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仁活佛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颇有一番死里逃生的样子,并过去向赶尸大王道谢,只是站在不远处的我们,此时的心情却有些异样,赶尸大王对我们图谋不轨,可现在又来出手相助,真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而这时才人活佛带着赶尸大王过来,刘胖子则是勃然大怒,指着赶尸大王质问:“你究竟是想要对我们做什么,明明想要谋害我们性命,现在又假惺惺出手相助,活佛,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就是他控制僵尸来害我们。”
才仁活佛闻言,随后目光异样的瞥向赶尸大王,估计他也是心存怀疑吧。
赶尸大王面容冷漠的说道:“你们都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要对你们不利,要是那真想我们死,刚才他就没必要出手了。”
刘胖子全然不相信,反问他为什么要一路上跟踪我们,要不是想对我们有所企图,那又有何解释呢?
相貌丑陋至极的赶尸大王仍然是一脸的冷漠无情,像是懒得辩解,最后还是看到才仁活佛也是面露困惑、戒备之色,他才愿意解释给我们,说他自己本来就是要到这里,并不是跟着我们。
听他继续说来,原来那一具屡次寻找李小曼麻烦的僵尸是他的女婿,前段时间来西藏做天珠生意,不幸的是,他女婿被弱郎摸顶,而弱郎摸顶后并不会立刻变成僵尸,有几天神志不清的功夫,他女婿知晓赶尸大王的本事,赶回去求援,而赶尸大王也不是万能,研究过女婿的情况,只能将他变成汉地僵尸,一点阳气保留着,赶来杀弱郎,希望能救女婿一命。
我问什么是摸顶?
才仁活佛向我解释,摸顶就是弱郎将活人也弱郎的一种手段,假如弱郎遇上活人,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无效。
这么说我就明白,却是就跟僵尸咬人,从而令人也变成僵尸,但是这个弱郎光是摸顶就能将活人变成弱郎,倒是神奇得很。
刘胖子却又质问赶尸大王,为何他女婿非要找李小曼,而且下面的阳物还那么厉害,一副想要强bao李小曼的样子,还有两次都有我们阻止了。
连续两次的施暴,令李小曼也是羞愤不已,怒视着赶尸大王,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赶尸大王说那僵尸,也就是他女婿骚扰李小曼的原因,是因为有一点阳气保留在阳物之中,保留着最原始的本能冲动,看到女人就受不了,何况是李小曼这般美艳的女人。
我想起李小曼之前在旅馆中偷看赶尸,曾经过来跟我们讲起过,那具僵尸对着他咧嘴一笑,当时我们还觉得是李小曼眼花看错了,现在经赶尸大王的解释,也就能够把一切联系都讲得通了。
赶尸大王让我们不用再担心了,现在有他的约束,他的僵尸女婿绝对不会再骚扰李小曼,而且他得要留下来想办法除掉弱郎,不然他的女婿就一命呜呼了。
而我和刘胖子却看了看那具男僵尸,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怎会娶上赶尸大王的女儿,瞧赶尸大王的模样,女儿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连赶尸大王都能娶妻生子,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们答应才仁活佛要帮他除掉弱郎,而且我们暂时也没有小琴的下落,也就在寺庙中住下来,等追查到线索再离开也不迟,可对于消灭那个弱郎,我认为没有多大胜算,毕竟那个弱郎实在太厉害了,或许郑启明也赶来,还会有机会。
如此我们便在寺庙住下,一边想着如何对付弱郎,一边则是去找这里的藏民询问关于小琴的下落,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一连过去了三天。
不知弱郎是否忌惮赶尸大王,还是这样,这几天居然没有来犯,让我们得以喘息,只是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小琴,如今毫无头绪,整日里都是闷闷不乐。
有一天才仁活佛找上我,与我闲聊,后来他讲最近见我面容愁苦,问我是否为情所困呢?我没多想,只说是的,可没说得详细,而他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安慰我几句,便又说了许多汉地见闻,轶事典故,希望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听才仁活佛对汉地外头许多东西了解得比我还要深,我觉得特奇怪,活佛不是一生都极少会离开西藏,怎会了解那么多外面的事物,所以就问他,怎么如此了解,他说自己有位教授朋友,才学渊博,都是向他学习的。
灵机一动,再看眼前这位白白净净,十分儒雅的大喇嘛,我仿佛猜到了什么,但也不敢确定,于是试探的问他是否认识一位孙教授?
我提到孙教授,他听了同样是你面露诧异,点头说认识,并问我也认识孙教授吗?
这下子,我终于是恍然大悟,原来当初孙教授找的活佛帮忙,便是这一位,可孙教授当初说的并不是才仁活佛啊,又问他是不是孙教授提起的丹巴上师,他说是的。
我说他又怎么会叫才仁呢?
他灿然一笑,说自己的本名就是丹巴才仁,不同的称呼罢了,又问我与孙教授是何关系,于是我将孙教授相识、经历的事情讲出来。
听完,丹巴上师随之感叹道,这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原来丹巴上师早就告诉过孙教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贪图更多的享受也会得到更多的伤害,而孙教授并没有意识到这伤害会有多严重,只是贪婪的相遇甜甜双宿双飞,于是落得那种结局,不过丹巴上师还是有本事的,他们受尽苦难,来世也会平平安安,甜甜美美。
我叹了口气,说:“孙教授和甜甜是解脱了,我还有的熬。”
丹巴上师说人只要是活在世上,终究逃不出愁苦折磨,他可以看出我有心事,若是说出来,也许他可以帮忙。
犹如是一道亮光在我的眼中浮现,猛地一拍大腿,暗道自己咋会那么傻呢,小琴很有可能就在西藏,而丹巴上师在西藏有那么大的关系网,如果他愿意出手相助,肯定能够省去我很大功夫,要不是丹巴上师提出,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于是,我就询问这里是否有位会看怪病的世外高人,由于我的妻子得了重病,后来去寻找高人看病,至今下落不明,而我此趟也是为了找回妻子。
丹巴上师低眉沉思,却说他不知道,但是解决了弱郎就会帮我打听,不过那弱郎不好解决,已经到了婆婆的级别,很难对付。
我问什么是婆婆级别呢?
他笑着回道,还是孙教授起的称呼,在几十年前两人闲聊时,说起女人的地位,孙教授说汉族的女人一开始是受父母看管的黄花闺女,成家后就是小媳妇,能主张家里的事情却要受婆婆刁难,而他当时就打趣着说,那婆婆就是最厉害的女人了?
孙教授思忖说,也不尽然,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一位小姑奶奶,也许是孙子辈的女孩,也许是婆婆的小女儿,受父母兄嫂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小姑奶奶却又是黄花闺女。
丹巴上师觉得这和喇嘛的级别一样,小喇嘛,仁波切,顶级的那位,而最后转世灵童又是个小喇嘛,当时的丹巴上师笑称,按照这么说来,那他就是黄花闺女的级别,孙教授不知丹巴上师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