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一边开着我的玩笑,而我始终陪伴在她身边,没多久居然走到了她刚盘来的旅店门口。
抬头看了看旅店,她醉意盎然的说:“有间旅店,我的旅店,走陪我进去瞧瞧去。”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钥匙,无奈只好陪着她进到里头。
挨个房间巡视了一番,忽的她由于太累,一屁股坐在了当前房间的床上,就这么后仰的躺下,闭上了眼,嘴里哼哼唧唧的说道:“凌阳,我美不美”
我并没有回答,她见我没回应,瞬间睁开了眼,幽怨的瞪着我说:“你这个混蛋。”
我不清楚她这混蛋是什么意思,不过却觉得,有那么点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滋味。
她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眉目间有一种极其暧昧的神色,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我,让我心头有些发虚,左右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一种极其撩人的魅惑,特别是那眼神,她的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气息如兰,喷在我的脸上,虽然夹杂着酒味,可是挠的人却是脸上痒痒,心头痒痒。
她嘴角上扬,坏笑着说:“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我有些发怵,呆滞的回了一句:“我怎么就是混蛋了。”
她抿嘴一笑说:“说,我的身体好看不”
我冷汗直流,这句话是什么意义,不尽然让我联想到那一日的场景,难道那天她知道我在偷看她。
我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这暧昧的氛围,让我有些无法自拔,可是却又不敢直面应对,她伸出一支手,用指尖勾起我的下巴,缓缓的上抬,魅惑迷离,销魂无不的目光,让我情不自禁。
她说:“你还想看我的身体吗?”
我不敢吱声,内心却极其矛盾,想是不对的,不想又是骗人的。
她松开了我的脖子,往后退了退,我还没来及反映过来,她已经双手往后一撩,外套便被自己脱掉。
余下的是那黑色的胸zhao,以及蔓延开来的嫩滑肌肤,我有些打气不敢出,喉头开始打结,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酒精的麻痹,让我现在有些呆滞和涌动。
她嘴角上扬,娇嗔的说道:“好看吗?”
我有些僵硬在那里,只见她双手翻过后背,静寂的房间当中传来啪的一声,我知道那是她解开了罩子的扣扣。
她又往后腿了几步,抬脚在旁边的电灯开关上轻轻的搭了一下,突然之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也只是一刹那,片刻后,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霓虹,照在她已经空无一物的上半身,那朦朦胧胧的若隐若现,让我气息起伏。
她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就像被勾了魂一般朝她走去,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按在床上,此刻两人急促的呼吸,荡漾在房间里头,她莺莺而泣,我如狼似虎。
君不见长江之水奔流之患,黄河之怒似巨浪拍来。
一曲美妙的和铉之乐终了。
我坐在床头点上一支烟,和铁格格终究发生了男女之事,这到底是对是错,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喝酒误事,我有些愧疚,有些自责,卫生间里传来她冲刷身子的动静,我很纠结,也很苦恼,只不过都说男人在某些时候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特别是喝了酒以后,怕是真的如此。
铁格格从洗手间出来,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嬉笑着说:“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你干嘛那么纠结啊!”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说了一句废话一般的对不起。
她走了过来,笑盈盈的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走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我站立起来,心里却还有个疑问。
借着这个时机,我说:“上一回在你家,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在偷看你换衣服。”
铁格格咯咯大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说呢?”
我抓了抓头皮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那便是有意的。”
我无言,自然知道斗嘴,我并不是她的对手。
她挽着我的手说:“是不是担心和我发生了事情,我就要你负责了,放心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说:“要真有责任,我会负的。”
她银铃一笑说:“你这人还真逗”
突然的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俩人一番狐疑,走了出去,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却没有人影,兴许是老鼠吧!两人也没多在意。
之后锁好了门,一起离开旅店。
把她送到住处的楼下,她踮起脚和我来了一个深深的舌吻之后说:“我们的事不要让我妹妹知道。”
我点点头,她抿嘴笑笑:“回去吧!早点睡觉。”
我还是点点头,她转身走进了楼梯。
我目送着她直至身影消失,才打了个车准备往回,可是当我说去殡仪馆的时候,的士司机死活不肯拉我,好说歹说,才把我送到山脚,至于那一段路,我只好徒步而行。
夜诚寂寥,左右公墓,一派阴森森的景象,十足也是让我揪心不已,只好加快了步伐,到了后面一段路,可以说是跑着走的。
总算回到殡仪馆,回到宿舍,洗刷了一番,躺在床上,犹然回想起之前和铁格格的那一幕,果真是回味无穷,人间美事。
第二天醒来,老徐说下午有趟活让我去拉一下,本来我是准备休息的,可是既然是他开口了,我也就没拒绝,可是正当我满口答应的时候,一个电话让我六神无主。
电话是凌母打来的,我不知道她如何知晓我的号码,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电话那头极其平静的跟我说了一句话:“凌阳,你大哥凌天走了,你回来送送他吧!”
我的脑子一片嗡嗡,其实我已经明白她所谓的走了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走了,去哪里了。”
凌母哀叹了一声道:“唉!都是命啊!”
我没多说其他话,直接挂了电话,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溢了出来,老徐问我怎么了,我隐忍着心中的苦楚,哽咽着说:“老徐,我得回一趟青岛。”
回到青岛,直接打车来到凌宅,大老远的,宅子外头已经搭起了大棚,挽联随风摆动,叙说着哀悼。
哀乐阵阵,宅子外头三三两两的站满了人。
有些是我见过的,有些是我没见过的,凌天是我大哥,他更是青岛地界有身份的人物,所以他的死,格外的引人注目。
凌宅里里外外都铺满了白色的挽联以及花圈之类,沿着大棚走进去,旁边是前来吊唁的来宾,因为来往的人多,倒也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出现。
我不断的哽咽,曾几何时,凌天喊我老弟,我喊他天哥,虽然看似平平淡淡,可是到了此刻,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与他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经深深的种下了。
越过大棚,凌天的灵堂被布置在宅子的正厅当中,正中挂着他的遗照,风采依旧,下头摆着一张桌案,案上插着香烛,祭着贡品,下首便是他的棺木,那是一副上了年头的楠木棺材,我曾在库房里头见过,凌母还告诉我,这幅棺材是留给自己的。
说实在,现如今的世道,这些棺木其实已经用不上,一般城里人死了,都是送到殡仪馆,设一个灵堂,供人吊唁,然后火化,然后装入骨灰盒,葬入公墓,所以说棺材这东西真的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