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也巧,煞气被祥瑞之气所克,其中典型就是龙气,众所周知龙聚气运,气运才是煞气最大的克星。
故而气运霞光之下,傀儡尸身上的煞气就像污泥一样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张凡已经能用神识分出的神念对傀儡尸下命令了。甚至于大家都没有发现,还以为这傀儡尸还是那个怪人,他照样起床,叠被,然后出去吃饭,干活……一切都跟之前一模一样。
整个早上,张凡老老实实的干活,水姿仙也没来打扰他,到了午后闲下来时,也不见小玲来找他,心中诧异。
正打算把傀儡尸收了起来,前去看看情况,因为相隔太远,傀儡尸是没办法控制的。
却是神识感应到身后小林手中抱着一酒坛,正在他这边走来。
张凡微皱眉头,不知道小林要做什么,却是他陡然加速往自己身上撞过来,张凡侧身一闪,小林就撞了个空,脚下踉跄,连人带着酒坛子,嗙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怀里的酒坛子摔了个粉碎,从里面流淌出清黄的酒曲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看到打碎的酒坛子,全都惊的愣住了。
小林坐在地上,指着张凡说:“你,你为什么要撞我?你可知道,这,这是源浆,你……都怪你!”
不远处的楚管事已经跳出来了,指着张凡就说:“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坑,竟然把源浆给打烂了,你知道这源浆值多少灵石吗?”
张凡淡淡的说:“不是我撞的!”
“你还狡辩!”楚管事冷笑说:“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从你旁边过去,你一转身撞他身上了,然后小林才摔倒在地的。”
张凡的目光一冷:“你亲眼所见?”双手交叉在胸前,以一种戏谑的目光望着楚管事,“你要是看到了就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除非你睁眼说瞎话,要么,你就是真瞎了。”
张凡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哗然一片,仙奴们全都听的真真切切,顶撞楚管事不说,居然还说他瞎了,应该都露出惊骇之色,目瞪口呆。
楚管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他当仙酿坊的管事以来,谁不是对他畏他如虎,毕恭毕敬,就大酒仙陶源都要让着他,可今日,一个进仙酿坊的小小仙奴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勃然大怒:“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
陶源知道张凡这下算是彻底把楚管事给得罪了,祸从口出啊,已然是闯下大祸了,想要开口劝和但张凡却说:“再说一万遍还是这句话,你要是看见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非说我撞了他,那你不是眼瞎就是睁眼说瞎话。”
楚管事脸色铁青:“好,好的很,你真有种。但是,老子清楚明白的看到,你撞了他,怎么样吧,这笔账还就算你头上了,按照仙酿坊的规矩,打碎源浆,就要给老子赔钱卷铺盖滚蛋。”
突然一个浑厚发钝如同野兽咽喉里发出的声音传来:“我也看得清楚明白,是小林故意往小凡身上撞,结果自己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碰到小凡一下。”
大家闻声都向站在角落里面的怪人望去,全都吃惊的望着他。
没想到一贯沉默寡言的怪人竟然会替小凡说公道话。
楚管事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张凡冷漠的说:“你虽然是管事,但也不能颠倒黑白,现在有目击证人了,证明你在瞎说,滚?还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楚管事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愤怒的拿起炉子旁边的一根铁棍,铁棍烧的滚烫,朝着张凡一棍抽过去。
“什么资格?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资格。”
怪人突然冲了过来,轰的一拳,直接砸在了楚管事的脸上,他整个人就横着飞了出去,一头撞进了墙壁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点蜡了。
真想不到,怪人竟然是如此的凶悍。
此时大夫人正在水池边喂着鱼儿,头戴风光,身穿金色锦,显得雍容华贵,手指捻着鱼食,慢慢的丢入了水中,听到动静不禁问:“发生何事了?”
边上的贴身侍女说:“好像是小雀在外面,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大夫人。”
大夫人拉住锦衣的袖手收回手后说:“传进来吧。”
小雀快步跑进来,下蹲行礼后,才急急说道:“大夫人,不好了,出事情了,仙酿坊的周坊主叫两个仙奴给打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侍者全都大吃一惊。
大夫人那双丹凤眼闪过一丝凶光:“周瑾被两个仙奴给打了?”在水月城谁不知道周瑾是她娘家带过来的人,谁敢动她,就是不把他周素月放在眼里。
大夫人很快就带着人到了。
“大夫人到!”
周坊主院子里聚集的水家弟子还有仙奴已经不少,听说大夫人到,呼啦啦一片全都让将开去,让出一道夹道,纷纷双手怀抱鞠躬行礼。
周素月步伐不紧不慢的走来,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心里发紧,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更加不敢抬头直视。
她的凤眼又细又长,还微微上扬,很是狐媚,可眼白相见的那股凶气,却让原本让男人怦然心动的眼睛变的让人感到害怕,直勾勾的盯在张凡的脸上,来的路上,她听说此人是水姿仙的贱婢的表哥,心里的怒火就更加盛了。
她开口说:“是你打的人。”
张凡淡淡说道:“也算是我打的,我让老魁打的。”
见张凡见了自己居然吭不卑,周素月冷声说:“你的胆子很大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人的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