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来,那些动物全都不见了,连一根毛都没有。
我朝着窗户里面看了看,发现窗户里面黑漆漆一片,从外面往里看,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天机算看了看周围,说道:“石头,这里煞气很重,而且有一丝轻微的血腥味,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地方吧,不然……恐怕要出事!”
王达飞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石头,咱们走吧,我咋感觉周围冷飕飕的,快走吧!”
就在我琢磨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的房门被推开了。
我猛地吓了一跳,不过一回神,就看到了上次接待我的那个老头。
那个老头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索性我提着的心落了地。
他打量了我们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笑呵呵的说:“这位小兄弟,你又来旅游了?”
我说:“哦,对,上次多谢大爷给我们做的饭。”
他立刻一边往里面让我们,一边说:“客气啥,快进来,正好你大娘做饭呢,一起吃点。”
王达飞一看到那老头那么热情,还说他们家正在做饭,之前的恐惧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立刻就先钻进了屋子里。
马晓军和天机算俩人互相看了看,也跟着我走进了屋子里。
我们一进去,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屋子里的布置倒是没有半分改变,只不过墙上挂着的那个贾仙姑的logo不见了。
老头儿一进屋就让我们上炕,王达飞也没客气,直接脱了鞋就上了炕里。
我们仨也坐在了炕沿边上,老头儿看着我们坐在了炕上,才说道:“你们先略坐坐,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说着就推门走了,这次我并没有看到老头儿的孙子,也不知道是出去玩了,还是去哪儿了。
我们几个都被那老头儿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马晓军看了看天机算:“我说神算子,你也有算错的时候吧?这哪儿有什么大凶,我看那老头挺友善的。”
天机算皱了邹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们要相信我,这地方的确是诡异。”
我说:“应该没那么严重,上次我跟大国也来过这家,虽然大国推算不如纪兄,但是不至于连吉凶都看不出来,要是真有问题,他也不会带我来。
况且上次我们俩在这大吃一顿,还休息了一下,也没出什么事。”
天机算有些疑惑的又掐着指头算了算:“还是不对……也许是我算错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老头儿就进来了,还给我们端了两盘菜。
那两盘菜,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是看起来油光发亮,看着就有食欲。
菜刚放在桌子上,王达飞就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往嘴里塞。
老头儿说:“各位慢用,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我随口问道:“大爷,您那小孙子呢?”
一听到我的话,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过转瞬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说道:“哦,他啊,他出去玩了。”
我看他有些尴尬,索性笑了笑:“不回来吃饭吗?”
他说:“小孩子嘛,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一会儿我让他奶奶去找找。”
说完就笑着退出了房间,王达飞已经快把一盘子菜吃光了。
还一边吃一边说:“你们都傻愣着干啥呢?赶紧吃啊,真好吃!”
马晓军看了一眼那些菜,从包里拿出来凉快压缩饼干,扔在嘴里嚼了嚼:“我不吃,你们吃吧,我有这个就行。”
天机算看了看,也没了胃口,他一直说这里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看了一眼马晓军,从他手里夺过来一包压缩饼干,拆开了放在嘴里嚼。
这个时候,那老头儿又进来了,把手里的两盘菜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桌子上的另外两盘菜,说道:“怎么?不合胃口?怎么这饭菜都没怎么动?”
我说:“不是,大娘做的菜好吃,我们赶了一天路,有些累。”
老头儿说:“早猜着了,酒在炉子上热着呢,一会儿就端来,喝点热乎酒,解解乏。”
说完他又推门出去了,我看了看天机算和马晓军:“要不吃两口?我看着这菜还行,而且小飞都吃了那么多了,没毒。”
王达飞听了立刻停了筷子,看着我说:“石头,你也太不讲究了,原来你是让我试毒呢!你……你们!哼!不跟你们好了!”
马晓军说:“不吃,即便是没毒,我也不愿意吃这些东西。”
我说:“我尝尝。”说着就拿起筷子去夹菜。
没想到还没等我夹到菜,就被天机算一把打开了手:“等等!这东西不能吃!”
我看着他问:“为啥?”
他说:“你见他们家房顶的烟囱冒烟了吗?没生火,这热菜哪儿来的?”
听到天机算的话,我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响。
王达飞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把筷子一扔,趴在炕沿边上干呕。
不过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什么。
他顿时脸都绿了,从炕上蹿下来,扶着炕沿边一个劲儿的喘气:“你……你怎么不早说?真是的,这菜到底是啥做的?”
正说着话,那老头儿就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壶酒。
一看到王达飞,赶紧把酒放在了桌子上,扶着他问:“这是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王达飞一把推开了那老头儿,因为力道大,把那老头儿直接就甩在了炕沿边上。
我当时心里一惊,要是把老头儿一下子摔死,马晓军可在旁边看着呢,到时候谁都帮不了他。
那老头儿摔在炕沿上,我们仨也赶紧起身,跑过去看。
没想到那老头儿的头磕出了血,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当时王达飞吓坏了,惊叫的跳了起来:“哎呀,他不会死了吧?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几个亲眼看到的,要给我作证啊。”
说着就来拉我们几个:“石头、纪兄、小军,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赶紧上前探了探老头儿的鼻息,对着他们仨摇了摇头。
马晓军一把拉起了王达飞:“快走,小飞是正当防卫,放心,我不会抓他!”
我们4个刚要往外跑,那老太太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菜刀上还沾着血,两只眼睛瞪得溜圆,而且白眼仁多,黑眼仁少。
NND,那样子就跟得了白内障了似的,头发花白,都竖了起来,嘴半张着,同时一嘴牙参差不齐,黑黢黢的,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一想到上次我和高兴国吃的东西都是她做出来的,我刚才吃下去的压缩饼干一个劲儿的往上翻。
王达飞早就扶着炕沿吐得昏天黑地了,马晓军往前头一站,掏出一把刀说道:“你们先撤,我顶住她!”
还没等他们俩交上手,天机算就指着桌子上的菜喊道:“妈的,全都是蜈蚣!”
我一回头,只见刚才还是一桌子美味的菜,竟然全都变成了蜈蚣。
那些蜈蚣有的是整只的,有的则是因为太大,被剁成了小块,反正每个盘子里都是蜈蚣,看得人浑身发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王达飞一看到桌子上的蜈蚣宴,刚止住的吐又开始发作了。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子味道,让人喘不上气来。
妈的,这些蜈蚣很有可能都是上次我来香炉山杀了的那些,看来贾仙姑一点都没浪费,全都在这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