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把武器握在手里,可是走到了吊脚楼跟前,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翠站在门口处,那些老鼠肯定跟这个吊脚楼有很大的关系。
我看了看紧紧关闭着的门,如果三个人都进去,弄不好会被一网打尽的,得留个人在外面警戒才行。
我让胡大仙和小翠守在外面,虽然胡大仙的实力很一般,可是小翠吞了巨黄鼠狼内丹之后,实力很强悍。
就算是族长来了,一时半会的也拿它没有办法。
胡大仙同意了,让我们小心一点。
我让王涛跟在我的身后,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轻轻的去推门。
门并没有锁住,随着手慢慢的被推开了。
门里漆黑一片,我先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
手电筒所能照到的范围除了一些很简单的家具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房子里。
王涛也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们刚刚进去,屋门忽然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吊脚楼在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的空间倒是很宽敞。
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排排的木架,上面摆着一张张灰色毛皮,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好像是老鼠皮!”王涛低声跟我说。
我也看了出来,只是那些老鼠皮摞得一层一层的,看样子足有上千张。
难道巫巴族的人还吃老鼠吗?
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这些老鼠皮或许跟小典所中的养灵术有些关系。
我们正站在木架前面检查那些老鼠皮。
王涛忽然拉了我一下,低声说,我好像看到个人从旁边跑过去了!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把手电筒往周围照了一下。
果然看到一道身影,倏然在手电的光束里一闪而过。
我看到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
我扭头往那人闪过的方向走过去。
可是等手电再往那边照射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居然找不到了,就跟消失了似的。
难道是一只老鼠,钻进洞里去了吗?
我想起了在灰仙庙里见过的那只大老鼠,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王涛也不见了!
刚才他明明就站在木架的跟前,怎么会也不见了?
我低声喊道,“王涛,你在哪?”
我一连喊了好几声,王涛都没有回应我。
这里空间虽然不小,可是他不会听不到的。
我继续往里面走,拐了一个弯,我看到在靠墙的地方,放在一个一米多高的桌子。
上面摆着一个将近一米高的玻璃瓶子。
瓶子很大,就跟一个小号的水缸似的。
我看到一道身影正站在瓶子旁边,从背影看很像是王涛。
我边喊着他的名字,边往那边走过去。
还没等走到桌子跟前,手电筒忽然闪烁几下灭掉了!
我用力的拍打几下,手电筒还是没能亮起来,周围变得漆黑的一片。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停住脚步。
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因为这里给我的感觉太不正常了,似乎就是一个陷阱。
可是王涛还没找到,我不能一个人逃出去。
我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然后往玻璃瓶子跟前走过去。
刚才我看到瓶子里好像装满了红色的液体。
我终于到了桌子跟前,伸手摸了摸,瓶子就在跟前。
可是周围一片黑暗,直到我的眼睛有些适应了,还是看不清楚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我又敲打几下手电筒,令我惊喜的还是,手电筒又亮了!
玻璃瓶子里面都是那种很浓的粘稠液体,还有一股子很刺鼻子的血腥味。
很明显这是某种动物的血液。
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在瓶子底部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打火机。
胡大仙说过,因为小典的东西落在对方手里,所以才被对方施了术。
巫巴族人用的是火种,不用打火机的,那个打火机会不会是小典的?
我爬到桌子上,然后把手伸进瓶子里,去捞那个打火机。
瓶子里的血液很深,我的脸都快要贴到血液上面了,这才看清楚,在血液里漂着很多细细的灰色的毛。
看到它们我感到很恶心,很明显那些是老鼠的毛。
跟胡大仙从小典嘴巴里钓出来的老鼠身上的毛很像,原来这些都是老鼠血!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用老鼠血发动的养灵术。
我更加的确定,只要把打火机拿出来,巫巴族人给小典施的巫术就会被解除了。
我强忍住从血液里飘出来的腥臭味。
胳膊伸到了瓶子的底部,手指刚刚碰到打火机。
连袖子上都沾了老鼠血。
终于我把打火机抓到了手里。
我的手还没从瓶子里拿出来,忽然看到一张老鼠脸从我的跟前一闪而过。
我一激灵,赶紧把手从瓶子里缩了回来。
另一只手里的手电筒往那个方向照射过去。
谁知道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手电筒居然又灭了!
我站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的,侧耳倾听着。
房子里非常的安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令我不安的是,一直也没看到王涛,难道他遭了对方的毒手吗?
我感觉到有一股子凉凉的气息从旁边吹过来,好像有人在身后冲着我吹气。
我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
我刚刚站稳脚,又感觉到那种气息。
它就跟黏在了我身上似的,还在若有若无的吹过来。
我干脆把手电筒扔掉,同时把短剑拿在手里。
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在短剑发出来的朦朦胧胧的红光里,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正静静的站在一边。
刚才我看过,周围根本就没有人的!
我假装没看到他,之后猛的一回头,短剑向着对方刺过去,随之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在这个死寂一样的小楼里,那个声音非常刺耳,又有些熟悉。
听到那个身音,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王涛的声音!
刚才那一剑,我用了很大的力气。
虽然短剑没有开刃,可要是刺在王涛身上,估计他不死也会重伤的。
“王涛!”我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
我更加慌神了,都说关心则乱。
如果我真的措手杀死了王涛,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我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那只从玻璃瓶里捞出来的打火机,只是上面沾满了老鼠血,湿乎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着。
我用力的把它往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一连打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