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声巴掌声传来，张小燕哭嚎：“我只是个女人，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我能有什么办法。。。”接着张小燕应该是对段蛤蟆说道：“你当时不也是被刀顶着喉咙。。。”

段蛤蟆怕张小燕说出自己的情况，不知道做了什么只听“咚”的一声张小燕就没了动静，估计是被打晕了，然后段蛤蟆让他爸赶紧打死这女人。

段局痛斥说：“这么一闹肯定被省里注意，不搭上一根京里的高枝早晚要出事，你看那小子看着女人的眼神，打死她，你去跟他套近乎？”

段蛤蟆问：“难道那个郑秋喜欢她？不可能呀，他老婆和情人都挺漂亮呢！”

段局寒声说：“有些人从小没妈，就喜欢年纪大的，老子也玩腻了，借他用几天也无所谓。”随后他叫醒被打晕的张小燕，软言细语哄了两句，叫她去书房聊聊。

到这里计划一切顺利，张小燕也不会再有危险，我便赶忙回家。

天还没亮，就着路灯远远的我看到家楼下有个人，她也看到了我，我们几乎同时向对方跑过去，紧紧抱在一起。

“小琴，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受苦了。”

小琴调皮地在我耳朵上咬了一下，说是呀，我被人欺负了呢。

我大急，直接把她抱到身前仔细察看，说你之前在电话里不说没事吗，小琴轻轻一笑，捂住我的眼睛，然后在我嘴上小啄了一下，说：“傻瓜，我逗你呢。”

我一下子被甜到化了，小琴说段蛤蟆抓他们是按正规程序的，他也不敢随便动她们。

我这时候哪还能听得下去，小琴没事就好，我抱起她就要回到家里温存一番，小琴红着脸给我一粉拳：“别闹了，二爷爷回来了，就在楼上。”

死老头回来了？

我突然觉得今晚天气真不错，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我激动不已，放下小琴拉着她上楼。

半年不见，死老头更加精神了，乱糟糟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不知从哪搞了一身笔挺的深青色中山装，身旁还放了根手杖，我进屋时他正在给李秀号脉，我惊喜喊一句二爷爷，他则不咸不淡回道：“唔，小秋回来了！”

李小曼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冲我做了个鬼脸，我按捺住惊喜等死老头忙完，这才又问他怎么回来了？

他斜眼看我：“怎么？老头回自己家都不行？”

这才是死老头说话的腔调，我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勾肩搭背，问他这半年跑到哪里去了。

死老头说，去了哪里不用我操心，反正不会让自己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而若不是他豁出老脸求人帮忙，我已经家破人亡了。

我问他再说什么？

死老头来了脾气，将我一顿痛骂，没有照顾好小琴，若非他走之前就拖人照看，这一次与段家的恩怨，别的不说，肯定会要了小琴的命。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两次从警局捞人，便是死老头的手笔。

我噤若寒蝉，任由他训斥，小琴坐在我身边，一根指头在我腰间戳啊戳，我扭头看她一眼，小琴笑的跟朵花似的。

死老头在一旁骂，我就和小琴眉目传情，也就是有外人，不然早传到床上去了，等死老头骂过瘾了，我才问他，从哪认识局长和副厅长这么大的官啊？

死老头没好气地瞥我一眼：“认识个屁，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这次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欠下了天大的人情。”

简短截说，死老头虽然没有学过祝由术，远走四川学道也没学成，但学了一手相术回来，许多年前他和王欣在菜市场买菜，见到个小孩哭啼要找妈妈，而有个妇女牵着他，自称是他妈妈，没给孩子买吃的所以孩子撒泼呢。

死老头一眼就看出来这一两人根本没有母子相，就和王欣跟着，最后发现这妇女是人贩子，便报警抓人，当时那孩子的老爸是个小科员，到如今却也是一方大领导，死老头拉下脸来求他，人家才给帮忙的。

并非所有的官都像段局，死老头认识的这位就是个清官，也就是腾达之后，死老头和王欣始终没有求过他，这一次才愿意帮忙，而且是打听清楚情况，才给同僚打得电话。

不过面子是互相给的，人家帮我们一个忙，也求我们帮一个忙，死老头说是警局有个比较邪门的案子要处理，我惹出来的麻烦，我自己去收拾。

死老头告诫：“你惹到那姓段的，未来没你好果子吃，小彭也是给你搭条线，这案子不在姓段的辖区，你处理得漂亮再和这个辖区的局长拉上关系，姓段的再想找你麻烦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我说，还有啥可掂量的，忙我可以帮，但咱还和姓段的虚以委蛇？你有关系咱就办了他啊！我有他贪赃枉法的证据！

死老头说我不好好照顾小琴，怎么和当官的参合到一起了，还有人家的把柄。。。死老头很八卦的问我什么把柄？

我就把张小燕的事情说了。

死老头让我安生点吧，不要再招惹姓段的一家，同时给我讲了一番大道理，水至清则无鱼，办一个段局容易，可办了他就会牵出一大票人，这一大票人为了自保，会先把刁难段局的人拉下马，所以办他之前都要悉心调查好一阵子，排查他全部关系网，一旦动手，就不给其他人反扑的机会，这个时间拉的太长，我们等不起，而且官不与民斗，尤其是我们这种有点小手段的刁民，最好别参合这些破事，还是全力破个案子，先给自己找个靠山比较靠谱。

死老头说，这案子会有李小曼协助，而他要为小琴调理身子，没有要紧事别烦他。

死老头拉着小琴去卧室，李秀欲言又止我也没理她，而是问李小曼，她归段局管，而死老头说了不是段局辖区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李小曼说她被借调了，应该也是死老头托人办的。

然后她便告诉我案子的详情。

前面李小曼就给讲过，丨警丨察拉回去解剖的尸体并不放在局子里，而是医院或者大学的太平间，法医开工时还会邀请医生或者教授过去协助，有点会诊的意思。

而半年前丨警丨察收了一具男尸，是死在路边，群众报警的。

初步鉴定，这哥们是被冻死的，可三个月前还是夏天。

夏天与冻死人没有冲突，他可以把自己装在冰箱里，然后尸体被放在医科大的太平间，结果第三天夜里就消失了，调监控一看，尸体居然坐在空气中，飘着走了。

我问李小曼，坐在空气里飘着走是个什么走法？

她跳下床，坐在椅子上挺胸抬头，目视前方，说道：“就这个姿势，但屁股下面没有椅子，双脚也不着地，平平的飘走了，而且是凌晨三点，从大门飘出去的，保安开门，第二天却什么也记不得！”

坐在空气里飘着走，真是闻所未闻。

我询问李小曼死者的身份，她说道：“死者身份没什么特殊的，是一家私企的普通员工，尸体没能解剖也就无法确定他的真正死因，更没有值得怀疑的嫌疑人，再加上案情的诡异便暂时封存起来，不过诡异的事情还没完。”

李小曼又问我是否记得一个多月前，源晋区有栋大楼失火？

我说记得啊，当时我和胖子看到四五辆消防车呼啸而过呢。

李小曼说道：“那场火灾只有一个死者，但奇怪的是他不是被烧死也不是被浓烟呛死的。”

我说火灾不是烧死不是呛死还能被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