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猎丨枪丨,我匍匐在前,快速往里边钻进去了,仇博在后,这里,以前是一处群葬之地,外围,也就简单用石头,堆砌一道拱形的陵墙,石头凹凹凸凸的,并不平整,可以想象,当时惨死了一堆人,埋葬的人,肯定也是惶恐不安,一切都是匆忙做事,自然葬得很简陋。
匍匐过一段狭窄通道,里边宽大了不少,有几十平方,在里边的中心,石陵墙的最高点,人还是勉强可以站着。
两旁低矮,只能半蹲行走。
一进入,除了一种古老灰烬陈旧的怪味,随即嗅到的,是一种血腥味,人血的味道,看来谭国庆真是出事了,我这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
人命关天,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
吼吼吼!
才进来,在前方一个方位,那里又是一种疯狂的怒啸,手电筒照去,就见一张血盘大口,口嘴里,两排无比锋锐的獠牙,森森可见。
看了两秒,这一头怪物,头上、脖子、肩上都是一丛丛不详的黑黄长毛,披头散发的,犹如一个丧失神智的疯癫野兽。
好在的是,这头怪物,匍匐的姿势,下半身被卡在一个石陵口子上,唯有头颅部分进来了,整个怪兽躯体,没法彻底冲进来。
不过它一对长长的手臂上,被猩红的血染红了,在刚才,似乎啃咬、咀嚼、吞食了什么?
仇博牙齿都在打架,带着颤音道,“他娘的,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感觉比鬼獒还要狰狞?”
我道,“救人要紧!”
怪物嘴里、手上的血,似乎已经证明,谭国庆可能遇害了?
手电筒照去,我们两个半蹲的姿势过去,满地都是死人骨灰的地上,谭国庆已经晕倒,趴倒在地,他的左手,从左小臂的关节开始,已经半截手臂不见了,血肉模糊的左手,还有血水流淌着。
这一边,血味道更重了,令人作呕。
“吼吼吼……”看到我们进来,被卡主身子的怪物,挣扎得更剧烈了,整座石陵被声音震荡,头顶上,一直有泥土飘落,这里似乎要坍塌了?
这可是巨大石头堆砌的石陵,一旦坍塌,没人能活。
探了探鼻息,谭国庆还有气息,只是巨大的疼痛昏倒了,我道,“老仇,谭国庆还活着,我们把他拖出去。”
仇博道,“这头怪物?”
我道,“靠,你还想在坟墓里,和这种嗜血的怪物搏杀吗?”
紧接着,我们两人各自扯住谭国庆的双肩,拽住肩膀衣物,开始往外走了。
虚耗小鬼,胆小怕死的鬼,躲在一个角落,还在那瑟瑟发抖呢?看到我们离开,连忙一阵“吱吱吱”叫声,直接跳上我的手臂,从袖口钻了进去。
铿铿!
才走到一半,那头浑身长着几十公分长黑毛的怪物,兽性大发,形如暴躁的烈猿,硬生生扫灭几颗大石头,一下子冲进石陵中,从背后,如同一头猩猩的行走姿态,朝我们扑咬而来。
嘭!
嘭!
一转身,我和仇博各开了一枪,这头怪物,是活着的,头颅中了一枪,一下痛苦挣扎得跳了起来,“轰”的一声,它直接撞到了头顶上的石陵墙。
顿时间,整个陵墙,刚才还摇摇欲坍塌,现在,算是彻底承受不住了。
哗啦啦!
第一时间,两颗大石头,砸在我们周围,我和仇博神色一变,连忙拖拽昏迷不醒的谭国庆,快速往外边闯出去,不过外边,越来越狭窄,一个人都只是勉强能通过。
“噗噗!”
我在前,后方,突然有什么东西砸裂的声音,我连忙道,“老仇,你没事吧?”
这里边,已经乱成一片,沉重的石头滚落,松软的泥土倾泻,一切都乱了。
仇博回道,“差点一命呜呼,好在用枪杆子撑住了!”
