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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旻当初说那话的时候,意在告诉叶君霖在对门徒的管束上不可手软,要让她们痛,要有望痛生畏,要作杀鸡儆猴戏,才能让她们都乖顺于叶家,可在此刻的休仟看来,她的确是该杀鸡儆猴。

杀自己这只鸡,儆叶君霖这只猴。

唯有让自己死在叶君霖面前,让她知道她是多么不想害这三姐妹的性命,让她知道她们姐妹对她的重要性,叶君霖才能真的如叶齐般仁慈地放过其他姐妹们。

之前困扰了叶休仟很久的问题在得到这一答案后突然豁然开朗,既然好聚好散,不如坏得彻底,她得死,死在叶君霖面前。

其一,是因为在她看来,以一死换取她与金寒池一阵子的无忧无虑,这值。

其二更重要,因如若能让叶君霖疼,让她心慈手软,休伶就有了机会,以自己这一死换来叶君霖的宽恕,换来休伶能守在金寒池身边,这也算自己偿还了休伶,明明是她夺走了金寒池对休伶的宠爱这么久,她也该还债。

说到这里的,都是金寒池所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知他是幸运,幸运在有两个女人愿为他不顾一切舍弃性命,还是不幸,不幸在他自以为情深意切,却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也罢,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的事情,金寒池现在要面对的,是他此时的惊愕。

过了这么久,金寒池一直不知道自己爱错了人,他在上一秒还可以大言不惭如同个通古达变的智者般向叶君霖描述事实真相,可下一秒,他就成了最愚蠢的人。

一个连爱人在身边守候了这么久,自己却全然不见的盲人。

第四百零五章乱局止,无人泣

瞎子时常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他虽然瞎,看不见常人看得到的东西,但他能看到唐鬼的心,知道他就算骂骂咧咧吵吵闹闹,可他愿意做自己的眼,做自己的明灯。

相比较之下,金寒池才可悲,他到了这一刻才知道他多年的深情是一艘从最初离开港口时就走错了方向的船。

但不管是金寒池讲的故事还是叶君霖揭露的真相,都启发了袁兢,浑身的剧痛好似蛛网一般在他体内蔓延铺张开来,袁兢却不顾一切,他顾不上因疼痛而迟疑或是停顿,他一早就知道一个道理,人生苦短,他不能停下,他的生命有限时间不多,要赶在自己死前抵达叶休仪身边。

巧了,说因缘,因缘就是巧合,巧了休仪也在向他靠近。

不管叶景莲如何威胁也好逼问也罢,叶休仪心意已定。

“你不过只是叶家那个不会炼蛊的废物,即便是地位高高在上,可是爱呢?你那贫瘠的、只为人付出一丁点儿就已经觉得不得了的爱,有哪里珍贵么?”

叶休仪说这话的时候气息微弱,她将所有力气都运在身上,运在匍匐爬行的四肢上,运在去靠近袁兢的路上。

金寒池难得讲了这么个故事,可是很少有人为此感动,比如叶景莲,他全然没听到金寒池的话,只记得自己的爱。

自己是多爱叶休仪?自己都不介意她的地位低卑,就算她做错事儿也不曾责难,还将自己不大喜欢的好东西慷慨赠予她这样一个门徒,难道身位非凡的自己做到这一步还不够吗?

叶景莲难以启齿向叶休仪追问,他认为自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叶休仪机会,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奔向袁兢,这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向他人而去,就在叶休仪与袁兢相距不到一米的时候,叶景莲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枪。

不行,对于叶景莲来说,这就是爱的定义,他爱的东西就只能属于他,否则即便毁了也不值得可惜。

枪声呼啸,化作一个个血洞落在叶休仪柔弱的身躯上,打穿了她的筋骨和皮肉,鲜血炸开,在那件蚕丝旗袍上化作一个个血花,那不是叶景莲喜欢的装扮,可那一片片血花,却像极了他那件长衫上的云团,是叶休仪随口说起觉得他穿着蛮好看的长衫。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毁灭,也强求不来。

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在叶景莲的枪子儿落在叶休仪身上时,一阵疾风呼啸,叶景莲本想自己应该花大量时间沉浸在悲痛中,可他还来不及默哀,猫鬼已经直奔他而来。

猫鬼是休仟,就连金寒池也不知道休仟化作猫鬼之后是否还有人的思维,他只知道它还懂得保护自己爱的人,反正它已成了猫鬼,为了生而为人时许多做不到的事情不得已成了猫鬼,而今,连这条命都已经舍弃掉的时候,难道还不可无法无天?

人在很多时候,是恨不得挣脱道德、常理、等级尊卑的,更可况猫鬼、猫鬼,已然成鬼,还哪里在乎人与人之间的滑稽镣铐?只见它利齿大张,直奔叶景莲的颈嗓咽喉便去!

情急之下,叶君霖再顾不上其他,手中的蝎蛊已经直奔猫鬼而去,只见猫鬼躬身一跃便躲过那只蝎蛊,然而落在叶景莲胸前的猫鬼愠怒难平,转头直将视线对准了叶君霖,喉咙之中呜咽哀嚎起来。

就在猫鬼那呼嚎声响起的瞬间,周遭有迷雾蔓延开来,大片大片厚重的迷雾向众人聚拢,准确来说,是向叶君霖所在的方向聚拢。

猫鬼许是真忘了情谊,连旧主也不可姑息。

迷雾之中,哀嚎声声此起彼伏,那些青帮弟子被噬魂之后一动不动,在迷雾的侵染之下,身上的皮肤顷刻间溃烂洞穿,好似被一张张无形的嘴啃食着,迅速变成枯骨,丝毫不剩。

金寒池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自始至终泰然自若纹丝不动的他猛地狂奔而至叶君霖身后,一只手握住叶君霖的胳膊,一只手挡在她的眼前,巧妙地不碰触叶君霖而远远地保护着她。

与此同时,金寒池对着猫鬼发出了一声怒吼,向来不受情绪牵动的他,在这一声吼叫声中,愤怒尽显。

“别动她。”

在场的所有人中,囊括金寒池在内,仍无人可知他对叶君霖的这份护佑究竟从何而来,唯有猫鬼停止了那阵阵呼号。

紧跟着,所有诡异的气氛戛然而止,好似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什么都没发生过。

能动的就只有休伶,她缓步来到猫鬼面前,将猫鬼自地上抱起,没有人听到休伶的声音,她的唇齿微启,说着只有猫鬼能听到的话。

她说,“我原以为他最爱的是你,看来,似乎也不是”。

就这么淡淡一句,猫鬼的眼角下,涕泪纵横。

世间最可怜、最无奈、最无用、最无谓的一句话,叫做“我以为”。

我以为你爱我,我以为你不爱我,我以为我们可以……这种“以为”,很无力。

休伶其实并不想听到叶君霖今日诉出的一番真相,尽管她是想替自己抚平多年来的卑微、无助和冤屈--她对金寒池有心,可金寒池意在休仟而不在她,哪怕休仟已经成了猫鬼,金寒池也不肯移情于休伶,这是一个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令休伶感到无奈且自卑的真相,今日终于有人替她洗清冤屈拨乱扶正,但她并不开心。

她以为金寒池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以为金寒池爱的是休仟,以为说服自己不如甘做绿叶成人之美就能接受真相,她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说服自己去这样以为,如今就算有人告诉她其实金寒池最初认准的人是她,她也不愿浪费精力去改变这种早已成了习惯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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