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对面,老史的店现在风平浪静,看不出来昨晚的惊心动魄。我提醒老史说道:“是不是你师父跟你开玩笑的?”
老史很肯定的对我说:“我能确定不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不会这么无聊!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找到这个人,他能破了听风闪断五足蟾。我不找到他的话,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我突然想起来苏清曾经在老史店里喝了一杯水,那杯水里被下了蛊,一开始老史怀疑是海金钱,后来证明不是海金钱做的,这个事后来好像没了下文。
“会不会是当初那个在你店里下蛊的人干的?他上次吃亏之后,又找到了破坏五足蟾的办法,这才杀了一个回马枪?”
老史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下蛊的人。”
“难道当初的下蛊人。你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老史又摇摇头说道:“当初下的蛊,虽然不是海金钱说的豆丹蛊,不过我师父把我扔到密室的时候,我跟苏清那个之后,已经解掉了她体内的蛊,具体是什么蛊我师父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下蛊的是什么人。”
我看看老史,说道:“我的老史哥,你什么都不知道,咱们怎么找昨晚的那个人?”
老史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条粗粗的金项链递到我手边,说道:“我从那小子脖子上扯下来这个东西。”
我把金项链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这个肯定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我看看金项链,总是感觉很眼熟,我想了想,像是最近见到的那个衡远的。
我对着老史问道:“昨晚你遇到的家伙,是不是年龄比你小比我大,身材很瘦,脸色苍白?”
老史点点头,疑惑的说:“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我对着程月喊道:“丫头,你带着大虎看家,我跟老史哥去办点事。”
程月问我怎么了,我简单的告诉程月,昨晚有人到老史店里偷东西。我要跟老史去找那个人。
程月点点头,我领着老史上了皮卡车,然后把车往蓝宝石开过去。
“那个小子以前跟潘军混的,不过后来他跟潘军闹掰了。就是因为我打了他几巴掌潘军没有帮他报仇,从过年到现在短短几个月,这小子发了大财,还跟当初那个小影——小影你还记得吧?就是你介绍给我相亲的那个。衡远这小子现在跟小影勾搭上了,两个人就住在蓝宝石酒店。”
我又详细把跟衡远结梁子的事说了一遍,又把他跟小影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老史催着我开快点,说道:“这小子不会跑了吧,就怕咱们去蓝宝石扑了空。”
“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个点说不定还没打扫房间,就算他跑了,咱们也能找到一点线索。找不到线索咱们就去潘军那里打听他的住处,实在不行,咱们去找小影也行——不过目前,我还不知道衡远住在蓝宝石的哪个房间。”
老史跟着苏清,现在消息很是灵通,已经知道了石小姐收购蓝宝石酒店的事,他一拍大腿,说道:“你小子那个小情人,不就是蓝宝石的老板吗?你问问她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还是可以使用一下美男计……”
我打断老史说道:“房间号你想办法打听,要使美男计也是你去使,我才不想跟石小姐有任何交集!”
老史看我说的坚决,拨通了苏清的电话,先是告诉苏清衡远是潘军曾经的小弟,然后让苏清帮忙查查衡远住在蓝宝石哪个房间。
很快苏清回了电话,把房间号告诉了老史,还叮嘱老史小心一点。
我跟老史很快来到蓝宝石,老史现在被苏清打扮的像个上流人士,服务台还是那天的两个美眉,看到我来了,对我笑笑。
没人怀疑我跟老史,我们俩搭电梯上了十楼,然后来到了苏清说的房间。
本来我还担心没有房卡开门,结果看到那个房间开着一条小小的门缝。
老史没有多说,推开门就闯了进去,我跟着他也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暗,老史伸手拉开了窗帘。我也按亮了照明灯。
小影不在房间里,床上躺着衡远,脸色苍白的样子,侧身睡着。头下枕着自己的右胳膊。
“小子,快给我起来!”说完我就要去掀衡远的被子。
老史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小声说道:“别动,人已经死了。”
看着衡远好似沉睡的样子,我一下愣住了:“我擦,人死了?”
老史肯定的说道:“死了。”
我伸手试试衡远的鼻息,果然没了气息,但是他脖子还有温度,死的并不久。
坏了!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衡远刚死不久我跟老史就闯了进来,要是丨警丨察调查的话,我俩可就有杀人的嫌疑了。
小爷还有两天就能跟程月亲热了,我可不想去看守所!
我不顾老史的阻拦,拨打了冰山李的手机,我想先把事情跟她说一下。
结果接电话的是原来的巡警,现在的副所长胖冯,听到是我,他说道:“李所临时出了紧急任务,走的匆忙,手机都忘记带了。”
这个事我能跟冰山李说,但是我不敢跟胖冯说,我连忙说就是关心一下丈母娘,没有其他的事。
胖冯没有怀疑我,而是小声说道:“小岳,你抽空来找我一下,李所刚走,我临时主持工作,结果就遇到了大麻烦,你一定帮我摆平啊,不然这次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胖冯的语气焦头烂额的,肯定也遇到了大麻烦,我问他什么时候去,他说越快越好。
我心说我自己还焦头烂额呢,说不定等到酒店的人发现了衡远的尸体,晚上你就要拿手铐来拷我了。
我应付两句挂了电话,心说这什么丈母娘啊,我遇到事了她却不在,不过再想想,假如我安全度过这一关。正好可以趁着冰山李不在,把程月给收拾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老史把衡远翻了过来,然后把一枚地听钱放到了衡远的额头上。
老史把一只手按在地听钱上,嘴里念念有词。
老史这是想要读取死尸上的信息,我颓然的坐到房间的沙发上,然后打量一下房间。
这是一件情趣房,床是圆形的,床边还有一个情趣椅,椅子上还挂着一个女包,包口半敞着。
这个包应该就是小影的,看包的样子,小影要么是看到衡远死了,吓得连包都没来得及拿就跑了,要么就是衡远死前她就出去了,然后一直没回来。
我想了想。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小影那样的女孩,要是发现衡远暴毙了,她肯定要吓得喊叫,那样这里的人不会不知道死人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衡远就是被小影杀死的。
不过看看衡远的样子,好像是被人家切断了心脉,小影可没有这两下子。
我看看老史,他又把地听钱换成了鬼脸听阴钱,还把衡远的手指割破,按到了鬼脸听阴钱上面。
地听钱比鬼脸听阴钱厉害多了,地听钱都没用,鬼脸听阴钱更没用。
我看看衡远流血的手指,埋怨老史说道:“擦,你干嘛弄破他手指啊,唯恐别人不会认为人是我们杀了的嘛?”
“别出声!”老史说完掏出几根短香点上,又把自己的手指也割破,按到了鬼脸听阴钱上。
我叹了一口气,但愿老史能找到一点线索!
过了一会,老史失望的摇摇头,说道:“奇了怪了,一点信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