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市井红尘中寻找?”
东土执法者回道,“你的相术,就是关键,不过当年的荒域,没有透露更多信息,一切都要你来摸索,命运二字,命与运组合在一起,不能改变的过去以及无法掌控的未来叫做命运;你作为一个相师,看相断命,应该比我清楚。”
相术,只能断别人的命。
大命运术,似乎是能断自己的命?
不多时,我和东土执法者告别了;返回了阳间,一路上,我脑海更添忧愁。
寻找造化。
红尘中参透。
四处都是红尘,如果那么容易,大命运术,岂不是人人都能修行?
紧接着,我去了一趟丰都山,传达了东土执法者的话语。
第一时间,龙鳞兽瞪大了幽蓝龙眸,欣喜若狂道,“域,你没诓骗我吧?让我镇守这个空间之门,算是立功,日后,有重新登入天庭的机会?”
黄泉老头也震惊道,“域,我镇守此处,日后,阎王爷当真能容纳我入地府?”
我只得回道,“那是东土执法者的原话,信不信由你们!”
“信!”
“信!”
龙鳞兽和黄泉老头,脸上乐开了花,激动得手舞足蹈,对于他们而言,在外漂泊久了,自然想回归安定,和普通人一个心思。
告别前,我又道,“过一段时间,东土执法者回来此,以禁术封印这个门户,你们可要卖力点。”
“放心,上刀山下火海都豁出去了。”
“就是,哪怕东土执法者,要我一颗头颅丢进去,我也愿意。”
我离开了嵩山,一路往南,要返回小县城。
小县城,是我的故土。
我能在那里诞生,说明我的命运起源,也应该在那里,或许回去后,能发现一些“命运”的端倪。
小县城,和几年前有了不少变化,许多简陋、低矮的楼屋被推平,不少新楼房正在拔地而起,两座近乎百米高的酒店,更是鹤立鸡群,成为小县城独一无二的风景。
走回古玩店,靖瑶并不在,说回娘家看望亲人了。
三楼,坐在沙发上,我将阿洛,也就是“颜洛仙子”的事情,说与了仇博。
听完后,五大三粗的仇博,立即问道,“老宋,那一夜的鱼**欢,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孕育有爱的结晶了吧?”
我耸了耸肩道,“那天晚上,我和仙酿喝醉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仇博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道,“老宋,你可真是的,那可是和仙子交媾啊?居然迷迷糊糊就丢了处男之身,世上没谁了。”
靠!
我无语道,“老仇,什么交媾,用文明点的词好不好?”
仇博又道,“仙子怀孕,多久诞生仙娃?”
我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好像是三五年吧?”
对于神仙孕育生娃,我还真不了解,反正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十月怀胎,神明超脱凡胎,可能十年怀胎,也说不定吧?
仇博道,“老宋,那不是说,在三五年内,你要跑一趟天上去印证了?”
我道,“无碍,到时我利用请神术,请一位天庭的神明下来,询问一二就清楚了!”
仇博又道,“老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寻找命运。”
命运,是指事物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命与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
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
命与运组合在一起,是万事万物由宇宙规律所完全预定了的从生到灭的轨迹。
关于“命运”的阐述,相信一些文化渊博的哲学家,都能够轻易说得出。
此刻,我在小算命铺中,躺在藤椅上,不断思考着,参透“大命运术”,该从何处入手?
一天过去,我稍微理清了一些头绪,觉得还是从自己入手,想通后,关上了小算命铺的灯,去外边买了一些宵夜,供奉在神台上,点好香烛后,我施展了一个召唤术,召唤在阴曹地府当差的爷爷,要询问一些事情。
小算命铺外,不多时,阴森森的夜风吹拂着。
“哗啦啦!”
腰间挎着一条布满狰狞鬼纹勾魂索的爷爷,身杆挺直,身穿让孤魂野鬼胆战心惊的鬼服,出现在了门口,爷爷的脸色,还算红润,嘴里还哼着小曲,阴间的鬼曲,看得出,这几年在地府“当差”的日子,过得很有滋有味。
不用说,爷爷肯定经常出入鬼门关,去鬼市城花天酒地了,而他一旦没阴间财了,肯定是去我的域府,找刀疤哥。
不过那些阴间财,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用处。
进来后,神台上,爷爷狼吞虎咽享受着香火供奉,我问道,“爷爷,我当年出生时,有没有什么异象?”
爷爷道,“臭小子,什么异象?”
我道,“就是一些奇怪的景象?”
爷爷径直道,“有,你出生那天晚上,夜里一直打雷下雨了,吵得脑袋嗡嗡响,我记忆很深刻。”
呃?
我道,“不是指简单的打雷下雨,而是要某一种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景象。”
烛火摇曳,光线昏暗中,身披地狱鬼服的爷爷没有回话,站在神台旁,一边大快朵颐享受美餐,一边在回忆着。
啊啊?
突然间,爷爷止住了动作,转过身,一脸肃穆望着我,昏暗中,爷爷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如同一张死人鬼皮披在身上,褶皱扭曲,一对瞳孔也在急剧收缩,鬼光粼粼,看得无比瘆人,叙旧才开口道,“臭小子,实话告诉爷爷,你是不是要参透一门什么术?”
望着爷爷惨白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发毛,道,“是。”
爷爷的瞳孔,一收一放,直接凸出来了,宛如眼球抖落,“奇怪了,难道当年老爷子的话,不是疯癫时,胡说八道的?真有其事?”
我连忙问道,“爷爷,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爷爷道,“带上香烛纸宝,以及一把铁锹,跟我走!”
我道,“要去哪?”
一阵阴风骤起,令人脊背发凉,小算命铺内,神台上的烛火摇曳,光线越发昏暗,黑夜里,爷爷的目光如两道鬼火粼粼,发出古怪的音符,道,“去挖坟。”
我道,“三更半夜的,挖谁的坟?”
爷爷道,“你曾祖父的坟。”
这一下,轮到我震惊了,不过还是照做了,扛上铁锹,带上一些祭祀用品,我们爷俩出发了。
路上,我问道,“爷爷,现在这个点,似乎是您当差时间,您不及时回去,不怕被判官定罪?”
爷爷道,“管他个屁罪,你的事要紧,大不了回去后,多说一些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