而第19层的游魂居然也从楼上往下飘了过来,两头的路已经全部被堵死了。
这时候白小雨咽了口口水说道:“孟爷,咱这回是不是玩儿大了点啊,咱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你确定最后一个局眼淋了狗血这些魂儿就会走吗?”
孟久拿着瓶子手直发抖的说道:“应该……应该是吧,局眼一破他们就恢复自由身了,肯定迫不及待的就会出去的,这是潜意识,跟你……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赶紧的吧。”
说完孟久和白小雨把瓶子里最后一点狗血都淋到了艺术品上,可要命的事情来了,刚刚在9楼和13楼的时候由于两人过度紧张,多洒了许多狗血在那两个局眼上,狗血用在最后一个局眼上的时候居然不够了。
我勒个擦!擦!!擦!!!
白小雨和孟久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不是闹呢嘛,关键时刻没血了。
“这……怎么办啊,这些血够吗?”白小雨已经把瓶子里的血全都倒在了艺术品上,这个艺术品是个圆球形状的,全部倒下去之后这个球根本就没完全给血覆盖,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地方没有血渍。
此时18楼的煞气已经浓郁的快成稠状了,白小雨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这还是他戴着黑骨木的缘故,不然吸这么多煞气他早就下去和张雨生唱大海了。而且楼上楼下的游魂全部都朝着他这边涌了过来,感觉每个魂儿都在说话,几百魂儿的声音异常的大,震的白小雨的耳朵都快聋了。
孟久赶紧用手在艺术品上抹,想尽量把整个球给抹均匀了,奈何血实在太少,就算这么不停的抹也还有一些地方没沾到血,而游魂此时距离两人已经只有几米远了。
关键时刻孟久一咬牙拿着刚才剪塑料瓶的剪刀朝手上使劲一扎,顿时鲜血就涌了出来,他赶紧朝球上没有血渍的地方涂了过去,终于在游魂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涂满了整个球。
顿时游魂就不动了,虽然他们看着孟久和白小雨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放荡不羁,但显然自由这比干掉这两个人要有**的多,接着所有游魂都朝着大楼外面断断续续的飘走了。
白小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孟久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行啊孟爷,都能冒充黑狗了,中!”
孟久也坐在了地上摆摆手说道:“这时候你还跟我贫,我也就是试试看,弄那么一点人血中和中和应该差不多,没想到还真成了,侥幸啊。我的手啊,疼死我了。”
孟久还没来得及喊疼就皱着眉头对白小雨说:“你看那边那群游魂,怎么有点奇怪?”
白小雨被孟久这么一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整个18楼所有的魂儿全都四散奔逃,朝着四面八方胡乱的飘走了,只有他手指的方向有一群游魂聚集在一起朝着另一个方向飘走了。
而这群游魂恰好全部都是缺胳膊少腿儿看似车祸死亡的,其他四散奔逃的游魂却是正常死亡的魂儿,这就形成了一个古怪的现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都快烫死了哪儿还会聚在一块儿朝一个地方走呢。这些游魂也是,他们没有自主的意识,现在充其量也最多是个半疯状态,好不容易脱离了困境重获自由,怎么可能刻意的商量好一起朝一个地方走呢。这又不是亲戚,就算是亲戚死后没意识也都不认识了。
这群游魂黑压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么一大群魂儿走的动静太大,想不注意都难。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虽然白小雨和孟久心里很着急,但他们毕竟是在18楼的高层,而这些游魂是直接穿墙而出,飘起来的速度又快,楼底下还有旗杆的事儿没解决,两人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再追上他们了。
“这群魂儿什么情况,这是要去跳广场舞吗我去,咱怎么办现在?”孟久跑到窗户口看着那群游魂,因为手心被剪刀扎着生疼,他一边咧着嘴吸凉气一边对白小雨说。
白小雨从他裤腿上撕了一条布给他把手包扎了起来说道:“咱们没多少时间了,先下去把旗杆给干倒吧,我估计这就是你师兄说的古怪之事了,干倒旗杆咱们用寻字诀吧。”
孟久点点头看了看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哎我去,你怎么不撕你裤子,你撕我裤子干什么?”
白小雨撇撇嘴说道:“你这破黑裤子也太tm旧了,撕了算了,不行我掏钱给你买一条还不行吗?你总不能撕我裤子吧,我刚买的。”
孟久不服气的说道:“你滚犊子吧,这是白裤子,那说好了你给我买啊。”
啥玩意儿?白小雨还真没看出来这是条白裤子,这是多久没洗了,这也就比抹布的色儿淡了一点而已。
白小雨见还有一些意识不强,飘的较慢的游魂没能及时走,他拿出聚魂瓶逮着一个就收一个,这么随便收了收,居然收到了五六十个游魂,这下发了,又能好几个月不用找魂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