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二人抬土炮两边的长枪见后头的情势不对,便紧急增援北面去了。宋景臣见时机已到,向着身后一挥手,绺子中立刻蹿出了十多个悍匪,人人头顶浇过凉水的五六床厚棉被,向着正前方猛冲。墙上的二人抬土炮早已压好了铁砂火药,炮手见状点着了引信,对着土匪群轰去。然而一阵黑烟散去,炮手却惊呆了。打出的铁砂都嵌入了厚实的棉被中,下面的土匪毫发无伤。土匪群嗷嗷乱叫,黑压压地冲了上来。他们人多势众,很快便清除了正门外的障碍,甚至有几个人抱着三尺来粗的原木,向着院门猛撞。墙内的大排队急了,疯了一样向下面射击。但土匪们狂性已发,死了一拨又上一拨,竟是不给纪家人丝毫喘息之机。

纪家虽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院套,但究竟并非什么固若金汤的城池,尤其是那大门,不过使用山里上好的椴木包上铁皮,哪经得住土匪们齐心合力的猛撞,才几下便哗啦啦散了架。宋景臣一挥手中的马牌撸子:“崽子们,压上去!”战东道的土匪乱哄哄地答应着,一窝蜂地向院子里挤去。纪家大院的家丁知道土匪接下来便要血洗纪家,因此人人高呼酣斗,誓死不退。因为近战不便,他们抽出背后的大刀,和土匪展开了激烈肉搏,一时竟也让土匪攻势为之一缓。

吴绪昌身后的一个小土匪兴奋地嚷道:“先生,俺们也进去吧!”吴绪昌趴在雪窝子中没有动作,扭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不急。”跟他说话的这个小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一张饼子脸被冷风抽得通红,两筒鼻涕不住地上下吸溜,以至于鼻子和嘴巴之间留下了两道奇怪的印痕。只有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颇有神采,显出这是一个头脑不凡的机灵鬼。他叫何栖云,是吴绪昌身边的马夫,同时也是吴绪昌的入室弟子,已经学到了吴绪昌的三分本事。别看他年纪小,却已是一个有着三年多匪龄的老杆子了。

说起他的来历,倒是战东道的一段趣话。他是河南府巩县人氏,十多年前鞑子一倒,中原群匪齐起,虽有镇嵩军等官府武装前后弹压而屡禁不止。那时节为了自保,河南各地都成立了以青壮年为主的枪社,平日里喊杀操练,土匪来时保护家园。这小何的父亲老何就是村里红枪社的大头目,手下有一两百号精干村民和十多条枪。虽然在他的领导下,成功抵抗了流窜股匪黑五子的进犯,却也深深得罪了这个骄狂的混世魔头。黑五子派出两个手下携带短枪混入县城,趁老何进城卖烧柴之机将他射杀。老何一死,红枪社群龙无首,黑五子又杀了个回马枪,血洗了整个村寨。小何和一个族叔在混乱之中逃了出来,知道当地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便一路流落到了关外。那个族叔到了关外后水土不服,打摆子死了。小何一个人沿街乞讨,风餐露宿,时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一次他连续三天没要到任何吃的,身上只剩下一把干黄豆,眼看已是奄奄一息,倒卧在一处偏野荒郊的石头台上,却被战东道绺子中巡风的土匪发现了。那天也是无巧不巧,巡风的不仅有水香孟仲义,翻垛子吴绪昌也出来了。俗话说巫医不分家,吴绪昌看何栖云卧在地上,用手指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说声还有救,便从褡裢中取出七支银针,分别扎在了何栖云的七路大穴上,又给他灌了两口苞米酿制的烧刀子,竟然将他从阎王手中救了回来。何栖云醒来后无路可去,就在吴绪昌的主持下给土匪的保护神达摩祖师上了十九柱香,又拜见了大柜宋景臣和绺子中的炮头、秧子房掌柜、粮台、水香等诸位头领,便算是在战东道中靠了窑,成为一个领半分粮饷的小匪。吴绪昌看他机灵,没将他外放,就留在自己身边,后来还收了他做徒弟。

