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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他用头撞墙,用手抓自己的身体,那十个指甲,跟篦子似得,一把下去指甲缝里都带着肉丝儿,抓的浑身鲜血淋漓,这还不解恨,最后他自己用刀一刀一刀的割自己肉,一边割一边痛的哇哇大哭,就那么自己一刀刀把自己凌迟了,你是没见着那场面,死后尸体都不像个人样了,身上好些地方都露着白骨茬茬,地上满是自己身上割下来的肉片片,血在地上都积成了洼……”

说到这里,吴老道打了个哆嗦,好像又想起了那血腥残忍的一幕。

吴老道描述的绘声绘色,我听的毛骨悚然,“这事是那黄二爷干的?”

吴老道摇头道:“不是它亲手所为,是有个几百年道行的黄鼠狼出面,控制了田麻子的心智,不过那都是经过黄二爷默许的,用它的话说,一报还一报,田麻子灭了它子孙满门,它本应让田麻子全家偿命的,后来我苦苦哀求了它半天,他这才只杀了田麻子解恨。”

“不就打死了一窝黄鼠狼吗,还得抵命!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人吃肉,杀鸡,杀猪,捕鱼,这些跟杀窝黄鼠狼有啥区别,如果因为这样就得抵命,那世界岂不是乱套了。”我为田麻子鸣不平,感觉他的死真是天大的冤枉。

吴老道感叹道:“怪就怪那些鸡鸭鱼没有那么个活祖宗,怪咱们临河镇没个能压得住事儿的高人。”说道这里,他又嘱咐我,“这话你在家里说说便罢了,出去可千万别说,若传到黄二爷耳朵里,你怕是有苦头吃了。”

“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仗势欺人!”我愤愤的说道。

吴老道道:“人家黄二爷不那么认为,它说了,在它那儿众生平等,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好一个睚眦之怨必报。”我小声的嘟嚷着。

吴老道又说,“其实这些都只不过是黄二爷的片面之词,依我看,它其实就是在立威,这临河镇阴气一重,邪魅鬼祟来了不少,不光他黄仙来了,狐、白、柳、灰、也来了一些,可这里数它二爷子孙多,又良莠不齐,它怕遭其它几大家仙欺凌,故上演了这出惨剧,让其它几大家知道,它黄家不是好欺负的。”

“不就一群畜生吗,还这么些道道。”我撇撇嘴。

吴老道一边倒了一碗水,一边说道:“待会出去,畜生长畜生短的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说了,现在的临河镇已今非昔比,说不定一只过街的老鼠,道行比爷都高,万一得罪了它们,那咱爷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咱还出去干啥啊?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我垂头丧气的趴在了桌子上。

“别介啊,在家也没个事儿,爷带你出去长长见识,只要它们不作乱,咱不多管闲事,走,走……”

吴老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端着一碗水就出了门。

出门之后,吴老道打兜里摸出一包针,取出一根放在了水碗中,那针很神奇的在水碗中漂浮了起来。

在李婶家的时候,我看过吴老道使这把戏,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端详,现在我看得分明,那针就是普通的缝衣针,可这针为什么会浮起来呢?啥原理?”

我问道吴老道。

吴老道一边端着水碗往前走。一边给我解释道:“这是晒天针,普通绣花针经过加持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很好奇,“这东西是如何加持的?”

吴老道说:“在每年的夏天,太阳最旺毒的六七月份,将针拿到太阳底下暴晒,太阳落前将其收回,用黄布包好埋进香灰里,接受香火供奉,如此白天晒,晚上供,七七四十九天后,便成了可追踪灵体的法器。”

“那时,拿一个碗,里面放些清水,将针放入碗中,遇阴气针就会浮起,遇灵体,它则会像指南针、罗盘那样转动,而如果一个地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这根针就会沉入碗底,比罗盘还好用。”

说到这里,吴老道又补充道:“你别看这玩意小,它除了追踪邪祟之外,放在家中也是一件镇宅的宝贝,可以驱邪化煞,懂行的人买房子的时候,会带着晒天针去看新居,以此测试房子干不干净……”

“咦!爷,转了,转了!”

吴老道话未说完,碗里的针忽然转到起来,我惊呼一声,一瞬不瞬的盯着。

晒天针转了两圈后,直直的指向了某处。

我跟吴老道下意识的就往那儿看,一看之下,我整个人猛的打了哆嗦!

在不远处一眼荒废的水井中,露出一个畚斗大的褐色蛇头,那蛇下半截身子都在井里,也不知道有多长,不过单看那头,少不得十多米,那蛇一双红色的眼睛冷幽幽的盯着我们,分叉的蛇信子不停的吞吐……

蛇这玩意在乡下不少见,可这么大的,我还是头一回见着,我腿肚子一软,吴老道一把搀住我,连拖带拽匆匆就走。

“娘的,这~这也太渗人了!”走出很远,我才敢停下脚步,心有余悸的拍着砰砰跳的胸口呼出了一口气。

“是老柳家的,临河镇多山多水,它偏跑到村子里修行,八成也不是个善茬,不能招惹,不能招惹……”

吴老道像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告诫自己。

继续往前走,三三两两的小兽类发现了不少,有道行的我们又发现一只黄鼠狼,跟一只躲在无人老宅里的大刺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刺猬,跟一口锅那么大,背上的刺有我小拇指那么粗,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它同时看到了我们。

那刺猬盯着我们看了一通,竟用它那短小的后爪撑地,站了起来,两只前爪对着吴老道连连作揖,似乎有求与他。

吴老道一瞧这光景,拉着我转身就跑!

我被吴老道的行为整的莫名其妙,一边跑一边问道:“你跑啥啊?那刺……”

“不要瞎说!”

我话未出口,吴老道兀自一声厉喝,同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吴老道手劲儿很大,这一捂差点没给我憋死,他连拖带拽拉着我跑出去老远,这才将我放开,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拍着胸口道:“我的小祖宗呦,往后你再见着这些东西,可千万别开口说它们是啥了,那是非常忌讳的,刚才你那句话要是说出了口,惹怒了它,那往后咱爷俩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我被吴老道捂的气恼,本还想埋怨他几句,可看他那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埋怨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问他:“什么意思?”

吴老道说,“那刺猬对我连连作揖,是在跟我讨封呢,你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它是刺猬,那它这辈子都修不出人形了,你说它会不会生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低声重复着,点了点头。

动物讨封这事外公曾给我讲过。

其中一个故事是这样的:说有一天中午,一个老农干完农活回家去,走到一片高粱地头时,忽然从高粱地里走来了一个三岁娃娃高的人形怪物,那怪物穿着一件破褂子,盖住了手脚,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过它的身后却拖着一条火红火红的大尾巴,怪物出来后,对老农鞠了一躬,呵呵笑道:“大哥,您看我像啥?”

老农吓了一大跳,任谁在这荒郊野外,猛然间见着这么个东西,估计都得吓够呛,于是老农一哆嗦,道:“我~我看你他娘的像个**。”

那怪物听了这话火冒三丈,一把扯下头上的斗笠,撕破身上的衣裳,嘶吼一声钻回了高粱地里。

老农看的分明,那竟是一只火红毛色的狐狸。

山野多精怪,老农只当是小妖拿他寻开心,也没当多大回事儿。

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害死,凶手把我生剖了出来,还在我脑门上插了一根银针》小说在线阅读_第45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零界点980925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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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害死,凶手把我生剖了出来,还在我脑门上插了一根银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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