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每户人家的院墙上都有这种树枝。
老关让我们进院子里来,就是想要用带刺的树枝制住飞凶。
村里的人以前肯定遇到过它们,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防备。
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有村民从房子里跑出来。
他们身上的枝条还没被除掉,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们有的向着我们扑过来,有的去开大门。
如果大门被弄开,外面的飞凶肯定会跟潮水似的冲进来。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大门弄开!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有什么忌惮了。
素素沉着脸说,实在不成就下死手,反正他们遇到飞凶也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能陪着他们一起死!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项景天张牙舞爪的向着素素扑过来。
素素手里的弯刀斜着劈了过去,可是刀子到了半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不管怎样,项景天是跟她一起来的。
她也有些不忍心,就这样把他劈成两半。
素素的手腕一翻,弯刀的刀背拍在他身上。
项景天被拍得飞了出去,他的伤并不重,身子一落地,立刻就爬了起来。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院子里失去理智的村民足有十几个人。
我们才六七个人,想要制住他们,肯定要费些手脚的。
飞凶仍旧在栅栏外面,它们的皮膜受了伤,就用爪子把那些树枝掰开。
只是树枝上的刺很密集,它们想要把树枝彻底的清掉,还得花费一段时间。
我们得趁着这个机会,把院子里的人打发掉。
我让胡大仙和张雨墨守在大门处,无论如何不能让村民把大门弄开。
我看了看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没有窗户,非常结实,是用来储存粮食和杂物的。
就跟一个监狱似的,我突然有了主意。
跟大伙说,把他们关进那个房间里!
我的话提醒了他们。
包括老关在内,大伙一起动手,只要碰到村民就死死的抱住他们,然后把他们推进那间储物室里去。
幸好,项景天他们凭的只是蛮力。
我一个人就收拾掉五六个,并把他们推进房子里,然后把门关严。
我让王涛在门外守着,不让他们逃出来。
就这样,用了快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他们都塞进储物室里。
我用木棍把门死死的抵住。
里面的人疯狂的推着门,可惜门是用很粗的木头拼成的。
他们根本就没法把门推开。
大伙都忙得满头大汗的。
老关更惨,肩膀上被咬了好几口,血肉模糊的样子非常可怕。
大伙都跟劫后余生似的,把房门关好。
我们躲在房子里,我问老关飞凶的来历。
老关说,祖上说过,他们当初在这里定居的时候,这些东西就经常出来害人,所任才在栅栏上插了带刺的树枝,防备它们。
当初他们祖先都有些实力,大伙一起动手,把它们给消灭掉一大部份。
剩下的都封在了那座老坟里面。
祖先叮嘱他们,只要不见血,飞凶就不会出现的,所以村民都很小心的守护着那座老坟,谁知道老关竟然糊里糊涂的把它们给放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飞凶肯定跟萨满有些关系。
他故意让人失去理智,然后把飞凶放出来。
我把那那种枝条拿出来给老关看,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枝条,老关的脸立刻变得煞白的。
他说,这是子母草,是肃慎族人用来害人的东西。
难怪村民会变成这幅模样,原来都是他们在搞鬼。
我问他,肃慎族是怎么回事?
老关说,是住在山里的一个很古老的民族,我们祖先到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把我们当成敌人。当时经常发生冲突,只是后来慢慢的,他们可不来找麻烦了。
我点点头问他,肃慎族人跟萨满有什么关系?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在他们的地盘内?
老关说,不是的,肖庆告诉我的地方在一个峡谷里,我们不知道肃慎族人具体在哪里。
我看了看被关储物室里的那些人。
子母草的种子无处不在,弄不好还要有人失去理智,得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我问老关,知道怎么解除子母草的威胁吗?
老关说,据说附着在我们身体里的都是子草,控制着它们的是母草,只要把母草除掉,子草就没有威胁了。
我问他,知不知道母草在哪里?
老关说,这个很难说,子草是肖庆带回来的,母草肯定在他去过的地方,可能就在他告诉我的地方。
我们正在房子里商量着母草的事情。
透过门缝,我看到大门上的几根栅栏被飞凶给掰断了。
飞凶一个接一个从里面钻进来,
它们凶神恶煞似的向着门口冲过来。
屋门是用粗大的木头拼成的,它们的爪子把木头抓出一道道的深痕来。
可想要进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它们非常凶悍,似乎不把我们弄死,它们是不会罢休的。
听到飞凶的爪子抓在木头上,发出一片刺耳的嚓嚓声。
我有些心烦意乱的。
我跟胡大仙他们说,你们守在房子里,我从窗户出去消灭他们。
没有了这些累赘,我就可以放开手脚的收拾掉飞凶了。
胡大仙和素素叮嘱我要小心一些。
我点点头,有血晕护着,消灭它们应该不成问题。
我从窗户跳出去,落在了院子的中央。
那些正在撕扯木门的飞凶几乎同时转过头来。
它们凶光灼灼的盯着我,然后一起向我扑了过来。
或许所有的飞凶都到这里来了。
因为院子里的飞凶就有五六十只。
它们有的在空中滑翔着,有的从地面上跳起来,向着我扑过来。
我念动咒语,血晕迸射而出,把我护在当中。
被血晕触碰到的飞凶立刻变成了一团血雾,向着四周飞射开去。
血晕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能够带着血晕,在院子里走动,不停的追杀着飞凶。
短剑的红芒跟一道光柱似的,在院子里滚动着。
尖叫声此起彼伏的,飞凶的残肢断体到处飞舞着。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有大半的飞凶死在了我的剑下。
它们这下真的害怕了,有的跳到房子上,有的跳到围墙上。
见到我过来,都忙不迭的闪开。
只是它们一直也没有逃跑,都蹲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我,却拿我没有办法。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它们,寻思着,它们已经被我镇住,不敢再那么猖狂了。
看到它们胆战心惊的蹲在那里,我也懒得再理它们,转身就往房子里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当当的声响传了过来。
声音很奇怪,就跟有人在用石块敲打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