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太太笑着表示没关系。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进入店内后,我才想起来,昨天聊了那么久,我竟然不知道老太太的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老太太洒脱的说道。
我顿时明白,她不想告诉我,这次事情后,她不想和我有任何的联系。
“我们怎么找张芬?”
既然她不想说。我也没强求,也更加希望早点将这件事了结。
老太太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我,打开后,里面是一只还在蠕动的黑褐色虫子。
“这是张芬的本命蛊,这些天我就是根据她的本命蛊追踪她的,可是前天,她舍弃了本命蛊,我也失去了她的行踪!”老太太指着这个黑褐色的虫子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我知道她不会白白拿出这个蛊虫。便沉声问道。
“三生蛊会帮我们寻找张芬的下落!”
老太太盯着我的胸口看了半响,缓缓的开口道。
我刚想问怎么寻找,老太太拿出一个不过十厘米长的骨质哨笛,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一阵悠长的清亮声音中,我只感觉胸口一闷,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身体里钻出来。
“乐哥,出来了!”大傻这时指着我的鼻子叫了一声。
我只来的及瞥了一眼,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鼻子中钻了出来,飞向了张芬的本命蛊。
在悠长清亮的哨笛声中,三生蛊开始啃食张芬的本命蛊,还没用上五秒,便将张芬的本命蛊吃的一干二净。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这个老太太竟然可以控制三生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控蛊之术,雕虫小技而已!”老太太看出了我的惊讶,放下骨质哨笛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咧咧嘴,这还是雕虫小技,能控制我的本命蛊,岂不是说她想要杀我也易如反掌。
“三生蛊是你的本命蛊,我能以蛊虫诱之,却无法让它伤害你!”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纸包,小心的凑到三生蛊前。递了过去。
纸包里是一些黑色的粉末,三生蛊凑到跟前,两对黑亮的节肢触碰了一下后,展开了一对半透明的翅膀,飞了出去。
“好了,我们跟上!”老太太吐出一口气,对我点了点头。
“嗯!”
我应了一声,招呼着大傻出门开车。
自打三生蛊飞走,我便能够模糊的感觉到它大致的方位,只要跟着便可以了。
三生蛊以蛊虫为食,从它刚才对待张芬本命蛊的凶残便可以了解到,为什么那些蛊师要除之后快。
张芬的本命蛊根本没有抵挡之力,而本命蛊一向和主人性命相连,一旦本命蛊被吞食,那么主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唯一奇怪的便是,三生蛊对于老太太根本没有任何兴趣,也就是说,老太太的本命蛊最差也是和三生蛊同级的,甚至有可能比三生蛊的级别还要高。
坐在车上,老太太好似根本没有察觉我对她的忌惮,开始为我讲解起关于蛊虫的知识。
本命蛊炼成,对于主人而言,就好似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其他人根本无法控制。
她能够将三生蛊从我体内引出来,一是因为我和本命蛊是寄生关系。二是因为本命蛊很饿。
“很饿?”
听到这个说法我有些诧异,这两天我可没少吃啊?
“如果说蛊虫对于三生蛊而言是大鱼大肉,你的心头血对于三生蛊来说就是清汤米粥,饿不死,但也绝对吃不饱!”
老太太的形容很精辟,也让我泛起了嘀咕。
按照她的说法,东北是仙家的地盘,如果不是三生蛊的缘故,她根本不会来。
在东北我会很安全,可一旦到了苗疆,到了西南几省,我一定会遭到围捕。
三生蛊不是我的本命蛊,我只是它的寄主,在东北很少见到蛊虫,所以它会老实的藏在我的心脏,以我的心头血为生。
可一旦出了东北,恐怕它会自行捕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妈的,难道这辈子还不能出东北了?”我暗自嘀咕道。
“张芬身上还有蛊虫,三生蛊还没吃够。只要跟上,就能找到张芬的藏身地!”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对于抓捕张芬,她是志在必得。
“其实张芬已经死了!”我想了想说道。
“你说什么?”老太太猛地转头,惊诧的问道。
“我说张芬已经死了!”
我实话实说。把当初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现在的张芬不过是一具会移动的尸体而已,是肖婷用秘法把她从井下救了出来。
对于一具尸体,本命蛊的遗失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甚至怀疑,她是故意把本命蛊留给老太太。以摆脱老太太对她的追踪。
“到了!”
追踪了将近十分钟,我对于三生蛊的感觉一下子清晰起来,它就在前方,只是我没想到,它会停在这。
“官家坟?”
大傻从后座凑过来,看着前方的那个小山包,一脸的不信。
我也没想到,张芬会藏在这里!
“乐哥,张芬那个老娘们不会亲眼看着我们把她儿子挖了出来吧?”大傻挠了挠头问道。
“有可能!”
我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手上拿了一根用桃枝和柳枝鞣制而成的皮带。
大傻带着铁锹,对付尸体,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硬干就是了。
“这边!”
我走在最前,仔细感觉着三生蛊的具体方向。
没走几步,我就感觉到一阵心慌,就和上次被困在棺材里面的感觉一样,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咬着牙,强忍着向前走,当来到三生蛊的方位时,那种感觉达到了极点。
“就在这下面!”
我勉强指了指方位,便瘫软在地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
“乐哥你没事吧?”大傻吐了一口唾沫,刚要开挖,注意到了我的不对。
“没事,你挖就行了!”我喘了一口气说道。
“嗯!”
大傻点了点头,一锹挖了下去。
老太太始终没吭声,只是紧锁着眉头,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半响,她拿出那根骨质哨笛。吹了起来,声音急促凄厉,和店里时根本不是一个调。
“草!”
哨笛响了两声,大傻怒吼了一声,突然向前栽倒。
“妈的!”
我想都没想,皮带直接向着大傻脚踝抽了过去,那里是一双苍白的手掌,张芬在地下。
啪得一声中,那双苍白的手上出现了一道紫痕,可却没松开。反而用力掐了一把。
“日你妈!”
大傻彻底怒了,回手一铁锹对着手拍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土层也跟着凸起,张芬从下面钻了出来。
“陷阱?”
看到张芬,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手上却没停,又是一皮带抽了过去。
张芬咬着牙,根本没有和我们打斗的意思,爬起来就跑。
“还想跑?”
我提着皮带追了上去。桃木打邪,柳木打鬼,张芬现在不人不鬼的,正适合用这根皮带抽她。
大傻踉跄了一下,想要追上去。跑了两步便栽倒在地,他的脚踝被抓伤了。
“你回去守着车,我们俩去追!”
我回头扔下一句话,便再次追了上去。
张芬的速度很快,就好像一只兔子,她的腰间挂着一个竹筒,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