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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睡觉都不会仰躺着睡,因为仰躺着睡,最容易被压到。就算是仰躺着睡觉,我的手也不会放在胸口上,因为这种睡姿,百分之百的被鬼压。

我最后一次被压,是08年的事情。在这之前已经很多年没被迷老鼠压。那是我在医院照顾家人,医院的病床很紧张,我晚上老是坐着很辛苦,有点熬不过来。幸好我的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在那家医院里上班。就给我弄了个担架,让我晚上休息。我晚上了,就把担架搁在两个椅子之间,困了就躺在担架上睡觉。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一个老太婆,站在病床脚头,直愣愣的看着病床。我就说,你干什么,快走。我敏感的知道,这个老太婆有问题。哪有半夜三更冒出个老太婆站在病房里的。

可那老太婆就望着我笑了笑,继续把病床看着。我急了,就开始骂她,要她快点滚。然后老太婆就不见了。

跟着不知道那里来了几个人,向我围过来,连身型模样我都看的清楚,有四个人,一个50多岁的老头,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两个中年男人。有个中年男人只有一只手。这四个人把我往担架上摁,我就坐在担架上跟他们打架。可是他们人多,我打了一会,手就被他们给摁住不能动了,然后那个老头就坐到我的肚子上,腿也被压住。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是鬼压人。就开始背《般若菠萝蜜多心经》,《心经》我十几岁就能背的滚瓜烂熟,两百多个字,可以一口气背出来不换气。所以,当时我手里挣扎,嘴里念着《心经》,果然,他们就打不过我了。我越打越有力气,拳打脚踢,打的爽的时候,他们就猛然全部消失。

接着我醒了,累的在担架上喘气。

病房里另外一个陪护家人的亲属,问我刚才是不是做噩梦,嘴里呜呜的,身子扭动。看那人的样子,比我还怕。

我第二天就问我那个同学。这担架是不是驮了死人的。

我同学就说:“肯定撒,很多病人,发疾病,从家里往医院送的时候,撑不到医院,就死了,当然就死在这担架上了撒。”

我就问同学,是不是驮了什么什么人,我把昨晚跟我打架的四个鬼的模样一一描述。我同学说,别的没印象,不过的确有一个中年人出车祸,胳膊断了的,是他去接的,就用的这个担架。

我想了想,估计我睡了他们的临终的地方,他们不爽,找我算账吧。晚上我就不再睡担架了,把担架放到角落里。自己趴着睡。

日期:2010-6-1015:31:00

三游洞的痴情恋人

这个事绝对是真实的。但发生日期我不记得了,也许是文丨革丨中后期,也许更早。因为我听到大人说这陈年旧事的时候,我还很小。

两个恋人,具体是什么样的恋人我不知道。美好点揣测,是两个不愿意屈服于社会家庭压力的青年男女,用行动反抗家庭和社会的压迫。但我听了大人多次的讲述,客观的分析,我认为婚外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总之就是两个人私奔。

当他们之间的爱情不受到世俗的容纳,他们选择了偷偷离开。

可他们跑不远。那是限制人口流动最严格的年代。甚至达到一个人若是没有单位的庇护就无法在社会立足的境地。两个抛弃社会地位、甚至身份角色的恋人,能跑到哪里去呢。没户口、没单位介绍信,行踪可疑,任何地方都不会接纳他们。天地之大,却无立锥之地。

他们没地方可去,就只能往深山里跑。

那时候三游洞就是不折不扣的深山老林,交通很不方便,也没有成立旅游风景区。除了南津关寥寥的家人户,再往前走,根本就没人居住。也没有像样的道路。葛洲坝还没合拢,三游洞的山势比如今也陡峭很多。

两个恋人就选择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两个相信爱情胜过面包的情侣。躲在三游洞的石头缝隙里苟延残喘。他们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最后一个星期,他们仅剩一个罐头。罐头开了,但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人都不愿意自己吃,都想让给对方。各自坚持。

耗了一个星期,两个相继饿死。

两人尸体在三游洞里被发现的时候,那罐头还剩半瓶,已经发霉变质。

这个故事好像跟鬼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个真实的故事,放在现在这个时代——爱情已经廉价到一文不值的年代,实在是虚幻到可笑的地步。甚至比鬼故事更加荒谬。

日期:2010-6-1015:32:00

我的经历——借命

99年的时候,我在三峡上班。我的读书时候的好朋友,王八突然来看我。他要我跟他回市内做点事情。要我给他帮帮忙。

我问他帮什么忙,他说一个老邻居,家里出了事情,儿子得了怪病。医院看不好,现在在家里等死,家里人放出话了,不管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只要能把儿子弄好,一定重酬。

我当时刚刚从望家坪的事件中解脱出来,后怕还来不及。那里会答应,再掺和这种邪性的事情呢。当即就拒绝了王八。

可是后来王八帮我解开了自己会说那种瞎话的缘由,又让我觉得欠他的人情。

王八就给我说好话,说这个事情没得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好奇,其实那家人并没有请他帮忙,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古怪,而且是人体生病的事情。你老徐应该感兴趣。就跟从前的那个草帽人一样,是不是?

王八说到草帽人,我不说话了,我的心开始动起来。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个草帽人,我怎么会把整整一本《内经》抄写一遍,并逐句的探研。王八太知道我的心思了。一看我犹豫,就使出这杀手锏。

没办法,我同意了王八的请求。跟领导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到市内。先去了王八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对王八说:“王师,你这两天去那里了,头说了,你要是再不坐班,他就要扣你奖金和分红了。”

王八没有理会,径直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见小姑娘挺漂亮的,就上去跟她没话找话,问小姑娘用的什么牌子的口红,太配她的嘴型了。我也想买一支,送给我女朋友。我女朋友的嘴唇跟你的一样漂亮。

那小姑娘傲气的很,“自己去国贸买去。”

我讪讪的问王八:“什么来路啊,你们头的情人啊。”

王八哈哈的笑:“你狗日就是会瞎想。她是我们头的侄女。来实习的。”

王八收拾好了他的家业,一些道士的法器之类。我都熟悉,觉得没什么。帮他扛着一个老君像,把一串铃铛挎在肩膀上,从办公室里走出,到楼道去等电梯。

写字楼的人都把我们当怪物看着。这种目光我和王八在学校就已经习以为常,现在更是不以为意。可是王八边走,屁股荷包就掉些黄裱纸出来,撒了一地。别的公司的人,就很厌烦。

那个漂亮女孩追出来,“王鲲鹏,你还上不上班的啊?”

“我已经把那个离婚案搞完了,要休息几天。还有,头要是扣我的分红,我跟他没完。”

王八说着话,跟我进了电梯。

日期:2010-6-1015:34:00

不说这些了,说说王八要去帮忙的那个家庭情况吧。

他个家庭男人姓田,和王八父母以前有生意往来。也很有钱。就一个独儿子。养儿子养到十七八岁了,突然就得了怪病。

说是本来在上技校,到机床厂实习的时候,突然就晕了,神志不清。老师连忙把小田送到医院。小田在医院里一躺就躺过去了,到今天都没醒。看情形是要变成植物人。这下就把老田两口子急坏了。就这么个儿子,出门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植物人。

老田要和学校打官司,他认为是学校看护不周,自己的儿子才如此境地。更是质疑,儿子变成这样,是否有什么隐情,学校故意隐瞒。这下学校也急了。连忙叫医生出证明,小田是突然疾病犯了,而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事故。老田两口子那里罢休,一口咬定学校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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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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