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条白蛇始终缠在那里,整个身体呈扁平状,紧紧的贴着我,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就好似它本应在那里!
“你知道那些村民为什么要弄死持着冥印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接问了出来,问完,我拍了一下巴掌,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它是一条蛇,即便知道也没法告诉我,更何况自打进入这个鬼村,它就没动过,好似在我的胸口冬眠!
我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替王道士整理好衣服,拿着将邪剑走了出去。
“吱吱!”
见我出来,飞鼠叫了两声。对着外面挥了挥小爪子,手舞足蹈的。
“有客上门了吧?”我冷笑了一声问道。
飞鼠点点头,跳到我的肩膀上,爪子上还带着一缕白绸,它已经和纸人战斗过了!
我看了一眼大门,锁的好好的,只是稍稍向内凹,刚刚应该被撞过,我没听到声音。
“吱吱!”
飞鼠这时突然指了指院墙,我抬头望去,一颗涂着红嘴唇的脑袋露了出来,见我像他望去。他诡异的笑了笑,双臂也跟着伸了过来,在墙壁上一撑,跳了进来。
“看着上面!”
我想都没想,交代了飞鼠一句,便向着落入院子内的纸人冲了过去。对着他就是一剑。
可能是觉得自己能抗过去,也可能是别的原因,纸人咧着涂成了猩红的嘴唇一笑,不紧没躲,反而架起一只胳膊拦剑,同时伸出另外一只胳膊。向着我的脖子抓来。
“去你妈的!”
我感觉好似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剑上,对着那只胳膊劈了下去。
就好似热刀切奶油,将邪剑根本没遇到一丝阻碍,便把这个纸人从头劈到了脚,真真的是一分为二。
纸人的笑还挂在嘴角,等他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一团黑影从纸人的身体中窜出,倒在地上翻滚着。
黑影的身体从头部被劈开,他努力的想要把头合在一起,可努力了几次也没成功,身上反而冒起了一丝丝黑雾。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消失不见。
院墙上,又冒出了三颗纸人的脑袋,飞鼠拼力抵抗着,可没什么效果。
“我来!”
我小跑着过去,猛地一跳,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横扫。三颗脑袋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滚,冒出了丝丝黑雾,消失不见。
冥印在这时动了一下,好似吸了一点东西进去,我没阻止,也阻止不了,只是觉得有点怪!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院墙外响起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是那个新娘。
“别闹了!”
新郎满是怒意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徐青阳,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让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别以为仗着这个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你们村还得倚靠着我父亲!”新娘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
“贱人!”
新郎咬牙骂着,随即便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你敢打我?”
新娘不可思议的喊着,“老娘和你拼了!”
“快拦着!”
“青阳,你也太过分了!”
外面又响起了村民劝阻和呵斥的声音。
我和飞鼠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自己打了起来?
这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不过我也注意到一个事实,那个新娘娘家的势力貌似很大,可结婚举行仪式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新娘的话也很怪,她说村子得倚靠她父亲,可听外面的声音,她父亲不在这。
从我和王道士离开婚宴到她们追过来,一共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她父亲不可能走,可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父亲不在这里。
我一下子想起婚礼仪式时,新娘父母僵硬的表情,难道那个是假的?
不管新娘的爹妈是真是假,外面已经打成了一团。
我给飞鼠使了一个眼色,小声交代道:“探探风去!”
“吱吱!”
飞鼠转了转小眼睛,一跃而起,跳到了墙头,瞪着那双乌黑的小眼睛向外瞄了一眼,便贼兮兮的对我挥了挥小爪子。
我对飞鼠翘了翘大拇指,来到院墙边踩着方石向外瞄去。
新郎和新娘整个扭打在一起,村民中有劝架的,也有看热闹的,新娘那头倒是全上了,可都是纸人。根本改变不了局势。
“你不是用孩子要挟我吗,老子让你要挟!”
新郎好似发了疯,狰狞着一拳打向了新娘的肚子。
“你敢?”
新娘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拳头已经捶了下去。
“噗!”
新娘吐出了一口鲜血,根本没想到新郎会这么绝情。
“真他妈狠!”
我有些懵逼,那个新娘怀的是他的孩子,他是疯了吧?
下一刻,我立马反应过来,新娘是鬼,新郎是人,人打鬼还打的吐血,这事怎么这么假?
“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新郎还在那发狠,把拳头怼入了新娘的肚子,一咬牙一发狠,拽出来一个还没成型的婴儿,径直甩向了我。
我看到一团血糊糊的东西飞了过来,下意识的缩头躲了一下,飞鼠也被吓了一跳。
那团东西掉在地上的一瞬间,噗的一声爆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冲!”
外面的打斗戛然而止,新娘满是怨恨的声音响起,院墙上再次出现了几颗描着艳红色嘴唇的纸人。
大门也在这时发出咚的一声,被一脚踹开。那些村民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新郎徐青阳。
我握着将邪剑,向后退了一步,中计了,他们刚刚在做戏,为的就是将那团东西扔进来。
“我的极品紫河车怎么样。味道够不够好?”
新娘眉眼间满是得意,指了指那团摔在院子中间,还散放着一股腥臭味道的东西。
“紫河车?”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一寒,紫河车就是胎盘,正常产下的胎盘可以用作药用,可如果是非正常剥离的,那便是非常邪门的一个东西。
如果在里面添加一些作料,那便不只是邪门,而是会转化成污秽之物。
如果人碰到这个东西,最少也要倒霉一个月;如果是鬼,甚至可能魂消魄散,可刚刚新郎徐青阳竟然徒手将这个东西抛进了院子。
“其实我早就想来这个院子了,可惜啊,一直没机会,现在终于如愿了!”新娘还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挺着肚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你做的局?”
我将目光投向新郎徐青阳,婚宴上他还深情款款的,怎么屁大的功夫,他就倒戈了,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完全没必要做这个局,直接把那个加了料的紫河车扔进来就好了。我根本没办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