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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没有立即回答我,又寻了一通,他踩着一个马扎敲了敲正对着屋门口的那面墙壁,招呼我道:“程缺,你给外公找个趁手的家伙来,外公要把这墙拆开看看。”

“拆墙干什么?”我不明就里的问道。

“找东西。”

一听找东西,我第一反应就是莫非这墙里藏了宝贝?可随即我又否决了这一想法,就徐大义家家徒四壁这样,能有啥宝贝啊。

四下打量了一圈,我从屋门后拎了一把锤子递给了外公。

外公接过锤子,“咣咣”就往墙上砸,砸了没几下,墙壁外那层泥土脱落,内里竟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窟窿来。外公将手伸进去,自那窟窿里摸索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黄铜质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密封很好的小油纸包,包里包着一张古旧的黄裱纸。

外公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冷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阴毒至极!”

我在下面急的不得了,惦着脚尖嚷着:“什么东西?外公,快~快给我看看。”

外公下来,将纸递给我,那是一张奇怪的画,画上是一座东倒西歪的房子,房屋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屋内唯一的一口灶还是塌的,看起来颓败不堪,在那副画的旁边,还弯弯曲曲写了两行字,我瞅了半天,愣是一个没认出来,最后忍不住问外公:“这是什么东西?”

“程先生,您还在里面吗?”

外公刚要说话,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喊道,是徐虎的声音。

外公答应了一声,门外陆续走进来几个大老爷们,是村子里找人来给徐大义收尸了。

一众人等也不知听徐虎说了啥,一个个畏畏缩缩的进来,七手八脚的将徐大义的尸体裹进了一床破棉被,抬着就跑。

人死了,线索断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啥意义了,众人一走,我们也随即离开。

这时的天已经快晌了,回家的路上,我旧话重提,问起了画的问题。

外公说:“那幅画是咒人绝户的东西,徐大义一家死绝,全是拜那东西所赐。”

外公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就这么一张画,就能咒人绝户?”

“那可不是普通的一张画,首先画的内容很明显,房灶都倒了,屋里没人,代表着绝户的意思。其次那画摆放的位置正对着屋门口,正屋门口是一间房子的气口,财气,运气,生气全都自此而入,而在正对气口的位置摆放东西,能关乎整个家的运道,摆好了家业兴旺,摆不好则家破人亡。”

“而将这画有特殊符咒的画装在金属盒子里,垒砌在墙内,这在道术中被称作‘金锁喉’术,意指锁住了这家人的气口,生气进不来,浊之气散不出,日子一长,这家自然就衰败了……”

自打外公决定教我道术以来,遇到这些事他总是给我讲的特别详细,像是要把自己毕生所学一下子都教给我。

外公从一幅画讲到了鲁班的厌胜术,从屋门气口讲到了风水八卦,一路滔滔不绝,最后一宿没睡的我,搂着外公的腰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什么时候到的家,怎么下的车,我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王建中给吵醒的,这货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伯啊伯。

我一咕噜爬起来,心说他咋又来了?不会又出啥事了吧?

这几天我被一系列事情搞的神经紧张,有点风吹草动心里就往不好的方面想。

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外公已经给王建中开了门。

王建中拎了两瓶酒,他进屋将酒放在桌子上,开门见山问道:“程伯,临河那边的事处理的咋样了?明天可以动工了吗?”

外公摇头道:“还不行,得再等等。”

“这要等到啥时候?”王建中愁眉苦脸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事情有点棘手,我也在尽力解决。”

“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延误了工期我可是承担不起的啊!”听了外公的话,王建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起了步子。

现在,我瞅着王建中就上火,牺牲了那么多人,费尽百般周折才修起来的老桥,让他一炮给炸了,他还好意思来我家找外公。越想越生气,我冷哼道:“要不是你当初不听我外公劝,现在大家何至为这事发愁!”

王建中满脸懊悔道:“谁曾想修个桥还能出那么些邪乎事儿,要早知道这样,这活打死我也不敢接啊!现在可好,工程还没开始,命都搭进去了两条,还有好几个伤者躺在医院里……”

“事已至此就别说这些了。”外公打断他的话,道:“还是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王建中双手一摊道:“还能有啥办法?实在不行,我还是把这事如实报上去,再找几个证人,让上头另外选址吧。”

外公一听王建中这话,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桥必须修在那个位置。”

“可这桥要咋修?一天天的拖下去我这也拖不起啊!”

“你们工期到什么时候?这桥预计几个月能修好?”外公问道。

王建中道:“工期截止到年底,如果修的顺利,预计三个月就能修完,可您也知道,咱们这儿一到冬天就上冻,一冻这工程就不能继续了,所以我们预期十月底完工,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五了,再不动工,或者冷天来的稍早点儿,今年这桥就修不起来了。”

听王建中说完,外公沉思了片刻,道:“给我五天时间,五天之内我把这事解决了。”

“如果解决不了呢?”王建中步步紧逼的问道。

外公语气坚定道:“肯定能解决。”

王建中听外公说的那么肯定,道:“那成,伯,我回去等您好消息。”

………

王建中走了,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迫不及待的问外公想到了什么解决的法子。

外公一筹莫展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跟王建中保证五天,看你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还以为有谱了呢。”我失望的说着。

外公没说话,我看着他的眉头又皱了几分,面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我坐在桌前托着腮发愁,现在怎么办呢?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就无从着手,还谈啥解决啊。

想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外公,你为什么不找当年参与这事儿的道家修者,一起拿个主意呢?”

外公道:“当年那些人中,我几乎是最年轻的,五十年过去,我都七十多了,他们十之八九都过世了,就算有寥寥在世者,也不知身在何处。”

说完,外公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又道::“其实就是王建中不炸桥,老桥也顶不了多少年了,桥上的生魂日渐减少,等我们这些剩下的一死,生魂一散,单凭一百四十个扛桥鬼,是守不了几年的。”

外公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原本以为只要找回它们,跟它们谈妥了让它们继续守桥,便万事大吉了,“那既然这样,我们找它们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啊?”

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害死,凶手把我生剖了出来,还在我脑门上插了一根银针》小说在线阅读_第18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零界点980925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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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害死,凶手把我生剖了出来,还在我脑门上插了一根银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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