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要是我早有了这笔钱,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应该不会看不起我了吧!那样我的日子会好很多,要不是因为穷,我也不会去南方,也不会招惹上这么多的事情。
天黑吃完饭之后,我和陈爷爷说了要回家的事情。陈爷爷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我要去夺回女儿,然后安安静静在家过日子,没有更多的打算。
陈爷爷点点头,竟然塞给了我一个信封,说道:“这里是我的一些话,你也看到了,我这种人一生泄露天机太多,必遭天谴,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这封信里是我给你留的话,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你才能打开,第一,我死了之后;第二,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然千万不要打开看,明白吗?”
我问道:“陈爷爷,你且死不了呢,怎么这么说话?”
“是人就要死,我也都看开了。”他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这封信收好了。”
我说道:“你不是说要我替你报仇吗?找谁报仇?”
陈爷爷指了指这封信说道:“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将来了,你一定能替我报仇的。不过这仇不是用刀枪来报。”
我把信拿起来,走到了我的卧室里,塞进了一个提包里。这提包里是我收拾好的衣物,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开车回去大秦。我想这些钱应该能让我夺回女儿了吧!有钱就有办法,我想我也该找陆家谈谈了。
回来后我坐在了椅子里,突然就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陈図低着头在摆弄自己的手机,陈爷爷站起来回了屋。而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照顾这个老头。
和陈図没有话说我就起来也回了屋子,之后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我看到院子里都是猫,这些猫嘴里都叼着一只乌鸦在上蹿下跳,有的在墙头上撕咬着乌鸦的尸体。那双眼睛看过来发出绿色的光。
这场面令我觉得不太舒服,就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了衣柜。在衣柜的门后面是个镜子,我站到了镜子前面,一伸手就把女鬼的头给拉了过来,但我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她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再拽也拽不动了。这女鬼的头发非常的结实,我这么拽都没有能拽掉一根头发。我说:“大姐,你要是不介意,抬起头让我看看吧!好歹你陪我聊个天啊,我们能不恩不过商量下,不要再挑逗我了,我们农村人老干那事儿不行,营养跟不上。”
这女鬼不说话,就像是一个死人。不过这时候我想起来我还有一把骨头磨出来的匕首呢,对,就是在大墓里弄的那把匕首。我从提包里翻找了出来,比划着说:“你好歹说句话啊,不然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啊!”
我就用匕首比划她的头,想不到的是,她的头这时候猛地就缩了回去,直接就缩到了我的身后。我心说妈蛋的,原来你也有怕的啊。我伸手再次去拽,但是怎么也够不到了。不过当我不去拽的时候,她的头竟然从我的肩膀后面升了上来,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我,我盯着镜子里的这双眼睛。看得出来,她眼睛里不仅有恐惧,还有愤怒。接下来,她突然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一口咬下去,痛得我直接吼叫了起来。
这一声吵到了陈爷爷和陈図,两个人跑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用手抓着女鬼的头发,用匕首刺她,但是怎么都够不着。
陈爷爷见状,顿时就冲过来直接就夺过了我手里的匕首,朝着我喊道:“你要做什么?”
这匕首离开手之后,这女鬼的嘴才算是松开了。我从镜子里照了一下,然后朝着陈図喊道:“你这下信了吧,她竟然咬我,他妈的竟然咬我,看我不弄死她,我受够她了。”
陈爷爷喊道:“住口,不要再胡说了。难道你真的觉得这是蝎子杀手团给你种的鬼种吗?你还记得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我愣住了,问道:“陈爷爷,你是说屋顶的那个?”
“她当你是我的弟子了,这是她给你种下的守护,那女娃娃是我一个老冤家的孩子。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守护对你没有恶意,你明白吗?”陈爷爷说。
我皱着眉说道:“陈爷爷,这还没有恶意?这女鬼把我坑惨了你知道吗?你是不知道,她不分白天晚上,只要想起来就挑逗我,弄得我都要精尽人亡了你懂么?陈爷爷,你要是有办法就赶快把她弄下去,我不需要什么守护!”
陈爷爷看着我笑了,说道:“这个守护倒是能拿掉,但不是我,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我要是强行拿掉,会伤了你的元气,搞不好会要了你的命,这守护是种在你的身上的,就像是墙缝里长出来的小树,不能轻易拔掉。硬是拔掉,墙也就倒了。”
我一把就抓住了这女人的头发,拽着说:“怪不得我拽不动她呢,原来她是生在我身体里的。陈爷爷,你告诉我,那女的是谁,我去找她。我可不能带着个女鬼过日子,这对我女儿对我老婆都没有好处。”
陈爷爷这时候眨巴着眼睛看了我一阵,说道:“邢云,不是我要打击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妻子很可能是不在了,而在你妻子身体里的,应该是另外的人。至于你的女儿,……”
“难道我女儿也死了吗?”
“不不,我只是提醒你,你女儿的命和那个魏莱是连在一起的,她不可能让你带走女儿的。除非你把她也带走。或者,杀了她。”陈爷爷说,“这种生命契约是单向的,那魏莱是依附在你女儿佳佳的命运上的。佳佳要是死了,她的命也就没有了。但是佳佳的命运是本体,她这个附庸死了,对佳佳也许是好事情。还有就是那个陆英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灵魂能在棺椁夹层里活到现在,一定是个高手,不是玄术这个级别的,起码是道法级别的。所以你要小心翼翼才行,佳佳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说到这里,他突然抖了一下身体,他低着头捏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一边算,满头大汗,最后他突然抬起头来说:“坏了,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呀!邢云,图图,快,快把厢房里的棺材拉出来,我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我死后你们不要悲伤,我这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看着陈爷爷如此着急的样子,我也来不及想别的,和陈図一起跑出去,陈図拿钥匙打开了厢房屋子,然后一伸手拉开了灯,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副大红棺材。
这棺材颜色鲜艳,漆面上的非常厚,似乎还是烤漆。摸上去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光洁。也许是我穷的时间太长了,首先想到的是这棺材需要不少钱。
我和陈図都有些茫然,看着这么大的棺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想不到的是,陈爷爷这时候穿着寿衣跑了进来,看到我们还没动作,急促地喊道:“还不快点,搬到客厅里去,快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