轰轰!
七八秒钟,整座群葬的陵墙,终于轰然倒塌了。
好在的是,我们三个也安全到了洞口外,唯有最后的仇博,被洞窟口松软的泥土掩埋了下半身,俸教授三人抬着谭国庆上岸,很快反应过来,给谭国庆消毒、包扎伤口。
我拖住仇博的双臂,把他一寸寸从泥土里拉了出来。
“他娘的,真是险之又险啊?再一次死里逃生了!”仇博站起身,扑打身上泥土、黑灰,一脸倒霉的晦气相说道。
刚才,确实很凶险,再慢两秒,我们三个估计都要被埋葬了。
望着前边,坍塌、凹陷一大片的地方,我道,“那种厚重的石头,应该能砸死那头怪物了?”
仇博道,“那是什么鬼的?”
我道,“是一种生活在地底深处的地懒,地懒,也算是古老地巨懒的残存后代吧?不在地面上繁衍,转移到地底深处了。”
地巨懒,一万多年前,地球陆地的统御霸主,金字塔最高点的存在,后来环境改变的原因,不适合生存了,唯一遗留下的,就是树懒了。
至于在地底深处的地懒,也是传说中的,并没有人见过,没有想到,今天得见了一头。
那头地懒,浑身长满半米长的黑毛,体型巨大,估计有四米多高,两、三吨重,完全可以和未成年的亚洲象媲美。
而且地懒的身躯则有些象熊,浑身长着又粗又长的毛,前后肢都长着三个巨大的爪子,后面还拖着条一米多长、粗壮有力的尾巴。说来令人难以置信。
这种怪物,估计就算是一头鬼獒,也只能望而却步,不敢与之拼杀。
仇博冒出一句,“以前财神村无端失踪的人,不会是它们吃的吧?”
我道,“有可能吧?”
铿铿!
凹陷一大片的陵墙地方,满目苍夷,石头、泥土、杂草无比滚动散落在当中,在平息几分钟后,看不到的深处,还有一阵晃动,是死而不僵的地懒。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彻底没了动静,估计地懒是彻底死亡了。
这棺材山,还真是什么鬼、怪都有啊?
夜里翱翔的鸟魂,虚耗小鬼,守棺的鬼獒,吃人的屠夫雕,砍头饮血的刽子手鬼……现在又是更恐怖的恶怪地懒。
古老一处简陋陵墙的群葬,被那头凶恶地懒,在当中猛烈一个撞击后,现在已坍塌了下去,周围几十米,凹陷了一大块。
一行人站在边上,半身是血的谭国庆,昏晕横躺地面,总算保下了一命。
可惜的是,他的左手,已经被凶恶地懒强行咀嚼吞食,会永远失去了,中午,守着昏迷的谭国庆,气氛一时间,显得很凝重。
俸教授一脸悔恨道,“是我,是我太鲁莽了,想着快点考察完全,然后走出这片鬼地方,没有想到,却害了这个孩子?”
我道,“老教授,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昏睡大半天,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惨剧。”
昨夜,请神术后,我的确虚弱到了极点,不然我在场,不可能让刘耿、谭国庆下群葬石陵里边的。
对于群葬大凶,他们四个知识分子,虽然有考古方面很丰富的科学知识,却没有灵异方面的吉凶判断,怎能不出事呢?
五大三粗的仇博道,“别揽责任了,为今之计,先走出这片棺材山吧?天知道,那头和亚洲象一般大的地懒,还有没有同类?”
那种高达四米的地懒,两三顿重,浑身长着又粗又长的毛,前后肢都长着三个巨大的爪子,后面还拖着条一米多长、粗壮有力的尾巴。
如果再遇上一头,没有一定的地势,根本阻挡不了。
柳芳担忧道,“可国庆的伤势?不宜长途跋涉啊?不然伤口处复发,可能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