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张草图并不是很清晰,看上去有些怪异,上面弯弯曲曲的似是而非,有些像是地图,可又不是地图。
难道是要用毛病勾画,才能把这张地图的原貌恢复?
尽管这个想法非常荒谬,但这种想法出现,就已经挥之不去了。
我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把笔墨准备好,按照这张图纸上的线条,我用笔墨把线条中空的部分一点点的用墨汁填满。
当然我不会直接画在那张纸上,这笔墨放在这里这么久,但是纸上一直没有痕迹,也就是说那对老夫妻,从来没有在这上面画过。
我的绘画技术还算是不错的,因为学考古的缘故,我经常是需要话一些手绘的东西,因此这绘画的技术也练的很不错。
大手和大头都在旁边看着我,这一次他们意外的默契,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天门道人则是不住的点头,似乎也很欣赏我的绘画技术。
如果我全心画的话,这幅图我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不过为了避免错误,所以我必须每一笔都对照着纸张上的线条去勾画,这速度就慢了好几倍。
整幅画我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成,等我完成了整幅画之后,我才知道中年女人的公公和丈夫去了什么地方。
“好,鹤轩,真有你的。”看着衣服上的地图,大头对我赞不绝口,大手也看的很认真。
我没有回答大头,而是迅速的把这幅地图给记在了脑子里,以我现在的记忆力,完全可以把这幅图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忆住,这就是肉身强大以后所带来的好处,不但是思维能力还是记忆力,都会成倍的提升。
如果我现在有心去学外语的话,每天记住五百个单词,完全没有一点问题,一个月之内我就能把专业英语八级的词汇全部记住,这就是我现在的记忆力,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
几分钟之后,我把整幅地图全部记住了,然后我把木盒子重新放回了暗格里,对着周围的那些抽屉鞠了个躬说道:“你们就安息吧,希望你们的灵魂可以早点轮回转世,不用再遭受这样的痛苦了。”
“看来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找的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天门道人开口说道。
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大手说这里没有其他出口,那只铁笼子应该就是出去的办法。
所以我们几个全都进了铁笼子里,重新关上笼子的铁门,这只铁笼子果然呼啦一声,再次进入了水底,然后就是一阵憋气翻腾。
我们又经历了一次水底冒险,等我们重新从笼子里出来的时候,好不容易干透的衣服又湿了。
我把刚才画了地图的衣服展开来一看,上面的墨汁果然已经全部泡没了,幸亏我刚才出来之前把地图全部给记在了脑子里,否则的话这一趟就是白来了。
回到房间里,我们把床铺恢复的原状,打开大门那个中年女人还守在门口,当他看到我们浑身都是水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发愣。
所幸我们的车就在院子外面,我立刻让大头去给我们拿了几件替换的衣服进来换上,不过天门道人拒绝换衣服,他说自己不会受凉也不会生病,这衣服是干是湿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所以不肯换。
不过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是怕换了衣服,自己的脸吓着那个中年女人,我也不能强求他换,所以也只能随他了。
不过天门道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身上的水不到十分钟就全部干透了,那速度简直比用火烤还快,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换好了衣服,我正要出去找梅丽莎,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动脚,天门道人就一把拉住了我。
天门道人抓住了我的胳膊,问中年女人要了一张白纸,然后催促我把刚才的地图给画下来。
我所我已经记住了,可他说我记住没用,其他人没记住,这图最好是画四份,每个人身上都保存一份。
他说这张图肯定和三煞局有关系,而且很可能有其他的用处,千万不能弄丢了,所以保存四份比较好。
再退一万步说,万一我们四个人走失的话,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张地图,这就更万无一失了。
刚开始我还想说不用了,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最后还是照着他的意思,总共画了四张地图,给他们每人身上都戴了一张。
来到屋子外面,梅丽莎的样子已经有些疲惫了,不过她说能坚持个五六个小时,我们下去了总共还不到三个小时,所以她还是能坚持得住的。
让梅丽莎收回梦境,地上那些人就开始逐渐的苏醒过来,等他们看到我们之后,一个个吓的脸都绿色,不要命往远处跑。
在这个地方我们也不能多待了,于是就抓住了村长,让他从村里给我们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和汽油,全部装上车之后,我们几个就带着那中年女人和小丫头离开了村子。
把她送到了最近的镇子上面之后,我们又采购了一些东西,给了她一笔之后,叮嘱她千万不能再回村子了,否则她一定会出事的。
送走了这女人,我们身上的钱也不多了,所幸我们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忙到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了。
我们找了个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开始吃喝起来,我们决定吃完之后,连夜去找下一个煞位。
饭桌上,我们聊了很多事,关于中年女人那一家的事我们也聊了。
最后我们得出的一致结论就是,那对老夫妻肯定是发现了这张地图,所以按照这张地图上记载的位置去寻找他们想要的脑尸虫。
这对老夫妻恐怕想要的就是长生,可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能够让他们长生的脑尸虫,最终竟然会变成他们自己的催命符。
“天门前辈,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镇子和之前的那个村子一直到现在都没事,按理说这个地方这么靠近煞位,不可能还能像现在这么平静的。”我平时是不喝酒的,可是今天我却难得的喝了一杯,虽然这酒的味道狠辣,但是体会那种烧心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天门道人笑了笑说道:“有句话叫做灯下黑,或许越是靠近这煞位,反而危险性没这么强了。当然也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平静只是表面现象,或许真正的危险我们还没发现。”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天门道人的话浅显易懂,我一听就能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但却不是很理解。
吃喝完毕,本来我们想连夜赶路的,谁知道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大头这家伙突然说头晕,非要找个客栈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