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场车祸吗？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我弄的吗？”

我点点头，刘松仁耸了耸肩继续说道：“确实是我弄的，其实以前我们做过很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可是这些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必须确保用最小的代价来换来更多人的命。”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王子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来帮刘总说吧，小川，还记得不记得你走之前叫我去查李三道和李三水的关系？”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王子昊：“你查到了？”

“查到了，不查不知道，一查真的吓一跳。”

王子昊给了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后慢慢的说道：“其实李三道和李三水以前的感情非常好，两人还合伙创办了一家公司。”

“李氏集团？”

“不错。正是李氏集团，可就在二十四年前的大事发生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决裂。”

“是为了什么？为了祸种？”

王子昊笑着摇了摇头：“对于祸种这个问题，他们的意见确实不和，可也没有到达决裂的地步，因为一个女人，是他们在处理这些事情当中时遇见的一个女人。”

我抿了抿嘴巴，此时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了：“唐思？”

“对……这兄弟两个人也算是极品了，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不说，还大打出手。你知道李三水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鬼样子吗？”

我摇摇头，王子昊此时已经抽完了一根烟，灭了之后他继续说道：“被李三道陷害的，当时所有的事情还并没有解决，一次任务。两人一次，结果任务的消息是假的，李三道用计毁了李三水的容貌，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李三水，只是李三道当时并不知道。其实唐思爱的是李三水。”

我沉默了，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那后来呢？李三水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记得不是都说李三水是他们其中最厉害的，而且也是最善良的？”

“以前是，可是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变了。”这话是刘松仁说的，要不是他开口，我都忘记了，他也是二十四年前事情的见证人。

“什么意思？”

“李三道根本就不是李三水的对手，可是无奈，李三道暗中勾结了阴司殿的人，才会打败李三水。从那以后李三水消失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而且也就在他回来的之后，唐思就选择了李三道，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孩子。”

“这个我知道，不过唐思和那个孩子都已经死了，孩子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李三水亲自策划的吧，为的就是报仇。包括他利用了唐思对自己的爱。”

“正是这样，想不到你看的还挺透彻的。”刘松仁对着我笑了笑。

“我还怀疑，李三水消失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和阴司殿残存的人在一起，并且加入了，他现在用的所有道行，很明显和阴司殿同出一撤。”

“也许是这样，不过我想不明白。李三水为什么会选择了阴司殿，曾经的他嫉恶如仇……”刘松仁感叹道。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人都是会变得，就好像他们两哥两，到最后不还是反目成仇了吗？”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这一切和三年前的车祸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解释？”

“其实我们这些人这辈子手中都沾满了鲜血，也许是因为我们做事不择手段，不分对错，所以才让李三道的心中埋下了心魔，走向了一条与自己完全相反的道路。”刘松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林嘉豪，也可以说是你的哥哥，毕竟都是你母亲生下来的，毕竟我们杀了太多无辜的人，所以当看见一个刚刚出世孩子的时候我们沉默了，就算我们知道他是谁，是什么身份，我们也下不去那个手了，就算有人说要杀了他，可没有人动手，最后决定将林嘉豪送走，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让他接触这些人，这些事，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如果他要作恶，我们也能及时的收了他。”

我点点头，刘松仁说的这些和我们了解的也差不多：“后来呢？”

“孤儿院是曾叔建造的，当时钱不够，李氏集团已经被我差不多快接手了，改成了长风集团，我负责出资，一切本来都好的很，可是就在三年前，我们突然得到了消息，在那一批职工当中，有李三水的人，后来曾老找我商量过，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李三水已经变了，如果让他找到了林嘉豪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决定……”

“所以你们决定用一次意外，来杀了所有当时知情人，彻底对孤儿院进行一次洗牌，是吗？”

刘松仁点了点头：“而林嘉豪则是被一直带他长大的人送回了安徽，送到了曾叔的身边。”

“林春梅？”我疑惑的问道。

“是的，你比我想象中知道的事情要多。”

我深叹一口气：“值得吗？为了一个人，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真的值得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们做的都是我们认为是对的事情，也许这样事情很多人不会理解，可是我们也身不由己，试问天下又有谁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就看见当初被我杀的那些无辜的人。我的双手全是鲜血。”

我抓了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异常的压抑。

“那你怎么跟我解释林嘉豪当时在车上和疯了一样去咬司机的腿，虽然这样的动作让别人不能理解，可是我却觉得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救人，是为了不让那个司机开车，如果当时他真的要坏了司机的腿，你们又能做什么？”

刘松仁沉默了：“亲手杀人……”我很难想象，刘松仁再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看了一眼他问道：“林春梅呢？她后来怎么样了？”

“虽然林春梅一直以来都是照顾林嘉豪的，林嘉豪也是跟着她姓的，可是到了安徽，她死于了一场车祸。”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直接一把抓住了刘松仁的衣领：“你们这样做和阴司殿，和邪教又有什么区别！”

“是！我知道，我们是恶魔，可是你没经历过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如果林嘉豪再一次的变恶，这个世界上会发生什么！”

“所以现在，你开始打算要抹杀他了吗？”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豪哥很善良，不管他是不是我亲哥，我都不相信他会变成你们说的那样的人。”

“如果我们想杀林嘉豪的话，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也不相信，可是他现在在李三水的身边……”说着刘松仁叹了一口气：“上次我让你小心身边的人，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我记得，为此我还怀疑过周锦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