吴绪昌盯着院墙内的厮杀神情漠然,他将手笼在袖口中,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对何栖云道:“一会儿进去了你找样东西。”何栖云忙不迭地答应:“昂。”吴绪昌续道:“那东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是混沌未开之象,但内中自有乾坤。找到了不要打开,也不要声张,直接送到我这里来。”何栖云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先生。”

他抬起头看向纪家院落,从洞开的大门向里望去,院子里已是血腥一片,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大排队多数已成了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卧在雪地上。大朵大朵的血花溅在白皑皑的积雪上,就更显得触目惊心。只有少数几个家丁尚在墙角负隅顽抗,但显然大局已定,他们已不可能改变什么。纪家老大忽地从暗处蹿了出来,嘶哑着嗓子吼道:“我和你们拼了!”他奋尽全力挥起大刀向蒋茗冲去。蒋茗冷笑一声,右手微抬一枪甩出,正中纪家老大额头。土匪最佩服枪法出众之人,其他绺子的土匪见到蒋茗这一手无不艳羡,当即便有人喝起彩来。蒋茗恍若不闻,她大踏步走上前,一脚踏在尚在抽搐的纪家老大前胸,恶狠狠地盯着他低声问道:“你三弟哪去了?”纪家老大惨笑一声,表情说不上是喜是悲:“我三弟……出门了。”蒋茗闻言大怒,叭地在他心口补上一枪,转回身恶声道:“把这里的王八蛋都赶出来插了,替老当家报仇!”云中龙的崽子巴不得她有这么一句话,因此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大家分头杀进三个院落,见人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向外撵,如有不从直接大刀伺候,片刻院落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号和叫骂声。

何栖云在师父的命令下,也随着四里八乡的土匪进了院子。他是从关内流落过来的,入了绺子后也跟着砸了几座响窑,但像这种屋连屋院套院格局的大宅子还是第一次见,一时也有些犯迷糊,竟不知先向哪里走。这时忽听屋后头有土匪笑道:“原来大姑娘小媳妇都在这里,这下弟兄们可有乐子啦!”何栖云一听声音,便知道是战东道的秧子房掌柜李四宝。此人是辽东惯匪,生得个水泡眼猩猩脸,做事心狠手辣,最擅长折磨肉票,什么披麻戴孝、十指连心、辣炒排骨等刑罚都是他发明的,不少肉票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偏生他又最喜欢压花窑,见到女人就迈不开步了,只是战东道内部“三规四局”执行得严,大柜宋景臣三令五申上马不嫖,下马不赌,不许**,所以尽管这李四宝平时听到母猪哼哼都会憋得两眼冒火星子,但也不敢私下乱来。何栖云听他这么一嚷嚷,便知道纪家的女眷要遭殃了。他心中一动,便随着几个土匪向后院钻去。

此时土匪们已经用刀枪将女人和孩子们都赶了出来,黑压压地挤了一片。人群中有哭泣声,先是断断续续的,后来竟连成了片,几乎每个纪家人都在绝望地流泪。他们知道,到了这一步,已经没谁能救得了他们了。

李四宝笑嘻嘻地在人群中来回逡巡,猛可里从中拽出一个年轻的俊俏媳妇来。尽管这媳妇用锅底灰将脸涂得一团乌黑,但仍然难掩她本来的美貌姿色。李四宝不顾她的扭动挣扎,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进她的棉袄里,用力在她胸前拧了一把,又叭地一声在她的杏腮上狠亲了一口,淫笑着道:“真滑溜,他娘的跟绸缎似的!”他说着冲后面挥挥手:“弟兄们,老子先办正事去了,两个时辰内恕不接待,哈哈哈!”说着半拉半拽地将那媳妇拖进了旁边的厢房,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其他土匪有样学样,也纷纷拽起了身边的女人,连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也成了抢手货,被几个土匪推来搡去肆意捉弄。纪家上下哭叫连连,虽然偶有反抗但哪经得住如狼似虎的土匪,一个个都惨无人色地落到了土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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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幽录:流传中东北土匪中的神秘传说(民国,悬疑,风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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