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蛊王的事情他了解还情有可原,可苗璐的事情他怎么也知道?
“以后你便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王道士神秘的一笑,逗了逗站在我肩膀上的飞鼠。
“吱吱!”
飞鼠兴奋的回了两声,他是在向我证明。和飞鼠的关系很好。
白老板既然把飞鼠派过来,便说明,她对王道士很放心,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对这么一个一句真话都没有人的放心。
可不管怎么样,既然他把飞鼠带来了,那便代表着,白老板让我放心和他合作。
谁会害我,白老板都不会害我,无论如何,今晚我都不会走。
“你想让我怎么做?”
沉默了片刻,我沉声问道。
“看戏!”
王道士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到了我身边,伸出胳膊举在我面前,说道:“试试看。这次是真人,不是假的!”
我迟疑了一下,没等我有动作,飞鼠已经跳了上去,在他的肩膀上对我挤眉弄眼的。
我心里一松。把手搭在了他的小臂上,骨头,肌肉,摸着很真实,不像是假的。
“这次,我没撒谎!”王道士收回胳膊,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和他对视着,心中涌起一股把他脸上的面具掀开的冲动,可还是压了下去。
“还不到时候!”
他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神秘的一笑,背着双手,向着村里走去。
我皱了皱眉,还是跟了上去。
“想知道那个所谓的七门锁阴阵是怎么回事吗?”他一边走,一边问道。
“想!”
我点点头,吐出了一个字。
他伸手环绕了一下四周,开口道:“这里原本是滇黔两省十一八座阴店的总铺,总铺自然要有总铺的气象,所以当年,阴铺找人疏通了这座山的地脉,利用山形地势布下了八门锁脉阵,将地脉气息锁在这里,用以滋养阴铺!”
“至于后来为什么变成了七门锁阴阵,那便得好好说说我那位祖师了!”
说到最后,王道士的声音骤然变冷。
我安静的听着,心里早已经起了波澜。
阴铺曾经有很多,这点我很清楚,可势力究竟有多大,我根本没印象。
可现在,从王道士的口中,便可一窥究竟。
前进村其实并不大,一共也没多少户人家,可四面环山,是易守难攻之地。
能够独占此地,并且利用山形地势布下大阵,便可知当年阴铺的权势和地位。
更何况,仅仅是滇黔两省便有十八间阴铺,那么整个中国,阴铺起码有一百间以上。附属在阴铺下的势力只会更多。
当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阴铺在一夕之间全灭,我并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悦来酒店。还有外八门背后的阎王殿,都是阴铺覆灭的推手。
现在看来,当年盯上阴铺这块肥肉的人还有很多,比如王道士所在的下茅宗。
“当年阴铺被围攻,我那位祖师,负责的便滇黔两省的总铺,也就是这前进村!”王道士娓娓道来,为我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既然是总铺,那么下属十八间阴铺的财富必然大部分集结在这里,眼红的人很多,围攻的人也很多。
所谓墙倒众人推,阴铺覆灭是必然的事情,可利益怎么分配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那位祖师,一开始做的很出色,各大势力之间的利益分配的也很好。可他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王道士的声音越来越阴沉,“他想要利用冥印,将下茅宗发展成第二个阴铺!”
“人人对阴铺喊打,他竟然想要将下茅宗变成第二个阴铺,完全是痴心妄想,滇黔两地的势力不会允许第二间总铺的存在!”
“密谋不成变成了硬来,结果可想而知,内讧了!”
说到这,王道士的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滇黔两地的势力,基本上都是各大少数民族的势力,擅长的一向是巫蛊之术,对于鬼他们或许不太擅长,可是对付人,他们拿手的很。
无论是蛊虫,还是巫毒娃娃,亦或是各种蛊毒,七天的时间里,下茅宗死伤殆尽。
阴铺的残余势力也借着这个机会发难,将八门锁脉变成了七门锁阴。
锁阴,锁的是阴鬼。所有死在前进村的阴魂都不得解脱,被活生生的炼化,彻底消失。
“可有一个人活下来了,那就是我的师祖!”王道士这时抬头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说道。
“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件事很可能不简单。
“没错,我的师祖是故意的!”王道士冷笑了一声说道。
当时阴铺就好似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内部也是暗流涌动,早就有人有了投降的意向。
本可以顺水推舟接下来的地盘。硬生生弄成了一场混战,各大势力先后在这里死了一百多个人。
“这是血祭,你懂吗?”
王道士突然靠近,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懂!”
我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状态有些不对。
王道士跟着我前进了一步,又问道:“你知道我的师祖想干什么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呵呵!”
王道士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他不想死,他想长生!”
“又是长生!”
我喃喃着,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肖建军最开始找我合作时,也是奔着长生的打算。
虽然事后说开了,肖建军是另有打算,可仔细回想一下,便能知道。肖建军是真的想要长生。
“长生的关键便是冥印,他想通过血祭的方式,来激发冥印,洗刷他的灵魂,可惜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
王道士咬牙切齿的,可说道这里,话音中除了恨意,还有一种浓浓的悲哀。
“什么长生,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他想要做的是通过冥印。强占我师父的身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一条白蛇,一口吞下了冥印!”
王道士摇摇头,若有所思的在我的胸口瞟了一眼,他口中的那条白蛇就盘踞在那里。
我现在有些了解,为什么这条白蛇会把冥印交给我,因为我身上有阴铺的气息。
“我师父借着这个机会,勉强逃了出去,可一切已经晚了。在冥印的冲击下,他连做个普通人都很难,最后更是连魂魄都没留下一丝一毫!”
王道士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沉默了片刻问道。
“八十五年!”王道士轻描淡写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你八十多岁了?”
我心里一惊,按照他的说法,当年他师父从这里逃离不久便死了,也就是说,他那时已经记事了,这么算的话,他最小也得在九十岁左右。
“哼!”
王道士冷哼了一声。没有明说他到底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