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双手上却没有手指,而是各插着五柄短刀。
短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而在刀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那人嘿嘿冷笑着,居然有人自动到我张皮匠这里来了,真是很罕见啊,这样吧,我给你来个痛快的。
说完,他把手在油光发亮的皮围裙上擦了擦,之后手指冲着木头人摆动一下。
木头人一个拦在门口处,防止我逃出去。
而另一个则向着我走了过来。
木头人的身体里藏着阴魂,他用的应该是傀术。
并且不用木头纤维控制,看来这个人的傀术使用得也很熟练。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一个会用厌胜术的人。
难道禾巴村灯笼里的厌胜术也是他弄的吗?
一个简单的傀术是难不住我的,眼看着木头人追了过来。
我一闪身躲到一边,木头人一下子扑空。
木头人做得非常精致,连接处也很圆滑,木匠手艺并不在我之下。
我闪到木头人的身后,使用器术在它的后面飞快的画着控制的图案。
见到我这么做,张皮匠吃了一惊。
他赶紧控制着木头人转身,手上的短刀切割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非常有气势。
我赶紧躲开,同时另一只木头人也从后面围攻过来。
我如影随形的跟在木头人的身后,把剩下的图案画完。
然后控制着木头人转身,手里的短刀向着另一只木头人划了过去。
那只木头人躲闪不及,身上被划出好几道沟痕来。
“你居然也会厌胜术?”张皮匠疑惑的问我。
“为什么我就不能会用?”反问着他,不过木头人的攻势更猛了。
两会中木头人身体里的阴魂差不多一样强,所以一时半会的也很难分出胜负来。
短刀削在对方的身上立刻爆起一团木屑来,它们各不相让的,不一会都伤痕累累的。
房间里被弄得一团糟。
张皮匠看得目瞪口呆的,我索性再给他来点厉害的瞧瞧。
我悄悄的把王洪德的阴灵附着在木头人的身体上。
木头人的身体周围立刻升腾起浓重的红色气团来,而短刀上也闪烁着红光。
右手上的短刀带着凌厉的刀锋斩在对方木头人的手腕上。
那只手连同上面的短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它还没来得及闪开,另一只手臂已经被齐根斩断。
木头人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晃动几下,倒在地上。
要是别的术法,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厌胜术能胜过我的人并不多,而张皮匠的厌胜术也很厉害,只不过遇到了比他更厉害的人。
张皮匠却没有慌而是冲着我摆摆手说,请先停手,我有问题要问你。
我控制着木头人停止进攻问他,你要问什么?
“你姓什么?”张皮匠问我。
“姓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冷冷的问。
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必要跟他多废话,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我控制着木头人再次向他走了过去。
张皮匠嘿嘿冷笑着说,别以为我怕了你,我自己做的木头人,有什么缺点我肯定知道的。
说完,从旁边拿起一根木棍来,向着木头人的膝盖处点了点。
木头人摇晃两下,倒在地上。
里面虽然有王洪德的阴灵控制着,但是木头人的一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木头人翻腾几下,始终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我只得把王洪德的阴灵召唤回来。
张皮匠说,其实厌胜术也是我家传的术法,只是年头多了,好多都失传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来让我坐。
没想到他居然肯坐下来跟我聊天,感觉这个人喜怒无常的,我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见我不肯坐,他自己在案子旁边坐下。
跟我说,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才让你坐的,要是别人来了,等着他的只有这张案子。
他伸手拍了拍身前的案子。
案子油光发亮的,上面沾满了油。
我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说是同门,难道是因为都会使用厌胜术吗?
我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不过脚踏在地上,如果对方有所行动,我立刻就能站起来。
他的眼神很柔和,问我,兄弟,你姓赵还是姓罗,或者姓秦?
他一口气说出三个姓氏来,不知道他是怎么猜测的。
我也不想瞒着他,跟他说我姓赵。
“嗯,这就对了,听说鲁班书在赵家人手里,难怪你的厌胜术那么厉害,唉,我现在已经不成了,那些东西都快要忘光了。”张皮匠自怨自艾的说。
难道只有这几种姓氏的人会厌胜术吗?
我又觉得不对,因为左泽权也会厌胜术,却不在这几个姓氏之中。
张皮匠苦笑着说,一定没人跟你说过吧,只有鲁,赵,罗,秦四种姓氏的人是公输班的后裔,才能把鲁班书学明白,而别的人再怎么学,也只是学会一些皮毛而已。
“原来如此,要不是他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我很纳闷的看着张皮匠。
他会用厌胜术,难道也是鲁班的后裔吗?
可是他叫张皮匠,肯定姓张,这本身就跟他说的话不符。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张皮匠说,其实我姓鲁,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自称张皮匠的。
他说的应该没错,因为我接触过罗家人。
难怪他们会去抢鲁班书,原来他们也是鲁班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