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教授仔细一看立刻说道:“是黑的。”
“那我们上面的钟乳石是什么颜色的?”
“灰白色的!”
说到这里谭教授似乎明白了,他震惊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棋局惊呼道:“你是说,这棋局要按照这钟乳石和这些鸟的方位来摆放!”
“没错!就是这样的!”我赞赏的看向了谭教授,这个谭教授不愧是老牌的考古专家,一点就透,智商非常高。
这时候安娜柳也跑了过来,我和谭教授的谈话,正好被她给听见了,她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拿出了个防水布包,从里面拿了几张白纸和一支笔。
“鹤轩,这图应该怎么看,我们把方位画下来。”安娜柳把纸笔塞到了我的手里,和聪明人在一起就是简单,都不用我多说,她一切都会给我准备好。
接过纸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直最吵闹的李大胆也不敢说话。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分心,所以更加集中精神开始思考,绝对不能出一点错!
这时候我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先把整张纸画满了格子,这是为了模拟棋盘上的横竖格子。
画完格子之后,再以格子的中心位置开始,朝外面一个个格子的确定方位,期间我还跑到了石桌旁边,确定了一下棋盘大概有多少个方格,然后在回到纸上把方位大小全部定位。
准备好了这一切之后,我就开始按照这石碑上的黑鸟位置一个个的把方位填进去。
这些黑鸟都是黑色的,自然就是代表了黑色的棋子,石碑上的黑鸟有数百个,数量很多,而且形态各异。
可是这些黑鸟却不能同时都放在一起,经过一番思考我觉得把它们分开处理。
最终我把这些鸟分成了四部分,准备把这四部分分开记录在四张纸上,随后我又画了三张方格纸,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开始在纸上填黑子。
因为数量很大,所以这四张纸我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最终把黑色的棋子全部填了进去。
看着我画完了这四张棋盘,谭教授不住的赞叹道:“鹤轩,你真是天生的考古材料,这么隐秘的谜题你居然能想到,而且这么快就完成了棋盘,你真是天才。我谭耀祖一辈子都很少服人,我这辈子在考古学上唯一服气的就是安娜的爷爷塞缪尔博士,现在看来我要多服气一个人了!”
“教授,您这话我可受不起,再说这棋盘我才完成了一半,还有白棋呢。”我尴尬的说道,谭教授的话太重了,在考古上我只是一个小学生,还有很多的东西不懂,比起安娜柳,得到谭教授这种评价,我实在是有些汗颜。
“鹤轩,不要太谦虚,这考古知识可以慢慢学,下墓的经验也可以积累。但是人的悟性是天生的,你绝对是考古的天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考古学。”谭教授哈哈笑道,显的非常开心,随后他就问道:“这白棋应该怎么填进去,这些钟乳石我看不出所以然来。”
“对啊,鹤轩,这些钟乳石杂乱无章,那些鸟还有规律可以看,但是这些钟乳石却没规律。”
“呵呵,你们仔细看,比对那块石碑上的图,再看这些钟乳石。”我指着头顶的钟乳石说道。
众人纷纷抬头,可是除了谭教授,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兄弟,我大头也做了十几年土坯买卖了,这种墓葬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说真的我看不出名堂,你要是看出来了就直说吧,我就不费这脑子了。”看了一阵大头直接放弃了!盗墓,对付虫尸他是一把手,可是这费脑子的事他的确不在行。
大头的盗墓手法是以暴力破解为主,虽然也会一点点符咒的东西,可那不是他的强项。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大头的盗墓家族,更加类似于盗墓小说的卸岭一派,完全是靠暴力破解的,基本上没有太高深的“技术”,有的只是下墓的经验,当然这都是后话。
“对啊,鹤轩,你就别卖关子了,说给我们听吧,这可急死人啦。”这时候一直憋着没说话的李大胆终于开口了。
“好,你们来看。”说着我指着头顶的一截钟乳石……
“你们来看!”我一手指着头顶的一根钟乳石,另外一只手指向了石碑上画着的一棵树说道:“你们看出名堂来了没有?”
这一比对,安娜柳立刻明白了,她惊喜道:“原来是这样!这钟乳石要参照这幅图来看,这根钟乳石的位置和这棵树在图上的位置是一模一样,再参照这两个位置,就能算出白子的方位了。”
安娜柳刚说完,李大胆却皱着眉头说道:“我还是没听明白,你是说上面那石头的位置和石碑上树的位置一样?”
“没错,是一样。”
“那照你这么说,除了参照这些树的钟乳石,其他的钟乳石就和这些鸟一样了咯?”
“没错!”安娜柳点了点头。
“可是不对啊,找你这么说,那岂不是黑子和白子是在同一个地方。”李大胆眨巴着眼睛说道。
这一下安娜柳急了,她瞪着眼睛说道:“我说你个猪头能不能别废话,不懂你别在这里瞎扯,这上面除了参照的钟乳石,其他石头的方位全都不一样。”
“跟你说简直是对牛弹琴,你也不用搞明白了,你就知道这钟乳石能把白子的方位推算出来就行了。”
说完安娜柳就拿起了我画好黑子的四张白纸,然后迅速的在上面用白圈把一个个白子的方位给标注了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四张棋谱就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安娜柳的速度非常快,她查看方位的速度比我快上很多,要知道这白子可是要参照了石碑来看的,她居然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这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这女人的确是非常聪明,而且记忆力极好,我填写黑子的时候差不多两三个黑子就要看一下石碑,而她五六颗白子才需要比对一下,这记忆力是非常惊人的。
光比记忆力,我是绝对甘拜下风的,幸亏我的观察力比她强,不然这女人处处比我厉害,还真是很伤我的自尊心。
看着这四张棋谱,我心里有着一种满满的成就感,这棋谱几乎就是我制作出来的,虽然白子是安娜柳填写的,不过思路是我给她的,就算她不在我也能完成,所以可以说这棋谱就是我独自完成的。
谭教授拿起这四张棋谱,走到了那石桌前面说道:“这里有四张图纸,我们应该先用哪一张?”
这时候我也走到了石桌旁边,看了一眼这四张棋谱想了一下说道:“那边的石碑上有四种黑鸟,每一种黑鸟的动作都不同,我估计这应该是提示。”
随后我拿出了其中一张棋谱说道:“这是参照第一种黑鸟填写的黑子,这种鸟是头上脚下,鸟嘴朝着左边。在平面图上左边代表西面,所以这张图应该是西面的。”
“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没错,是这样的!”谭教授一拍大腿说道。
“安娜,把你的罗盘借给我一下。”下墓前我看到安娜柳带了一个罗盘,罗盘同时具备指南针的功效,现在需要查看方位,还必须要这个东西。
安娜柳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罗盘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