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门背后的那个雕刻的跟恶鬼一样的黑木神像,手不由自主一顿,迟疑着敲不下去了--该不会是鬼东西搞的鬼吧?
不,那鬼东西说白了就像是人供奉的神明一个性质,如果它真的有求必应,那么搞鬼的也应该是人才对。
对,是阿细的老公,一定是他的老公弄走了李小曼。我想起了之前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阿细的老公那个丑男人看向李小曼的眼神非常的玩味儿,让人很不舒服。他很可能垂涎李小曼的美色,从而铤而走险下黑手,他敢害了阿细做老婆,再害一个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什么黑木神了,一咬牙抬起脚,狠狠的一脚就踹了过去,质量不咋地的合金门被我踹的凹下去了一块。
里面终于传出来了女人的惊呼声,我一听是阿细的声音。还有他老公愤怒的呼喝声,好像在骂人。
我又踢了一下门,怒不可遏的大喊道:“快特么的开门,要是不开的话我就把这门该拆了你信不信?特么的给老子出来。”
阿细的老公嚯的一下拉开门,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手里抄了半截钢管出来了,张口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即使我听不懂雷州话叶知道他在骂我,要让我滚出去之类的。
我眼神一寒,别以为你说后上有半截钢管就了不起了,待会儿打起来,弄死你丫的:“给老子闭嘴,我特么的问你李警官人呢?她人去哪里了?一定是你这个**上脑的混蛋把她给弄走了,我告诉你乖乖的把人给我叫出来,不然我和你客气。李小曼可是丨警丨察,你连丨警丨察都敢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啊?”
我这会儿压抑着火气,恐惧也转化成了火气,声音粗的犹如老龙吼,阿细的老公被我吓的后退了一步,额头上的汗当时就下来了,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上的钢管。
阿细跑上来拦在我们中间,跟我解释着什么,好像应该是在说他们不知道之类的,让我不要胡来。
我看到阿细和她老公脸上的神色不像是作假,阿细的老公还一脸的迷茫,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胖上去看了一遍,黑着脸下楼来,哭丧着脸说了一大堆。
知道我听不懂,他紧张的手忙脚乱,然后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了几个字:“人,去哪里了,我,我们,不知道,不,不是我……”
不是他们干的,这人还能够凭空消失了不成?不可能,人在他们家里丢了,肯定和她们有关系。
我眼神一寒,恶狠狠的道:“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特么的去报警,你们跟丨警丨察去说吧。连丨警丨察都敢动,你们真的是活腻了。别以为你们养什么黑木神我就怕你。”
我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后悔了,因为黑木神是他们下舍人的忌讳,不能当他们面子上表现出不敬来。而我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们卧室里的那尊恶鬼雕像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咣当一声就跌倒了。
那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是活得一样,我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而阿细夫妻见此大惊失色,跪下就给那黑木神磕头,口中说着什么。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浑身发冷,这里不能继续流下去了,我扭头就跑准备连夜去镇上的派出所报警。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胖道士下海被淹死了,李小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现在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走在路上,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海浪声隆隆,我突然有一种陷入重围的感觉,危机四伏,草木皆兵,像是随时都能够从黑影里面跳出一只黑木神来。甚至我感觉后面好像一直有人盯着我,如芒刺背,让我后背发紧。
那鬼东西我算是见识到了,太特么的诡异了,很可能传说都是真的。
白天也没有绝对多长的路,晚上竟然感觉长了好几倍一样,而且越走越是觉得走向无底的深渊。突然一声尖利的猫叫声炸响在耳边,我身体瞬间就僵住了,灵魂出窍一般的脑袋里面刺痛了起来。
就在这这个时候,我脖子里的挂的虎牙热了起来,很快就变得滚烫了,如同踹了一块炭火在胸口一样的灼热。可这灼热却并不会真的伤到我,反而驱散着我身上的寒气,一声低沉的虎啸之后,我的身体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特么的我终于知道三个里面为什么只有我没有中招了,我要是没有虎牙护身的话,恐怕现在死掉或者失踪的人里面就多了一个我了。
刚才肯定有什么东西要对我不利,要不是虎牙护身,我也就着了道儿了。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我不敢在这个鬼地方耽搁半刻了,拔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就跑。知道现在背后那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才消散了去。
一口气跑到出了下舍村的范围,我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浑身都快被冷汗给湿透了。我不死心掏出手机给李小曼打了几次电话依旧是关机,最后我一咬牙拨通了胖道士的电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紧紧是为了在这孤独不安的夜色了寻求一份心安的力量,我心里渴望着电话有人接。可是我这边点微薄的愿望注定没有办法实现,胖道士的电话直接无法接通,话说我也不知道如果电话那头有人接了,我该说什么,难道要问对方是人是鬼么?
这一会实在是太刺激了,多来两次都要得心脏病了。来的时候我们是三个人,意气满满的一定要找到赵威和高玲的尸体,现在连他们的人影子都没有看到,就一死一失踪,这太恐怖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又迷惘又自责又难受。如果我那天不是等胖道士,直接第一时间就烧了高玲的尸体,现在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现在我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我想放声嚎哭两声,可是这样做会让隐藏在暗处看着我的人露出轻蔑的笑容来。
我不容许,那些该死的混蛋奸笑。
我休息了一会儿爬起来,一步步走向七八公里之外的镇上。现在只能够寄希望于李小曼的丨警丨察的身份了,丨警丨察失踪了派出所应该会重视的。
走到镇上的时候都快要天亮了,已经有一些早餐店开始卖早餐了,我买了份早餐,没有胃口也硬是逼着自己吃了下去。胖道士或许死了,但是李小曼应该没事儿,我必须要帮忙找到他们,还有赵威和高玲的尸体,我不能累到了。
和早餐店的老板聊几句,然后离开找了一张长椅坐着休息,等到派出所的人上班了,我立刻进去找民警保安。
接待我的民警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警员,他一听事发地点是龙舍村的下舍,端着水杯的手都僵了一下,眉头都快拧成出来了,一脸棘手的样子:“你说李警官是在龙舍村失踪的?你的另一个同伴中邪一样的自己下海了?这事情可真是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