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小姨好似很有把握,向后靠了靠。继续说道:“先睡会吧,晚上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小姨的冷静,让我暂时也安静了下来,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折腾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村民陆陆续续回访。就如同小姨预料的那样,连根毛都没找到。
“出来!”顾大嫂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和小姨从农家乐弄了出来。
“你应该很清楚,不是我俩干的,我们没有作案时间!”我冷静的说道。
“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说的不算。山神说的算!”
顾大嫂根本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指了指山寨,问道:“是你们自己上去,还是我压你们上去?”
我和小姨对视一眼,选择了自己走上去。
“真是脑子有坑,竟然让那个所谓的山神做主!”我有些哭笑不得,不明白这些村民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
同我和小姨一样,其他三名游客,也是如此安排,是否和这次砸神像的事情有关。做主的不是我们,而是那座神像。
中午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我们五个在村民的押送下,来到了山顶的神像旁。
我有些好奇,他们到底要怎么分辨,是否和砸神像有关。
山神像和早上一样,半截身子碎裂,只不过散落在周围的碎石早已经被收起,只剩下半截。
主持验证仪式的和主持祭山神的是同一人,是三水湾的村长,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瘪老头。
他来到我们五个面前,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几人,然后挥挥手,有村民端上来五碗水。
“每人滴上一滴自己的血!”村长冷冷的说道。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有一个一直在那说这是非法拘禁,要报警,还要把村子告到破产。
“动手!”
村长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明显有些不耐烦。
旁边立马冲出几个人高马大的村民,根本不顾那个还在那哔哔的游客,强行把他控制住。在他的手指上割了一刀,将血滴入碗内。
有了这个榜样,剩余的两个非常自觉的自己动手,割破手指,将血滴入碗内。
至于我和小姨。根本就没想反抗,直接咬破手指,将血滴入碗内。
滴完血,我和小姨向后退了两步,想要看看,这个村长到底要如何验证。
村长的脸色依旧很冷,他端出一碗水,直接顺着石像的断口处到了进去,然后将耳朵贴在石像的断口处,仔细倾听起来。
我和小姨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心,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这个石像下有东西。
“不是他!”
村长很快站起来,对一个游客摇了摇头。
那个游客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不是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压下去,先关起来!”
村长挥了挥手,命令道。
立马有村民上前,将那个游客压了下去。
按照这种方法,村长很快检查好了那三个游客,事情和他们没关,现在只剩下我和小姨。
村长取出小姨的那碗血水,对着石像倒了下去,然后将脸贴在断口上。
半响后,他摇摇头,挥手示意村民将小姨压下去。
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我有一种预感,我很可能中招了。
村长将最后一碗血水倒下去,看了我一眼后,将耳朵贴了上去。半响后,他抬起头,指着我道:“和他有关!”
“草!”
我暗骂了一句,可以确定,这事肯定和肖建军有关。
而随着村长的那四个字。村民瞬间围了上来,恨不得马上将我弄死。
特别是顾大嫂,她直接冲了上来,给了我一拳后,指着我的鼻子喊道:“老娘就说你有问题,来我们这旅游,天天在屋里呆着,还点香!说,你是哪个村派来的!”
“行了!”
村长一句话制止了沸腾的村民,挥手派来两个村民,将我绑在石像上,说道:“砸山神像的人虽然不是你,但是和你有关,你的生死我们不能擅自决定,一切都有山神裁决!”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活着,那么说明山神原谅了你,如果你死了,那么你就是山神的祭品!”
说完,他向后退了两步,带领村民下山。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下山,没想到事情在这来了一个转折。
本以为村长会给我一刀,帮我放血,用我的命来祭祀他口中的那个山神,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出。
还有他刚刚的举动。如果靠血水验证的事情他没撒谎,也没作伪,那就说明,石像下面真的有东西。
其实所谓的山神也就那么一回事,就和庙灵土地差不多。
要么是一个积年的老鬼。要么是那些动物成精的,比如胡黄白柳灰那几大仙家。
可断口内的空间就那么大,拳头大小的缝隙,也就能伸进去一只胳膊,能从这么小的缝隙内爬进去的,据我所知的也就那么几种。
一是老鼠,也就是灰家仙。
二是蛇,也就是柳家仙。
这两种是最有可能的,在加上每隔一个月就需要血祭,老鼠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最有可能的就是一条蛇。
一个月血祭一次,说明它早就受伤了,所以需要血祭来恢复!
越想越有可能,特别是断口处留下的血迹,如果是蛇的话,那条蛇很可能已经受伤了。
“肖建军,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还有肖婷,你真的在这里养伤吗?”
一时间,我心里转过很多念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天很快黑了下来,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从中午被绑在石像开始,没有一个村民上山,石像内也没一点动静,我就好像被人遗忘了。
可这是东北,中午还好,温度还算可以,天一黑,温度便迅速下降,到了半夜,很可能降到零度以下,到时候即便是那些村民口中的山神不弄死我,我也得被冻死。
冻死还算我幸运,要是冻不死。那更惨,起码是半残。
按照经验,现在也就五点多,可已经很冷了。
我中午没吃东西,晚上更没吃。反而在山顶吃了一下午冷风,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肖建军你个王八蛋,老子这次要是能出去,一定和你没完!”我咬牙骂着,还尝试喊了几嗓子,可根本没人理我。
又等了一会,我发现出事了。
刚才我还没注意,可这会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下面竟然没亮灯,烟囱也没冒烟。
农家乐讲究的是一个自然,铁锅做饭,土炕取暖,烧的都是柴火,可烟囱没冒烟,灯也没点。这代表着什么我很清楚,村里面出事了!
“小姨?”
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以小姨目前的状况,一般情况绝对难不住她。
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下面依旧是漆黑一片,就好似一座死村。
“号丧呢?”
我本来已经死心了,没想到冒出来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声音。
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声音是从我身后传出来的,更准确一点,是从石像的断口内传出来的。
“谁?”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
“山神!”
依旧是那个尖锐的声音,可我却从那个声音中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意味。
“肖婷?”我试探着问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承认了,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喜悦。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