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男人就站出来说:“青青说了,我家王强就是跟她一起来C区2栋探险,才失踪的,你们公司的C区2栋,已经是出了名的鬼楼了,别当我们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你们也别觉得公司大了不起,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惹急了我们,咱们谁都别好过!”
我看了一眼周青青,她还在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妈的,让她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她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不轻饶!
万伟诚看了看我,说道:“石头,你跟他们说说当晚的情况吧。”
说完他就给我使了个眼色,其实我知道万伟诚的意思,他是想让我故意避开这件事,着重提一下我们在C区2栋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事。
可是之前我们都没来得及串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会更好。
不过现在我骑虎难下,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说:“是这样的……当晚我只在C区2栋看到了周青青,并没有看到王强和杜荣,他们俩是不是来了C区2栋,我不能确认。
有关于他们俩的消息,我也只是听周青青说的,而且周青青说他们进了C区2栋之后,我们公司保安部门立刻采取了措施,出动了很多人进去寻找,可是C区2栋并没有人员进去过的痕迹。
我觉得,没有人比周青青更加了解当晚的情况。
当然了,咱们现在问她,她也有撒谎的可能,所以……
所以,这件事还是等丨警丨察调查一下为好。”
说完我看了看万伟诚,万伟诚一脸赞许的看着我,还对我挤眉弄眼的。
刚才那个男的一听,又站了出来:“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当时我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丨警丨察来了,只要有丨警丨察来,他们就会重视证据,没有证据,这些人别想闹事。
果然,常俊楠亲自过来了,还带着杨宏和马晓军。
最近杨宏和马晓军忙着调查器官买卖团伙的案子,还有跟进殡仪馆那条线索,所以很久没来我们公司这边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俩,我觉得他么俩更帅了,可能是那一身警服的原因。
那些人一看到丨警丨察来,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常俊楠不愧是领导,就是有派。
他带着杨宏和马晓军走到了包围圈里面,双手手心向下,对在场的民众加以安抚,接着说道:“大家不要在这闹了,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们人民丨警丨察,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件事,还大家一个公道。
同时,还希望大家不要听信一面之词胡闹,这里是我们省重点企业,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而且C区2栋我们已经派警员进去调查过了,暂时的确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王强和杜荣的线索。
如果再有人闹事,我们只能按照扰乱社会治安来对待大家了,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常俊楠是老丨警丨察了,对待这种聚众闹事,有自己的一套。
他恩威并施的一说,那些人果然动摇了,他们也觉得常俊楠说的有道理,于是想了想,说道:“好,既然队长已经这么说了,我们就先回去。
不过你们尽快找到孩子们,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走!”
那个男的走过来,搀着刚才拿我钱的老太太就走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跟着散了,我发现,这次人群里没有妇女,估计王强和杜荣的母亲都已经哭得出不来了。
所以她们才没有来闹,也是,活生生的两个孩子,就这么失踪了,生死无果的,放着是谁也受不了。
等到他们散了,我瞥了一眼周青青,更觉得她可恨。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离开这个包围圈半步,明摆着就是在看热闹。
她看到众人散了,也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我顾不得跟常俊楠还有杨宏、马晓军叙旧了,从人群里挤出来,撒腿就去拦周青青。
常俊楠看了看万伟诚:“石头这是咋了?”
万伟诚摇了摇头:“去问清楚他该问的事情去了。”
我跑的很快,周青青跟我比速度,根本不是对手。
还没等她跑出公司,就被我给摁住了,接着我也没客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反手就把她的手臂背在了身后。
这是擒拿手中专门用来制服敌人的,是我们在部队的必修课。
而且这手法一使出来,不仅能够抓住敌人,还会让他的胳膊钻心的疼,从而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
对待周青青,我本用不着这么厉害的手段,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也是发泄内心的愤恨,为那两个被她害的人出一口恶气。
果然,我一出手,她就立刻嗷嗷嗷的喊叫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求饶。
我没有放过她,用一只手控制着她,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找到了我在宿舍桌子底下拍得那张照片,直接拿到了她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贴的!”
这小丫头片子很有演技,不然也不至于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么久,我们都没发现她。
要是放在平时,我给她看这张照片,她肯定不认账。
可是这个时候却不一样了,她的胳膊很疼,人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最容易激发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一看到那张照片,顿时就愣了一下,接着就开口否认:“不!不是我!”
我并没有松开她,而是直接就笑了:“周青青啊周青青,你这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如果不是你,你怎么直接就忙着否认,而不问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呢?
我就给你看了张照片,你就知道这玩意是啥,是干啥用的,还特么的说不是你!骗鬼呢吧!”
说完,我手底下就加大了力度,疼的她嗷嗷直叫唤。
看来这小丫头片子没经历过什么,被我这么一扭,脸都憋红了,她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是我做的,怎么?我承认了,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仅凭这么一张照片,你就想治我的罪?开玩笑吧?”
看到她那副嘴脸,我就觉得可恨,妈的,我早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不要脸。
她跟曹芳菲是姐妹,俩人在一样的环境下长大,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没有问她关于今晚的事情,因为今晚的事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她出卖的我。
反正都把她抓住了,我立刻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逼问。
我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又往后扭了扭,说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她真的很疼,饶是这冬天的大晚上,我都看到她的头上不停的冒汗,头上不停的散发出来白色的蒸汽,看起来跟熟了似的。
可是这小丫头就是熟了的鸭子——嘴硬!
妈的,就我这么大的力道,别说是她了,就是一个汉子,估计现在也疼的求饶了,她竟然强忍着,除了嗷嗷喊之外,啥都不说。
我看她的嘴唇子都快要咬出血了,有些心软,手上的力道就放松了几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一感觉到我的手放松了,她更来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