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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云心中藏着太多疑问,不过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把匣子塞到吴绪昌手里,吴绪昌轻声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有这东西的,嗯,它名叫太初玄武鼎,内中隐含了三百年来的一个大秘密,我就从它的来历说起吧。”

“凡是历朝历代,皆与五行相应,后代灭前朝,即是五行相胜。五德终始,循环无端,如汉朝、宋朝、明朝都是火德,克制明朝的清朝便是水德。清以水立本,不仅起家于东北苦寒之地,从地理上说占了一个水,连国号中也有水,而原来的国号金又是生水的。攻灭明的那一年,是崇祯十七年,也是黄帝以来第七十三步大运的甲申年,那一年该着明朝灭亡,元、会、运、世四爻皆在陷地,甲申的干支纳音又是泉中水,这诸水相加,明朝国运焉能不败!”

“龙兴必有其地,这清朝的龙脉便是起于我们脚下的长白山。这座山古称不咸山,它横亘辽东,绵延三千多里,是昆仑祖山东出三龙之中北龙的尽头所在。七十三步大运当六白武曲,朱家的南龙已败,北龙当兴。当时有不少士大夫心伤故国,矢志反清,内中有一位精通风水的大师,即世称地仙的蒋大鸿。蒋大鸿虽然术法通神,但对弟子总是遮遮掩掩,不肯讲真口诀尽行泄露。只有一名弟子因为父母被清军诛戮,发誓要报得此仇。蒋大鸿见他心坚如铁,遂将自己平生所学青囊以传。这名弟子出师之后,便秘密来到了辽东,准备以一己之力毁掉龙脉。而其时清朝已定鼎中原,对起家的龙脉倍加珍视,为防止有人恶意毁伤,在辽东筑起了一道南北数千里的边墙,并委派专人巡守,不许任何人入内打猎砍柴挖药材,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柳条边’。那名弟子来到辽东后,装扮成一名乞丐,趁看守兵丁不备混进了长白深山。他一路餐风露宿,观星寻龙打探结穴所在,终于找到了真龙落脉之所。虽然此龙过峡束咽不合窝钳乳突四大穴法,但他从撼龙关窍入手,靠着自己出神入化的峦头理气本事,终于准确地察觉到龙首所在,并在上方打下一口金井,找到了五色土之上裁玉切肪的龙脑,将它取出来藏在自己专门为此打造的盒子里,这就是太初玄武鼎的来历。太初者,事之初也。古人谓太极为道之极,太玄为道之玄,太素为色之本,太一为数之始。此物为混沌未蒙而开,故用太初为名。玄武是北方正神,乃龟蛇共生,合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因此龙是水龙,所以引用玄武之称。至于这盒子为什么称作鼎,是因为龙脑乃是活物,虽然脱离了本体仍可存活,而这盒子犹如丹炉一样熔冶龙脑,所以就被叫做鼎。其实鼎也未必是有形有质的,比如练习吐纳功夫的人,丹田即可作鼎修化内丹。”

虽然吴绪昌说得很详细,何栖云仍是未能明了:“既然这位前辈已经取走了龙脑,那清朝国运怎么又绵延了三百年?不是应该即时中绝才对吗?”吴绪昌神情一黯:“这龙脑是真的不假,可事实上水龙的龙脉却有两条,一条阳龙按河图五子运以丙子水龙透出地表,四外罗城拱卫,前有案朝之山,左右有颔首龙、平洋龙层层守护,穴下结有唇毡,但力量并不大,真正起作用的却是那条不循常理的阴龙。这阴龙和阳龙系出同源,但所行山川河流和阳龙并非一路,龙脑所在更非常人得见。本来阴阳相辅相成,该是一个三元不败的大地,要走行三个三元也就是五百四十年才会入囚,若是阴阳龙都被破掉,那就毫无问题,但若只破阳龙,阴龙靠着强大的实力仍可保住至少一半的年运,因此那位前辈虽然取走了阳龙的龙脑,清朝却仍是得了二百九十五年的国运。”

