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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不卑不亢的回瞪着他,问道:“临河众鬼是不是你抓的……”

“是,不仅那些鬼是我抓的,李老头跟他的重孙子也是我杀的,还有后屯弯的老徐头,袁木匠家的两个小娃娃。”

没等外公问完,老叫花子自个就全认了,他说的漫不经心,那感觉就跟说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好像几条人命在他的心中无足轻重。

他那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让我火冒三丈,我忍不住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杀大头?他哪儿得罪了你,你不仅杀死他,还将他剥皮悬尸,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你太残忍了!”

“哈哈哈……残忍?”我愤愤不平的一番话,在老叫花子听来如同一个笑话般可笑,他哈哈大笑一通后,忽然怒吼道:“我残忍?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谈何残忍!”

听老叫花子这话意里,似乎与大头之间有啥瓜葛,我一头雾水的看了眼外公,外公略一思索问道:“你跟当年临河之事有何干系?”

“哼,程不悔,你果然忘了!”老叫花子冷哼了一声,恶狠狠道:“也罢,既然今天你们找到了这里,那咱们之间就做个了断吧!”

老叫花子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说完他停顿了一阵,默默垂首,似陷入了回忆,半晌才继续道:“我跟临河之事确实有关系,临河冤魂中有我的爷爷也有我的父亲!”

“五十年前我九岁,时值荒年,我们一家七口,爷爷奶奶,父母,以及一对年幼的弟妹,逃荒到了‘江城’。

“我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幼的幼,几个月颠簸下来,赶到江城时个个都已饿了个半死,尤其奶奶,已经生命垂危。我父是个孝子,为了让奶奶吃上口饭,不得已抢了路边摊子上的两个窝窝头,不想被摊主抓住,不依不饶,我爹因此入狱,爷爷去跟他们理论,也被一并带走。”

“偷两个窝窝头算不得啥大罪,我们都想着最多关两天就放出来了,于是我白天在监狱附近乞讨,晚上在监狱门口等着他们。可不想第二天夜里,我爹跟我爷爷手脚上拴着铁链,浑身是血的跟一群人被带上了一辆卡车,那个带走我爹跟爷爷的人,就是李老头跟你程不悔!”

“我预感到事情不好,扒在卡车上颠簸了大半夜,跟着你们到了临河镇,才知道我爹他们被当成了死刑犯,抓到这里要镇河修桥。”

“当时临河边上,聚集了很多的道士,和尚,一个个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我一个个跟你们说我父亲我爷爷是冤枉的,我跪下来求你们放了他们,我给你们磕头磕的至今额上还留着疤!”

老叫花子说到这里,激动的浑身颤抖,他指着自己脑门大吼道:“可你们呢?你们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最终将我赶去远处,将我父亲,爷爷丢进了河中!”

“在那个年代,你们知道杀死一个家庭中的两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这个家的天塌了,意味着把一家老弱妇孺逼上了绝路!原本就奄奄一息的奶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去了。母亲也于当天夜里抱一对年幼的弟妹,投河自尽!”

“我们家,因为你们两个臭道士毁了!那一刻我便发誓,我一定要报仇,要将你们杀死。于是我辗转回了临河镇,成了临河镇上一个要饭的。”

老叫花子说这些话时,目光一瞬不瞬,始终盯着外公,似能喷出火来。

“当年那些死刑犯都是监狱里安排的,我跟老李头只是去给他们算了命数,负责将他们押运到临河,并不知其中有冤假。”

对当年临河之事,外公本就心存愧疚,听老叫花子说完,下意识就解释。

我也曾在女鬼的梦中经历过那个年代,在那个人命贱如草的年代,生出个冤假错案实属平常,可能监狱中的死刑犯不够,或者其他什么原因,监狱中的负责人,就用老叫花子的父亲跟爷爷,两个外地逃荒者顶了包。

“我没有告诉你们吗?我没有求你们吗?可你们谁听过我一句解释?”老叫花子咆哮。

外公沉默无语,当年冤死的人及家属怨恨外公他们这群修者,可外公他们当时却是为了顾全大局,对于这笔陈年旧账,真是怎么算都算不清。

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吴老道开口道:“当年临河之事我虽未参与,但也知其前因后果,如今,你也是一个修者,应该知道你父辈他们当年的死,是出于什么原因吧?你难道不能理解程不悔他们,对整个临河镇百姓的一片苦心吗?”

老叫花子面上一冷,怒道:“我理解他们?他们谁又理解我!这么些年,我如一条野狗,东家讨衣,西家讨食,遍尝人情冷暖,受尽白眼嘲讽,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实话告诉你们,我学道术不像你们有那么大的理想与抱负,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杀你们,为我爹跟我爷爷报仇!”

老叫花子咬牙切齿的说完,外公叹息了一声道:“冤有头债有主,究其因果你恨我们我能理解,哪怕你直白的告诉我们,要为你的父辈报仇,要要了我们的命,我想我跟老李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你为何要报复到后辈子孙身上,一个孩子他有何错,你将他……”

“你们当年害我父辈之时,可曾想过我有何错!我惨死的弟弟妹妹又有何错!”老叫花子粗暴的打断了外公的话,凶狠的道:“当年参与此事之人,事后几乎都离开了,临河镇只剩下了你,老村长,跟李老头,可单单杀你们三个,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于是想到,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们都断子绝孙,于是我先杀了那个叫大头的孩子,还剥了他的皮,当我看到李老头老泪纵横的样子时……哈哈哈……”

说到此,老叫花子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百转千回,听的我毛骨悚然。

我想起那晚我被引进临河之事,若外公没有早一步赶到,我可能不止会被淹死,死后八成也会被抽筋剥皮,悬尸于门。

如此一想,我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老叫花子对外公,太爷的恨已入骨,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外公直接跳过此事,问他:“你报复我们事出有因,可你无儿无女,风水宝地与你无用,你是替何人寻的风水宝地?要杀袁木匠家一双儿女应地,他袁木匠可是与你无仇无怨吧?”

老叫花子皱着眉头看着外公,似乎不想回答。不过最后他还是道:“罢了,看你们死到临头,我就告诉你们让你们做个明白鬼。那风水宝地我是替田顺的父亲,田老爷子寻的。”

我注意到,老叫花子说到田顺父亲时,不仅用了田老爷子一词,还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这说明他很敬重田顺他爹。

田顺他爹就是个庄稼汉,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老来瘫痪在床,未见有啥特殊,这老叫花子为何会如此敬重他呢?

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害死,凶手把我生剖了出来,还在我脑门上插了一根银针》小说在线阅读_第3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零界点980925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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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害死,凶手把我生剖了出来,还在我脑门上插了一根银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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