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钱用了。
胡大仙却死活不同意,对他来说,钱这个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我又不能不管他们。
因为他们为了帮我,也没少冒着生命危险,所以我又被他们给拖下了水。
回到房间里,把花瓶单独的放在那个小房间里,并用厌胜术困住它。
我们三个围着花瓶转了几圈,研究着该怎么处置这件事。
我有一种无处着手的感觉。
胡大仙说,我们先从花瓶的材质着手,或许能够找到些线索。还有弄清楚那根头发是怎么进到花瓶里面的。
他说认识一位古董界很有名气的鉴赏家,能分析清楚花瓶的材质,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好的建议。
我点点头,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特别是一想到那个六指的手印,我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决定下来之后,我的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这个时候,珊珊跟阮梦瑶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
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阮梦瑶明显想开了很多事情,性格也开朗了很多。
她跟珊珊一唱一和的拿胡大仙开玩笑。
忽然阮梦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板着脸往我这边走过来。
“怎么了?”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变得那么严肃,我赶紧问道。
大伙的目光也都落在我的后背上。
他们眼神都变得很惊异,就跟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喂,你们看到了什么?”我问他们。
却没人回答我,阮梦瑶已经到了我的身后,用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处。
她的手指很柔软,问我,有什么不良的感觉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阮梦瑶把我的体恤衫撩了起来。
我看到大伙的表情都变得非常的吃惊。
胡大仙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话呀!”我真的急了,有些不耐烦的问他们。
“手印!”胡大仙说,“瓷片上的手印!”
听到他的话,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瓷片上那个纤细的手印来。
难道我又惹祸上身了吗?
“这并不像是手印!”阮梦瑶说,“很像是某种花的花瓣。”
他们在那里研究着,表情都很紧张。
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珊珊拿了两面镜子来,一面放在我的背后,一面放在我的身前。
通过镜子的折射,我看到了后背上的那个印记。
原来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的手掌一样的东西。
它一共有六根手指,都很纤长,跟瓷片上的手印非常像。
那种印记并不是只有一个。
我从镜子里看到的就不下五六处。
就跟我背着好多鬼手印似的。
我问胡大仙,快看看,你的身上有没有这种印记!
胡大仙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撩了起来。
他保养得很好,皮肤就跟小孩子似的,白白胖胖的,却没有什么印记。
这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我们一起去的,只有我的身上有这种印记?
我赶紧给万事通打电话,问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
万事通说,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如果真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三个都应该有的,却偏偏我自己有,真是够邪门的。
我正在那里纳闷。
阮梦瑶则歪着脖子,端详着我身上的印记,忽然问珊珊,你看那像不像一种花?
珊珊也点点头说,那样细长的,真的很像是某种花瓣。
“花?”我的脑袋嗡了一声。
想到鲁祖留言里说的,他的血液里有某种毒素,就是那种毒素要了他的命。
不会这么快就发作了吧?
或许这件事真的跟鬼手印没有什么关系的。
她们两个在那里思索着像是什么花。
胡大仙则把那个瓷片拿了来。
并且用放大镜放大了看。
他说印记跟上面的手印很像,说不定真是鬼手印。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的没有主意了。
珊珊和阮梦瑶在一边用手机搜索各种花瓣的形状,看看有没有能够跟印记对得上的。
忽然,阮梦瑶说,你看,这种花跟印记非常像,并且也有六个纤长的花瓣。
“是黑色曼陀罗的花!”珊珊说,“果然很像!”
“黑色曼陀罗?”
我把从鲁班秘境里带出来的那个面具拿了出来。
它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带着一种浓重的神秘色彩。
“难道是它在搞鬼吗?”
淼淼曾经警告过我,一定要离它远远的。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
世事本来就是如此,有一得必有一失。
我依靠鲁祖的力量报了仇,可惜又沾染上另一种要命的东西。
“凡事总有解决之道的。”这么想,我也就释然了很多。
我把衣服放下来,干脆不再去想这件事。
胡大仙也在看着手机上黑色曼陀罗的图片。
他说,你别说,它的花朵真的跟瓷片上的六指手印很像,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脑子都要乱成一团麻了。
我跟胡大仙说,先不要管这件事了,我们明天就去找你认识的那个人。鉴定一下那个花瓶,或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胡大仙咧咧嘴没有说话,他知道我的心情很糟糕。
第二天,我抱着花瓶,胡大仙开着车,我们往省城的郊区而去。
胡大仙说,他的朋友姓董,大伙都管他叫老董。
老董非常厉害,眼光很准,对瓷器古董的鉴定很有一套。
也见多识广的,说不定能够帮我们弄清楚花瓶的来历。
不一会,车子到了一个大院的外面。
院子非常阔气,跟白大师留下的院子差不多少。
做这个行业的,有了名气之后一般来说赚钱都很容易。
胡大仙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
在下车前,他有些舍不得的把我们从鲁班秘境里得到的几颗宝石都拿了出来。
然后从里面挑了一颗最小的。
我知道这是给老董准备的,因为人家不会白帮忙鉴定的。
手续费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想要他更加的卖力,东西一定得拿得出手才行。
虽然是最小的一颗,却跟割胡大仙的肉似的,他龇牙咧嘴的,下了好大的狠心,才把它单独揣在口袋里。
把别的又收了回去。
我们进院的时候,老董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老董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都是银白色的,穿着一身唐装,精神很好。
见到我们进院,就迎了出来,然后很热情的跟我们握手。
我们跟他客套了几句,之后一起往房子里走。
那是一栋红色的二层小楼,进门往右走有一个很大的客厅,他领着我们进了客厅。
大伙都坐在沙发上,胡大仙先把花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老董皱着眉头看了看花瓶,然后问胡大仙,“你在哪弄了这么个赝品来?”
老董真不简单,一眼就看出来是个赝品。
胡大仙说,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个花瓶的材质,还有里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老董望着花瓶,却迟迟的没有伸手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