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似乎有两只鬼被女鬼哭泣声音所吸引,于是两只鬼就跑上去看,女人啜泣声很快便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厉鬼绝望痛苦的惨叫,声音之中满是恐惧。
我倒吸一口凉气,糟糕,那尸连鬼都吃,到底多暴戾凶残可想而知了。
白衣道士咽了口吐沫,声音颤的厉害:“妈的,这怨气和尸气太强了,而且连鬼都能吃,不是一般的尸,我全盛时期,或许能跟对方一较高下,不过我这会儿饿得慌,怕是不是她的对手。”
我了解白衣道士,他吹牛逼的毛病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他说全盛时期能跟对方一较高下,那他的真实实力应该是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办?”我问白衣道士:“要不要逃?”
白衣道士说道:“看情况,只要对方不来咱们这边,咱们逃的话反倒更容易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点了点头,更谨慎的盯着尸的方向。
真是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在我祈祷那东西千万别过来的时候,我竟分明瞧见那红衣尸站起来了,缓缓的朝我们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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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声很轻微,不过却听的我心惊胆战,啜泣声从未停过。
糟糕,看样子她好像是发现了我们。
此刻的我们绝不是她的对手,我于是立即问白衣道士,要不要逃命?
白衣道士说瞧你那点胆儿,真给我丢人,原本我还准备跟对方拼命呢……算了,不吹牛逼了,逃!
我这会儿也没心思跟白衣道士纠结胆量的问题,从大坑里爬出来,就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不过走了两步,我们前头竟然也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这让我顿感头疼,妈的,前边不会也来了一具尸。
我们原地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前方的动静。
伴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果然有女人的啜泣声。
我草,我顿感头皮发麻,连忙改变方向,干脆朝村庄里走去。
不过,我们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我也彻底绝望了:前方竟然也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女人啜泣声。
我们该不会是被发现,被尸给包围了,我连忙再次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了去。
我们后边是那片森林,森林之中,竟然也传来了相同的声音。
我绝望的要死,看来它们果然发现我们了。
我连忙看着白衣道士:“怎么办,前后左右都有尸,快想想办法。”
白衣道士急的抓耳挠腮:“你让我想什么办法,我要是有办法,早就他妈逃了,还能等到现在?”
“那只能硬拼了。”既然走投无路,只能这么做了。我死死握住杀猪刀:“拼命还能活,不拼只能死,亮出你的武器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白衣道士抽出了桃木剑,又把桃木剑放回去了,从地上找了块板砖抓在手中。
我连忙问干嘛不用桃木剑?
白衣道士告诉我说,桃木剑是专门对付灵体的,对付尸体效果不大,很可能会被对方把桃木剑给折断,岂不是浪费了这尊法器?
对付尸,一块砖头都比桃木剑管用。
四周的几具尸,很快便靠近了我们。
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具尸竟好似狗一般,在地上爬着。**部高高崛起,双手着地,爬起来速度很快。
她们都是女人,穿着红色长裙,仰着头,一脸的凶狠表情。光是看他们的模样,我就心脏狂跳。
这些女人的嘴唇和牙,竟被割掉了,嘴巴处现在成了一个大窟窿,能看见嗓子眼,两只眼完全黝黑,死气沉沉,死死盯着我们,喉咙里不断发出女人哭声来,恐怖至极。
白衣道士看见了这女人的模样,顿时吓的妈呀一声惨叫:“疯狗婆,咱们完了,彻底玩完了。”
看白衣道士这幅惊恐表情,我就知道这所谓的“疯狗婆”,应该超出白衣道士的意料之外,光听“疯狗婆”的名字,也能猜出这疯狗婆的厉害之处。
我于是连忙问白衣道士,疯狗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白衣道士告诉我说,这所谓的疯狗婆,是尸中比较恐怖的存在。
首先要找阴月阴时出生的少女,而且必须是处子之身,将她们囚在囚子里,将牙,舌头和嘴唇生生割下来,这样她们就不能吃东西了,最后得活活饿死。
因为她们命格属阴,再加上是被活活饿死的,死后自然怨气巨大。
这个时候,要将黑狗囚进囚子,和尸体圈养在一块。
众所周知,黑狗能震尸和鬼,整天被黑狗缠着,少女的怨气会滋生的厉害。
等少女的怨气达到了一定恐怖的程度,就会往尸上浇黑狗血,早中晚各一次,持续最少一个月,时间越久怨气就越强。
黑狗血对鬼和尸的震慑力,比黑狗还要强大一些。往往魂魄的怨气,会逐渐转移到尸身上,而魂魄却会被黑狗血给浇的魂飞魄散。
一具尸,若是有如此强大的怨气,那它的恐怖可想而知了,别管见到活人还是鬼,甚至见到同类尸,也会不择手段的将对方给弄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傻眼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连地狱厉鬼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可是偏偏却有人做得出来,为了一具尸,而不惜杀害一个无辜少女,还对她们施以如此暴行……
人,才是天地间最恐怖的生物!
四个疯狗婆将我们团团围住,不断转圈,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我握杀猪刀的手已经满是汗水了,因为我知道,即便我和白衣道士拼命,很可能也不是疯狗婆的对手。
白衣道士压低声音跟我说,若是待会儿实在没什么希望的话,希望我能给他一个痛快,他可不想死在疯狗婆手中,因为死在她们手中,她们非但会把自己的尸体给“吃”了,甚至连魂魄都不能幸免于难。
我点了点头,也暗下了狠心,如果情况实在不对,估计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四个疯狗婆绕了几圈之后,其中一个疯狗婆,当即便扑向了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鼓足勇气怒吼一声“杀”啊,之后举起板砖就朝疯狗婆的脑壳上抡去。
这一下他用足了力气,板砖生生给砸成了两半,不过却根本没伤到疯狗婆的皮毛。
而他的这举动,却惹怒了疯狗婆,疯狗婆猛的将白衣道士扑倒在地,张口就朝他脸上撕咬了去。
“草,别咬我的脸。”白衣道士大声嚷嚷着,伸手抓住了疯狗婆的脑袋,阻止她咬下来。
这时,另外两个疯狗婆朝我爬了上来,我立即举起了杀猪刀,准备跟他们拼命。
而就在此时,旁边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吆喝声:“是罗天赐,在那边,快去捉住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找到这小子了。”
这分明是富流油和穷当裤的声音啊,两人竟找到这里来了。
我心中大喜,这富流油和穷当裤是来找我的,肯定不会看着我被疯狗婆给杀死,哪怕落入城隍手里,也比被疯狗婆杀死的强。
我立即冲穷当裤和富流油喊了起来:“来呀,你们两个胆小鬼,来抓我啊,就凭你们,哼,在老子眼里连屎都不如。”
“臭小子,除了吹牛逼你还会什么?你别废话,跟我们走,抗拒从严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