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把烟头扔到地上,然后踩到泥里。说道:“无常鞭肯定一直跟着苏清,我遇到苏清之后,很想知道无常鞭到底是什么样子,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她隐藏的好深啊。一个看不见的人,总是不能让我放心。”
老史的担心我理解,要是有个人始终潜伏在程月身边,而我又发现不了那个人,就算那个人跟程月有约定。我也会担心。
穿过山林之后,我跟老史对视一眼,两个人弯下腰,兵分两路对着破庙两侧搜索过去,看能不能发现无常鞭的踪影。
等到我们两个都绕着破庙一圈,再次碰头的时候,互相摇摇头交换了一下信息,没有任何发现。
走到破庙门口,我拍拍老史的胳膊,说道:“我的哥,别担心,无常鞭还是有原则的人,除了江湖败类,好像不对其他人动手,苏清应该没事的。”
老史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无常鞭,我还担心一个人,昨天上午,我在夫子庙找老朋友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你想不到的人物。”
我脸色一变。一下想到了海州医院太平间的事,说道:“是不是咱俩冒充黑无常的事,被黑白无常知道了,找上门了?”
老史哈哈一笑,说道:“大愤,原来你这么胆小,做贼心虚了吧,我都说了是上午遇到的,大白天哪里来的黑白无常!我在夫子庙的时候,有芒刺在后的感觉。所以猛一回头,竟然发现冰山李跟我身后。”
老史说到“冰山李”三个字,笑脸变成了苦瓜脸,再也高兴不起来,估计老史认为冰山李是专门跟踪他。准备找他的罪证。
听说不是无常鬼而是冰山李,我就放心很多了,这次换我哈哈大笑了,说道:“我的哥,人家李阿姨就不能休假出来转转啊?夫子庙那里多热闹了。她工作一直那么紧张,抽空在夫子庙溜达溜达散散心,这很正常啊。”
老史想了一下,说道:“不错,我发现冰山李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摊贩买东西,并没有在意我,我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样,认为她是休假出来转悠的,可是我晚上找到苏清之前。又感觉有人跟着,再次回头的时候,又看到了冰山李,虽然她当时又是在买东西,但是一天遇到两次,凭着她敏锐的目光,不可能两次她都没发现我,这根本不合常理!所以她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老史这么一说,我也相信老史两次碰到冰山李,不是偶然了:“我的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冰山李追到金陵跟踪你?”
老史愤愤的说:“除了摸金之外,其他过分的事我可没做过,而且我摸金,都是挑那种无名的古墓下手。国家保护的那些古墓,我是从来没有动过心思,这个冰山李,真是钻了牛角尖,干嘛追着我不放!”
就在这个时候,苏清打开了大门,对着我跟老史说道:“你俩到了还不进来,在外面商量什么呢!怎么这个笑过那个笑!”
“大嫂,程月和大虎呢?”我坏笑着问苏清。
“程月妹子和大虎都睡了,程月这丫头,沾到床就睡了,我一肚子话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呢。”
苏清回答我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大愤,谁让你喊我大嫂的?”
我一指老史。说道:“老史让我喊的啊,他说他要跟你生个猴子。”
苏清看看老史,然后对我说道:“大愤,别乱叫,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苏清这么欲盖弥彰我就不乐意了。指着她头上的簪子说道:“原来普通朋友可以给你插簪子,还能搂着你……”
我说的时候,还回头看看老史,老史给我一个鼓励的目光,别看他俩刚才亲热的样子,我肯定老史还没来及的表白,老史这是借我的嘴表白呢。
被我这么一说,苏清的脸也红了,她看看老史,说道:“大愤,八字这不还没有一撇嘛,什么时候过了婚礼领了结婚证,你再喊我大嫂也不迟。”
苏清说完,转身就进了破庙,老史连忙跟了上去,我也进了院子插上门。
刚才苏清的表情,表面看是不好意思,但是我老是感觉有点不对,苏清的不好意思里面,好像有点委曲求全的意味。
或许苏清现在是跟老史演戏,只为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假如真是这样,我也不是多怪苏清,她能对她表嫂这么牵挂,说明苏清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这样的人,骨子里也坏不到哪里去。
老史跟我打水洗脸洗脚,苏清已经洗漱好了,正在老史的房间里,给老史整理狗窝一样的床铺。
我端着盆路过老史门口的时候,看到苏清收拾被褥的背影,好似一个辛勤持家的贤妻良母。
老史猴急的洗好,然后掂着脚就进了卧室,还把门关上了。
接着老史卧室的灯也关上了,我似乎嗅到了一丝男欢女爱的味道。
看到老史进了卧室,接着灯也关上了,房间里突然悄无声息,无声中似乎有暗潮涌动,我心里不由得一阵羡慕嫉妒恨。
尼玛我跟程月睡了这么久,程月到现在还是深吻就倒,两个人在一点进步都没有,老史这家伙,刚碰到苏清,上来就吃到现成的了。
就在我嫉妒的心里滴血的时候。老史卧室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接着灯也亮了门也开了,老史噔噔蹬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老天你是公平的!
我看着老史腿上的脚印,笑着对老史说道:“我的哥,怎么回事,顶硬上又失败了?”
老史捂着脸不说话,过来想踢我被我躲开了。
苏清在房间里骂道:“史利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太让我失望了!”
老史没敢吭声,我连忙替老史辩解:“苏清,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哪有喜欢一个人,光喜欢灵魂不喜欢肉体的,我老史哥这么做也是发乎于情,就是操之过急了一点,你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否定他对你的一片苦心!”
苏清知道我在院子里,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么一说,她不吭声了。
老史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又对我用力的点点头,小声说道:“好兄弟!”
我按住心里的幸灾乐祸,连忙跟老史客气一句:“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老史放开了捂脸的手,上面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我心说苏清这一下力气不小啊。
“老史,苏清身上的蛊,你给她解掉没有?”我突然想起这事,问老史道。
老史摇摇头说道:“可能是讲歪理看错了,那杯水里并没有蛊,苏清从紫桓县到了金陵之后,身体一直没有任何异常啊。”
我感觉讲歪理不见得看错,就说:“海金钱告诉你无色无味溶于水,只有豆丹蛊吗?我感觉没有这么简单,海金钱毕竟炼的是自己,他对苗疆的蛊术,不可能了如指掌,无色无味溶于水的蛊肯定不止豆丹蛊,说不定那杯水里的蛊,是一种潜伏期很长,或者需要外力引发的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担心了,我进去给她检查一下去。”老史说完就要再次进卧室。
老史这个傻瓜!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说道:“算了吧,你只要进去,一定会被再抽一耳光。苏清可不会相信你是给她检查身上的蛊毒,一定认为你是贼心不死,想接着占她的便宜。”
老史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不进去了,拉过一个板凳坐下。一个人抽着闷烟。
我也打了水,在没了房顶的大殿里简单洗了一个澡,然后跟老史招呼一声,进了卧室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