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佩佩一脸愁容不展,楚平风心里则憋了一肚子火,他实在受够曾家了,根本就没有为楚蒹葭的着想,一门心思就是要把楚蒹葭嫁给陈志为曾家谋取利益,就这样还要给楚蒹葭冠上一个有辱门风的罪名,忍不住回头朝着那院子就呸了一口。
他这个当父亲的真受不了!
曾佩佩叫嚷起来:“楚平风,你呸谁呢?”
楚平风说:“我就呸了。”
曾佩佩说:“你再给我呸一个试试。”
楚平风还真上火了:“呸呸呸。”一口口痰往曾家的院子方向吐。
曾佩佩骂道:“你混蛋。”
楚平风说:“他们才是混蛋,他们拿咱当人了?拿咱闺蜜当闺女了?女婿说的没错,就是卖女求荣,做了**还要立牌坊。”
曾佩佩简直有点不认识今天的楚平风了,吃惊的望着他。
楚平风说:“佩佩,我们走吧,我们离开曾家吧。”
曾佩佩说:“你疯了。”
楚平风说:“我没疯,他曾家好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就蒹葭一个女儿,难道任他们糟蹋,离开曾家,就算一无所有又怎么样,蒹葭快乐就行,何况嫁给张先生,他还能亏了我们。”
曾佩佩被楚平风大逆不道的言语惊的目瞪口呆:“疯了,疯了,楚平风,你彻底的疯了。”
楚平风说:“你想啊,天一地产是张先生的,他还有一家游戏公司,就这资产也近千亿,我们就算没有了佩风地产,重新弄一个就是了,保证一两年新公司的规模一定超过佩风。”
佩风也就是一个地产小作坊,根本没有品牌效应。
如果有资金,重新弄一家地产公司也很容易。
曾佩佩也把话听进去了,从楚平风的立场来说,这确实是可行的,张先生的财力跟能量,她也很清楚,“楚平风,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吗?因为这里是我家,再不好也是我家,我们要走了,你让我爸怎么办,他如何自处。”
一句话就把楚平风说的语塞了。
曾佩佩这些年不就是想证明给曾家人看,他们这一脉,行的,不比任何人差吗?
而且曾家毕竟是她娘家,血脉这种东西是从娘胎里面带的,隔绝不断。
楚平风说:“你难道就忍心蒹葭受委屈,嫁给陈家那个破鞋。”
好嘛,破鞋都学上了。老泰山已经中张凡的毒了。
曾佩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想要得到,就会有所失去,陈志你不也看见了,长的可比张先生帅气,蒹葭会接受他的,更何况,结果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就要看看这位张先生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啊了,如果他有本事就从陈家手里把蒹葭抢过去啊。”
这边蒹葭两口子在吵架,而金陵最好的骨科医院则专家会诊,林淼被打断了四肢,正送来整治。从X光拍摄来看,他的四肢都粉碎性骨折,特别是双手,捻成了麻花,就是再高明的骨科大夫都没办法把骨骼复原。
就像一个花瓶都碎成几百块了,怎么搞?
看到片子的大夫全都目瞪口呆,看了一辈子的病,看过的病例不下万例,手被绞进机器的都见过,可也没见过伤成这样的。
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人打伤的?
我们大华国的武功果然神秘莫测。
事情闹的这么大,林淼伤的这么重,消息根本瞒不住,也没必要隐瞒,林家的几位当家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紧急借用了军用飞行路线从帝都赶到了金陵。
当他们看到林淼伤势时,几乎崩溃。
一边安抚痛不欲生的林淼,一边朝天怒吼,“我们林家跟你张先生势不两立。”
而曾家酒宴上所发生的事,也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金陵上流社会,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全都搬凳子坐等看戏。
这下精彩了。
豪门里最流行的就是风流韵事,如果再在风流韵事上加上一点动手打架的色彩,那关注度层层的,就跟某某大牌明星开微博一样,飙升。
而且还是强强对话。
一边是号称南方武法第一人的张先生,另外一边则是帝都有数的大豪门陈家跟林家。
甚至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腰疼的,开了一个盘口。楚蒹葭嫁给陈志的一赔一点三五,楚蒹葭嫁给张先生的一赔一点五,楚蒹葭最后两个都没嫁的一赔一点七。
从这个盘口来看,还是更加看到楚蒹葭嫁给陈志啊。
张先生虽然号称南方武法第一人,毕竟是绿林豪侠,对手可是帝都豪族,有陈老那样的坐镇中枢的任务,那可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不仅自身家族强大,依附的实力诸多,而涨先生毕竟只是孤家寡人。
本来骨伤并不需要监护,甚至于等个一两天到达最佳的手术时间都行,但四肢都断,这伤的实在太重,数次昏迷,只能送重症监护了。
帝都大富豪林景祥穿着无菌衣,单手压在玻璃窗上,目光痴痴地望着监护室内昏迷在病床上的林淼,医生告诉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人废了,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过了。
这个儿子是他的荣耀,是他生命的延续,从咿呀学语,一点一点自己都费尽心思的指导跟陪伴,终于长大成才,但却被人给毁了。
被毁了!
林景详的拳头捏的咯嘣响。
在他的边上,林淼的母亲已经哭晕了不知道多少回。
“就没有一点希望吗?景祥你救救我们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救救他,不能让他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这太残忍了,他会受不了的。”
同样在医院的陈志检查了羞羞人的位子,“淼是我兄弟,我绝不会放过那个张先生。”
“阿志,你一定要替淼报仇,那个姓张的太狠了,他怎么下得去手。”她说这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她儿子弄死弄残的估计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
“阿姨,这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是我不好,把林淼牵扯了进来。”
林景详说:“志少,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妖怪就怪那个张先生太狠,明知道林淼是我林家的儿子,他还敢废了他,这就是要跟我林家不死不休。”
陈志说:“这件事,我已经跟我二爷说了。”
林景详听说,这事已经惊动了陈二爷,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既然陈二爷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陈二爷是陈老的兄弟,陈老长期为国事操劳,陈家的事情基本都是由陈二爷出面,几乎代表着陈家。
“我一定要姓张的血债血偿。”
陈志说:“放心吧,他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林景详目光一闪:“志少的意思?”
陈志说:“我二爷,已经让家里来人了,鉴于张先生这么偌大的名头,将由我火爷爷亲自出手。”
林景详神色大变说:“火武???”
从帝都开车来金陵,九个来小时,楚蒹葭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再年轻,身子骨也不如张凡结实,吃完了饭就喊累了。
就跟张凡回到酒店,本来张凡还腻着她,想要把小丫头一举拿下,但终究是自己老婆,心疼她开了一路的车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蒹葭几乎沾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