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带到了某个房间里,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关在一起,一帮子人见了我个新来的,磨拳搽掌的凑了上来,一个一胳膊纹身的人问我:“兄弟,犯了啥事进来的啊?”
我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杀人。”
他们听我这么说,立刻离的我远远的,不敢动弹了,一群欺善怕恶的东西。
我也没浪费我这“杀人犯”的身份,不客气的走到一张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床上就躺了下来,极个别的人看我的面色有些不爽,但没一个敢上来惹我。
在牢房中,杀人者没人敢惹,那都是没命了的主,你惹了他,他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反正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反正横竖是一颗枪子。
我刚躺下没一会儿,门响了,我斜眼看去,秃老头被送了进来。
他一进来,眼神犀利的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周身透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那些犯人无形中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一个敢靠近秃老头的都没有。秃老头倒背着手,牛逼哄哄的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躺在了一起。
我问秃老头怎么样?
秃老头气哼哼道:“他们让我老实交代,我老实交代了吧,他们又不信我,还要关我一个对时,我正想找你小子问问,咱们是现在走,还是睡一觉再走?”
以我跟秃老头现在的身手,破开牢门逃出去挺轻松的,可我觉得没必要,二十四小时后,他们若没找到我们杀人的证据,是必须要放我们走的,我们犯不着落个畏罪潜逃的名声。
听了我的一番话,秃老头不惦记着往外跑了,躺在床上不多时,他便鼾声如雷。我一晚上没睡觉,这会儿也迷糊了起来,于是闭上眼睛,很块也跟周公约会去了。
这一觉我睡的特别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起床伸了个懒腰,立刻有一个人走上前来,给我递来了一饭盒粥,一碟小咸菜和俩馒头,我本就饿了,也没跟他们客气,接过,也不管凉不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牢房内物质贫乏,生活艰苦,这些人主动给我留下了吃食,这说明,此刻,他们已经接受了我跟秃老头是他们的老大了。”
我跟秃老头有床睡,有饭吃,还有一帮子小弟捶背揉肩,在这里待的倒也挺自在,只是不知道素素被关在哪儿去了,不过想来,她跟我们的情况应该差不多。
说快也快,二十四个小时睡了两觉就到了,隔天,审讯我的那个丨警丨察打开了牢门,对我喊道:“程缺,还有那老头,你俩可以走了。”
出了牢房往前走里几步,我问道那丨警丨察,三个女孩的死调查的怎么样了?
丨警丨察摇了摇头道:“这就不是你们该问的事情了,门口在那边,不送。”
我自讨没趣,跟秃老头一起往外走。出了警局门口,我看到了素素,她正站在门口等着我们呢。
我们这跟踪秃老头没跟踪出个啥名堂,仨人倒是体验了一把大牢一日游,往回走的路上,我问秃老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秃老头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得查,一来,我想找到那个梦中人,我感觉那个人该是真实存在的。二来,我不想被牵着鼻子走,这件事情弄不清楚,始终是我的一桩心事。”
我想了想,决定把我要找第七界,找七界之主尸骸,以及我与第七界的关系之事情告诉秃老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觉得他还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边查他的事,一边做我的事,两不耽误了。
秃老头听完我的话,蹙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从认识到现在,你小子就他娘的时刻防备着我,啥事都不跟我说,我就说那个梦中人化作你的样子出现在我的梦里,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事情,这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合着是这么回事儿。”
我一时没懂秃老头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儿啊?”
秃老头道:“他以你的身份入我的梦,控制着我背回那石碑,可能就是想让我把你小子给找来,好把他的尸骸取出来,我说这鬼市修者千千万,他为啥就独独找上了我呢?合着就因为我跟你小子认识……”
秃老头说着说着,后面的话带了些埋怨我的意思。
我说:“你倒挺会扯犊子,这三扯两扯的,啥事都成我的主要原因了,你自己不也说梦中人给你的感觉很特别,如师长,如尊父吗?或许人家就是单纯来找你的呢。”
这时,素素插嘴道:“不管那人是冲着谁来的,我们现在最好能找出这些事情的原因,那三个女孩子跟之前那个老头是怎么死的,七界之主葬地的那块石碑来自于什么地方,梦中人想要传递给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信息?”
秃老头道:“这上哪儿知道原因去?不过我认为,那个梦今晚还会继续的,到时候你俩跟紧我,千万别再把我吵醒,看看我在梦中最后会做什么……”
我们打了个车,一路走着,说着,又回了宾馆。
远远的,我就看到在宾馆的门口徘徊着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埋着头,来回在门口走着趟趟,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像鬼市这种地方,居住在此的,多是在鬼市做生意的人,他们昼伏夜出,白天这里基本上没啥人,这小伙子在这里溜达啥呀?
我正想着,那小伙也看见了我们,他先是一怔,然后快速的向我们走了过来,近前,他打量了我们三个一番,问道:“请问,你们就是前天晚上,把那三个女孩的尸体背下山的人吗?”
近前,我瞅那小伙子挺青涩的,顶多十七八岁的样子,人很瘦,胡子拉碴,挺憔悴的。
秃老头也打量了小伙几眼,问道:“你是谁?找我们什么事儿?”
我则看着那小伙蹙眉道:“那三个女孩子的死,跟你有关系对吗?”
我这话一出,那小伙子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我看他那样,知道被我给猜着了。
“怎么回事?”秃老头看看小伙,又看看我,问道。
我道:“我是从他面向上看出来的,他太阳穴凹陷,印堂发黑,鼻头发暗,上眼睑浮肿、下垂,出现三白眼,且无神,这是纵欲过度的表像,说明此人不是沉迷于男女之事中有一段时间了,就是服食了春药可劲儿作了,而他上来开口就问三个死去的女孩是事,我才猜测他与那事有关系的。”
“我说的对吗?”说完,我盯着小伙子问道。
小伙子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点头如捣蒜道:“对对……你们能进去那个地方,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就知道我没有找错人,大师,你们要救救我啊……”
那小伙子说着,竟是要跪下来。
我一把搀住了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小伙子点头道:“我既然来找你们,就是想跟你们说此事的,这事我还从没对别人说过,我知道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因为那太不可思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