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控制不好,过一段时间,又要充当补瓦匠了?
对着烈马的腹部,我一屁股坐下去,开口道,“死马,如实招来,是哪个吃饱没事干的王八蛋,派你来收黑钱的?”
哼哼!
即便浑身不能动弹,这匹烈马的嘴还是很硬,有恃无恐喊道,“域,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奉劝你一句,赶快把我放了,要是等我主人过来,以我主人的暴脾气,不分青红皂白,会将你直接镇压,到时候你等着被大卸八块吧?”
我重申道,“你的主人是谁?”
二重天上,说实在的,我没有认识一个人,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烈马恶狠叫嚷着,“域,就你这种水平,还不配知道我主人的名字,你以后想待在二重天的话,就乖乖放了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靠!
我道,“死马,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烈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咄咄逼人道,“域,你不过是新来的一个小鬼,这二重天上,比你想象得凶险,你想活命的话,就别对我有杀意之心,现在放了我,再恭敬赔礼道歉,缴纳个一百万,说不定回去后,我可以给你说几句好话,让你以后日子好过点?”
一匹别人饲养的马而已,马仗人势,一言一词中就敢这么横,真是没有天理了。
“嘭嘭!”
我扯着赤红烈马的马尾,拖死狗的动作,将它拽下地面,然后朝着殿楼后边走去,这后边,有一个荒废的厨房,只不过年久失修,变为一栋危房,已经是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的坍塌画面了。
不过当中,还是能找到一些烹煮的器、薪等东西。
捣鼓了一会,里边的锅碗瓢盆,都已经不能用了,最后,在角落里弄到了一个三足大鼎,大鼎中,黑绿一片,也不知道生长什么鬼霉菌。
花了半个小时,我才洗干净,想搭建一个灶台,却发现没有砖石,四周看了看,我走到一面低矮的围墙,踹了一脚,然后将散落的石块搬运过来。
一对篝火噼里啪啦距离燃烧起来,大鼎放上,鼎中装了大半的水。
没费什么时间,鼎内的水,很快开始沸腾了,不断咕噜冒泡,升腾一股股炽热的蒸汽。
这时候,我的手上,是一把已经磨好的尖角厨刀,站在赤红烈马旁,我舔了舔舌头道,“死马,临死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嘶嘶!
烈马发出愤怒的鬼叫,“域,你敢杀我,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整个二重天的高手,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你之后也要陪葬!”
靠!
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
不把你宰了,都对不起天理?
我道,“既然你没遗言,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闯二重天这么久,饥饿无比,还没吃完饭!”
锋利的厨刀,一个斜斩,烈马的头颅就被切下了,临死前,烈马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神色,很显然,它依旧不相信,我真敢把它煮了。
一个小时后,大鼎中,滚沸的汤汁,煮熟的马肉,已经是肉味飘香了,令人垂涎三尺。
直到这时候,烈马的主人,都没有出现。
奇怪的是,穿着时尚潮流的愚老头,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翻遍了整个殿楼,最终在一个蜘蛛网挂满的仓库,找到了一滩阴间酒,紧接着,就是坐在大鼎旁大快朵颐的吞吃了,这头烈马的肉,还真别说,无比的美味。
这头烈马,的确可能是龙马的后代?
这一顿,全部的马肉,被我独自一扫而空,就连大鼎中的汤汁,不舍得浪费,抬起三足大鼎,也是全部灌进腹中,吃饱喝足后,困意也开始上涌,我直接躺在屋檐上睡觉了。
阴间,鬼市城二重天上。
此刻,吃饱喝足了,我正翘着二郎腿,卧睡在一栋灰尘弥漫的殿楼红瓦屋檐上,愚老头吩咐的“清理卫生”,也暂时放在一旁了。
被我剥皮炖煮的烈马,它背后的神秘主人,还没有出现。
那匹妖红烈马,有地阶四品的道行,它的主人,在这鬼市城二重天上,定然是一个不凡的家伙了,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而且我的背后,还有一个道行深不可测的愚老头,不就吃了对付一匹马,不至于以命偿命?昏昏欲睡中,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阿洛的影子。
说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阿洛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阳间修行得怎么样?
迷迷糊糊时,殿楼外,含冤鬼树下,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一个青年,一个绿发青年,穿着绿袍,肤色幽绿,反正他从头到尾,都是绿芒闪闪。
这青年走过来,鼻子嗅了嗅,突然神色一变,指着我喊道,“小子,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见过一匹威风马面的独角马?”
我道,“没见过!”
青年嗔怒道,“胡说,那你这里,怎么飘着一股马肉香味呢?”
我道,“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青年一脸狠色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正眼都不看他,轻描淡写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青年开口道,“小子,我现在警告你,我乃是邪堂的申屠沙!”
我回道,“什么无名鼠辈,没听说过!”
说实在的,我的确没有听说过,在这二重天上,我唯一知道的人,也就是愚老头了,也仅限知道一个名字罢了,其他一无所知!
青年眼神阴蛰,恶狠狠道,“小子,你太目中无人了,实话告诉你,那匹独角马,乃是我们符堂第一美人东方钰的宝贝,到底是不是你杀了?”
邪堂?
符堂?
我道,“不知道!”
申屠沙站在一株含冤树旁,一身绿色鬼火丛丛,周围十米,都被绿火照亮,不依不饶道,“小子,你再不如实招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道,“申屠沙,哪来滚哪去,你敢出手的话,后果自负!”
申屠沙的道行,说实在的,还不如那匹被我炖煮的烈马,还不入我的法眼,厮杀攻伐的话,一个照面,我就能让他哭爹喊娘。
申屠沙没有离开,见他右手一个反转,他的手上,出现一宗阴间鬼器,是一方三鬼钢叉,每一个钢叉尖部的形状,犹如绑着一只厉鬼?
我无语道,“申屠沙,你可真似一只不听劝的苍蝇,在耳旁嗡嗡叫就算了,自不量力,还要为那个什么第一美人东方钰出头。”
在我看来,这绿发绿袍的申屠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一类青年,也就是东方钰的臭屁虫跟班吧?
“啪……”
“啊……”
与我预料的一样,一个照面,申屠沙直接被我一巴掌扇飞了出去,我没有下杀手,申屠沙往后摔去,惨叫几声中,匆忙忙往远处跑去了。
平静,没有维持太久。
宽阔的外边地域,不多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约有二十多人走来,每一个,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间青年高手。
当中,状如黑铁的黑晁,居然也在当中。
还没靠近,已有纷繁议论声音,句句入耳,发出对我的讨伐语词。
“域,一个新来的小鬼,能横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