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下又没有底了,小心的问道:“秦叔,这个,大概多少钱一斤?”
秦叔摆摆手,说道:“大侄子果然家大业大,好大的口气,还多少钱一斤,这都是按个卖的,像你手里这种新鲜的货色,一个最低一万块。”
听秦叔这么一说,我大吃一惊,手里的猴头菇,或者说齐天菌一下没拿住。啪嗒掉到了地上。
这种小蘑菇很轻,大虎带来的二十多个,也就一斤多点,一个就要一万块,刚才这一顿,岂不是吃掉了十几万?
剩下的这些。就算一次少放一点,最多也就够程月吃一天,她要是吃完还要吃,我该怎么办?卖车卖房子都行,但是那样能坚持几天。
地上这个不能浪费了,我连忙捡起来用水冲冲。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一屁股坐到小板凳上,两只眼睛盯着秦叔,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对秦叔说道:“我的叔,你可不能骗我啊,这玩意。真的是齐天菌?”
秦叔坐到我对面,掏出一个西洋烟斗,往里面摁了一点烟叶,点着之后“啪嗒啪嗒”吸了两口,说道:“我没骗你,倒是你小子骗我,你说从你家地下挖出来的,呵呵,这个齐天菌,有延年益寿命如齐天的意思,跟齐天大圣那个名字差不多,只有海州花果山有少量的出产,都是长在水帘洞下面,久经溪水冲刷的石头的背水一面,你家里要是能长出来,这就证明,你家的地脉,跟水帘洞的仙气相通啊。我看,你小子说不定就是花果山的猴子,跑来投胎到老岳家的。”
秦叔拐弯抹角的把我骂了一通,我没跟他计较,他应该没有骗我。
程月能吃龙骨笋,是因为龙骨笋有龙气,能吃齐天菌,是因为齐天菌是从石头里面长出来的,也算是地胎,对她这种玉精灵,正好有养身的作用。
怨天怨地没有用,爱她,就不能饿死她,看来又要打听齐天菌的卖家了,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秦叔,能不能知道一点。
看秦叔的烟斗灭了,我连忙殷勤的给他点上,他深吸一口,吐出来的烟熏得我连连后退。
我吹吹面前的烟雾,小心的问秦叔:“咳咳,秦叔,这个齐天菌,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秦叔把烟斗抽完,在地上磕磕,吊足了我的胃口,这才说:“算你小子找对人了,年底的时候,有个海州老朋友来看我,带了一袋子齐天菌,我就想着攒下一点药品,砸锅卖铁给买下来了,不过我那是干的,比新鲜的便宜一点,你要是想要,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叔半价卖给你。就算两千块一个好了。”
只要能买到就好,眼看龙骨笋就要吃完了,有这个齐天菌也能顶几天,正好老史让我去海州,到时看看那边能不能再买到一点。
我对程月说了一声,然后开车去了银行,把卡里所有的钱都提了出来,回到家把所有的现金放在一起,也就七万多点,心想等过了元宵节,我要多入手一点玉件,好好的做生意赚钱了。
不一会。秦叔提着一个面口袋过来了,里面装着三十个干的齐天菌,秦叔收了我五万块,说是反正已经亏了,再亏一点也无所谓。
秦叔又叮嘱我,齐天菌只能放在面口袋里。或者用布包着,这样可以透气,千万不能用塑料袋,因为齐天菌要接地气,密封的话会烂掉。
秦叔又是让钱又是提醒的,把我感动的。早已忘记鬼抬轿的事,拉着秦叔的手一个劲的道谢,说以后赚到钱了,一定加倍补给他。
看我这么说,秦叔笑的很开心,摆摆手走了。
老史可能刚睡醒,终于回我电话了,一个劲的催我抓紧去找他。
想到在家里老是感觉被苏清的眼线盯着,而且海州说不定还能买到一点齐天菌,我就对老史说:“我马上收拾,收拾好就出发。”
把老史的金蟾用布包起来,又把乾坤袋里的婴灵玉件提着。把我剩下的二三十块没有开玉门的玉件也装好,还有跟人脚獾的牙齿放在一起的石敢当也用小乾坤袋装起来,通通放到一个木箱子里面。
就是那种老式的木箱子,是八九十年代我妈带来的嫁妆,正好可以塞到皮卡车的后排,我锁好车门,叫醒大虎,把剩下的齐天菌排骨汤全部给它盛到猫食碗里,让它抓紧吃饭。
然后回到卧室关上电视,对程月说:“别看了,收拾几身衣服,我带你到海州去看看大海。”
听说可以不用闷在家里,程月马上开心的上楼去拿衣服了。
我在衣帽间门口等了好长时间,程月也没出来,难道苏清送来的衣帽间或者里面的衣服,有什么古怪?
我连忙推开衣帽间的门。
我推开衣帽间走了进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程月光脚站在地毯上面,只穿了一身贴身的衣物,身边散乱的都是各种外衣。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程月也不例外,对我走进来都没有反应,而是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在身上比划几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我为了节省时间,对她说道:“姑奶奶,抓紧穿上一件吧。只要保暖就行了,你这么漂亮,皮肤又好,穿什么都好看。”
也不知道这件风衣是什么牌子的,程月还自学了用蝴蝶结系腰带,穿到身上很有范的感觉,要是个头再高一点,去走个t台都没问题。
对着那个硕大的试衣镜,我再看看自己身上,上面是个黑色的薄袄,下身是条深蓝的牛仔裤,脚上蹬着所谓的外贸尾货。
这一身算是我最好的衣服了。都是网上淘来的,总价也就几百块,我跟程月现在站在一起,她像个小公主,我连公主的跟班都算不上。
这个苏清,好歹毒啊,一件衣服也没给我准备,这不是诚心在服装上让我跟程月拉开距离嘛!
我不能让程月穿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
我随便找了两身女式运动服,又提起一双紫色运动鞋,连着姜裁缝做的那两身内衣,一起塞到旅行包里,等过了今天,就让程月穿运动装好了。
程月又从滑轨抽屉里摸出一个胸针别到风衣上,挑了一双金色的小皮鞋穿上,试了试又换了一双黑色的,对着镜子一个劲的照。
我把试衣镜推到柜子里,然后攥着程月的手腕,把程月拉出衣帽间。不顾她还要搭配一条围巾的请求,使劲把她拉到楼下。
把剩下的龙骨笋还有准备好的齐天菌全部带着,我又去找大虎。
大虎刚刚吃好,把排骨都咬的碎碎的,里面的骨髓也舔的一干二净,我看它一身的灰尘,打了一大盆水,准备给大虎洗洗身子。
没等我去抱它,大虎自己跳到盆里,蹲下身子之后又站起来,连着几次之后,大虎纵身一跃上了磨盘,使劲把身上抖干净,又恢复了小老虎的王者风范。
我对着大虎张开了怀抱:“大虎,好样的,夜里辛苦了,到哥哥这里来。”
大虎在磨盘上用力一蹬,腾空飞了过来,不过我接了一个空,它跳到了程月的肩膀上,身子一滑又到了程月怀里。
我满怀期待的心情,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看大虎在程月怀里懒洋洋的,程月温柔抚摸它的肚子。我真恨不得此刻变成一只猫。
领着程月走到了店里,大虎跳了下去,然后叼来一个小球球,我一看,原来是程月的披帛,没想到我都忘记程月的披帛了。大虎竟然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