何栖云又抛出一个新问题:“这纪家虽说在浑水县有些势力,可也并非前朝皇族,说不好听的就是个土鳖财主,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吴绪昌摇摇头:“这我也不明白,不过只怕他们家也不了解龙脑的妙用。我是白天在院外望气,见到纪家冒出一股黑死之气又现出三道金芒方才得知的。纪家有黑死之气并不奇怪,东边道的这几个绺子一起典鞭,少说也有四五百号人,凭纪家的那点儿人马怎么会是对手,迟早要去拜见西天佛祖。这三道金芒却大大不一般,道家始祖老子一气化三清,只有混沌未开的神物才会有如此光芒,所以当时我才叫你去找,没想到还真在那里。”

何栖云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它并非我先发现的,今天最先看到它的是张大轱辘和杜老憨。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开看过了,而且他们看完之后就脸色煞白,像是活见鬼一般,我问什么他们也不说,而晚上杜老憨就死了,这两件事是不是有所关联?”吴绪昌脸色一变:“他们看过了?唉,这阴阳龙脑若不是集在一处,是万万不能打开的呀!”说着他急匆匆地站起身:“快去看看杜老憨的尸倒!”他这么一说何栖云也悚然惊动,两个人快步奔向停放杜老憨尸体的地方。

杜老憨的尸体虽然还停放在原处,但两人走近一瞧不禁大吃一惊。杜老憨全身上下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细密的绒毛,那绒毛生得密密麻麻,远远瞧去乌蒙蒙的,便如快要放坏了的杂合面窝头一样。尤其是胸口有手印的位置,现在绒毛已经长到一指多厚,看起来比别的地方长得迅速得多。而杜老憨紧闭的双眼皮上,还长出了两圈淡红色的晕轮,和月晕有几分相似,乍一望去像是睁开了眼睛。而吴绪昌钉在他五心的金梭子,顶心的那一枚已经跌落到了一旁,其他四枚也是摇摇欲坠。何栖云心口突突直跳,只觉口干舌燥,紧张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吴绪昌捏了一个剑指,口中默念两声咒语,骈指戳在杜老憨的两胁之上。杜老憨忽地张开嘴巴,口中吐出一道黑气,如烟柱般直扑吴绪昌而来。吴绪昌却是早有准备,他咬破舌尖大喝一声,宛似平地里响了一声春雷,一口鲜血早喷在杜老憨脸上。杜老憨下颌关节喀喀作响,张开的嘴巴又缓缓合上了,那身上的一层绒毛也随之萎缩,眨眼间已尽数脱落,到了地上后很快便和泥土混在一处,再也分不清彼此。吴绪昌重又将顶心的金梭子钉了回去,轻轻地吁了口气。

吴绪昌的这一声大喝却将土匪们都惊醒了,他们紧张地从地上跳起来,四顾之下并没有旁人,只有吴绪昌和何栖云站在杜老憨尸体旁边。镇八方披着大衣走了过来:“先生,出什么事了?”吴绪昌指着杜老憨的尸首道:“刚才发生尸变了,幸而我已用五雷正心法将其镇住,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时守夜的两个土匪也从外面慌里慌张地钻了进来,镇八方冲他们挥挥手:“大伙儿却继续眯着,妈了个巴子的,这杜老憨真是麻烦,大半夜的也不消停”众土匪见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一个个又躺回原位,继续梦会周公去了。

何栖云跟在吴绪昌旁边,眼见吴绪昌虽然破了尸变,却仍是眉头紧锁,不见半分轻松,便开口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对?”吴绪昌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叹道:“杜老憨这是招来了罗天煞,我现在也只能将其驱走,而不能阻止它在这附近盘桓。更麻烦的是,这次事情不会如此轻易了结,三天之内绺子里还会发生别的事。”何栖云问会是什么事,吴绪昌说道:“这我却也不知。龙脑见了天光,引来的神煞皆不在六爻通变之内,无法推演出来。唉,我让你取太初玄武鼎,也不知是福是祸,现在也只有见招拆招了。”何栖云心下惴惴,却又不敢多言,只能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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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幽录:流传中东北土匪中的神秘传说(民国,悬疑,风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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