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他吗?”
那个人探出头。冷冷的问道。
“你是谁?”
他的脸我看着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救他吗?”他没理我,继续问道。
“曹伟!”
我仔细看了看他,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你是想拿他换张雪妍吧?”
认出他的一瞬间,我便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笑着问道。
“我告诉你,没门!”
没等他开口,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便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说道:“姜春光盗了三年坟,有这个下场是他自作自受,想要拿他威胁我,你绑错人了!”
“你!”
曹伟脸上闪过一抹恨意,一脚将姜春光踹倒在地,想要向我追来,可仅仅跑出一步便停了下来。
“怎么,还想来我的店里打我?”我笑着问道。
“哼!”
曹伟冷哼一声,拖起地上的姜春光。一步一步退入黑暗中,消失在我眼前。
“不追是对的!”
春华姐站在店门口,沉声说道。
如果小庙还没破,她这个时候一定冲出去,吃了一次亏,春华姐也稳重了很多。
我点点头,姜春光就是一个诱饵,以他的能力,想要逃到我这里无疑是痴人说梦。
不过到了现在,我依旧不知道。他们为啥弄非要弄死姜春光!
“乐乐,姐困了,先回去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店里,春华姐便当了缩头乌龟,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我有些无语,你一个鬼,和我说你困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过我也理解,吃过一次亏后,她已经没有了放纵的本钱,这次要是再出点意外,恐怕就要魂消魄散了!
回到店里,屁股还没做热乎,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群老鼠,它们将门推开后,仿佛人一般,人立而来,举着一只老鼠的尸体放在了地上。
老鼠小猫般大小,毛发灰亮,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最有特点的是那几根鼠须,灰白而挺直。
我眯着眼睛盯着这些老鼠,不明白它们是什么意思。
将这只老鼠尸体放在地上后,它们列队退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门外。
“搞什么鬼?”
我被弄的有些懵,绕过柜台走出,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上的那只老鼠,还是不理解。
“春华姐?”
我喊了一嗓子,便继续蹲在老鼠跟前研究。
“灰老太!”
春华姐的声音很快在我身后响起,还带着一丝惊诧。
“你说什么?”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春华姐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没错,是灰老太,她的鼠须很特别!”
“开玩笑吧?”我瞪着眼睛问道。
当初那只黄皮子和三秃子联手,又是降头,又是血咒的,受伤最大的就是灰家。
灰老太这一支当时差点被灭门,最惨的就是灰老太,身体都被干掉了,可春华姐却说摆在我面前的是灰老太的尸体,这根本无法解释。
最重要的是,灰老太的尸体还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我没和你开玩笑!”
春华姐摇摇头,脸色凝重异常。
“为什么?”
沉默片刻后,我指着地上的灰老太尸体,完全猜不透这是谁干的?
第一个排除的便是灰老太,如果灰老太知道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她根本不会和小姨争夺身体。
曹家姐弟也被我排除,发生灰老太那件事情时,他们还都平安无事,不可能也不应该是他们。
“吱吱!”
就在我们相互猜测时,灰老太的尸体突然扭动了一下,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
我向后退了一步,心也跟着跳了一下,三生蛊在动了,能惊动三生蛊,只有一个可能,灰老太的尸体内有蛊虫!
灰老太小猫般大小的尸体诡异的扭动着,折叠出一个奇怪的形状,蒙着一层死膜的小眼睛也随之睁开,无神的盯着我。
“快,把它扔到丧盆里!”春华姐急了。
“嗯!”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两步上前,拎起它扔入了丧盆内。
“快烧!”春华姐急切的吐出两个字,向丧盆内扔了一沓黄纸。
我划燃一根火柴,扔入丧盆内,火腾地一下着了起来。奇怪的是,三生蛊的悸动只持续了那么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姐,你发现什么了?”
我转头问春华姐,话音刚落,丧盆内发出噗的一声轻响,一团黑雾状的气体在丧盆内爆开,将橘红色的纸火冲的到处都是。
“腐阴水!”
春华姐尖叫一声,嗖的一声逃向后屋,钻入了堂单内。
“艹!”
听到那三个字。我心里一颤,赶紧将一沓沓纸扔入丧盆内,橘红色的火光再次绽放,可惜还是晚了。
黑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前厅,门口两个红灯笼的光也暗了下来。
所谓的腐阴水,是一种食尸虫的体液,人见人恶,鬼见鬼愁,人的身上沾上那股味道,十天半月都无法去除。
至于鬼。腐阴水就好似丨硫丨酸一般,对于阴魂有着强烈的腐蚀性。
这种食尸虫,只会在出现巨人观现象的尸体内才会出现。
所谓的巨人观,是指在人死后五到七天,尸体腐败扩展到全身时,膨胀成的庞然大物。
别说是在东北,就算是全国各地,也很少出现这种巨人观,就算是出现了,也不会有人去收集尸体里面的食尸虫,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利用灰老太的尸体,搞了这么大一个陷阱。
灰老太上次中了降头和血咒,身体自内而外腐烂,他们一定是趁着这个机会,培育出了食尸虫。
让那些食尸虫在我的店里自爆,只会造成一个后果,在这些黑雾散开之前,没有阴客会入我的店,我的店也暂时失去了对我的保护作用。
“妈的!”
我一边骂着,一边冲入后屋,把春华姐和青青的堂单藏好,以防被污染。
这一次的损失大了,起码店里的这些纸人扎马,香烛纸钱。全都废了,没人愿意买带着一股酸臭味的纸扎。
这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还可以花钱进货,可开阴铺这几个月积攒的那些首饰也全都废了。被腐阴水污染。
收好两人的堂单,我直接冲了出去,店里没法呆了,那股子酸臭味能把人熏死。
一想到接下来的半个月身上都带着这股味道,我便发狂。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一个尖细的女声突然在侧后方响起,我猛地回头,看见的便是曹丽那张猖狂的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着牙问道。
“有没有觉得有点晕?”
曹丽没回答,反而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晕?”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有三生蛊在,除非及其特别的毒,我根本不会有一点反应,更别提迷药了。
“是不是还有种无力感?”
她继续问道,人已经距离我不足十米远。
“嗯?”
我故意踉跄了一下。曹丽嘴角的那抹得意之色更浓了。
“你在腐阴水里面下了药?”我再次踉跄一下,软倒在地。
“现在才知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