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我想起了连环画里的土行孙,不过土行孙只会五行土遁,只能用在有土石的地方。小胖是五行都能遁,而且还是先天五行,高级了很多。
但小时候看封神榜觉得土行孙厉害,现实中见到小胖,却没了那种感觉。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他才从地下钻出来,戴着人皮面具看不见脸色,可看见他全身都在发抖。
我们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才结结巴巴的说:“太可怕了,尸体有十八层,每层都不下几千,而且都还不腐。十八层下面是一座宫殿,中间有条河流过,里面的全是血水。”
来的时候我目测过,山的海拔估计在两千多米,小胖看见血河,难道尸体堆积到了如此高度?
古伯拿出水给他喝了几口,他又才接着说:“宫殿尽头有一口七彩棺材,我没法靠近,但隔着光幕看见了里面的人。”
小胖说到这里,直勾勾的看着我,弄得我极为不自然,讪讪的问:“你看我干啥,看见什么就说什么!”
“咕咚!”他吞了口吐沫,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东西,然而正准备说的时候,古伯却制止了:“好了,这事不用在讨论,也不用说出去,我估计不是阎王殿的手段。”
我感觉古伯是有意制止,不让小胖说出来,但也不好追问下去。
只是小胖看见了什么?为什么要看着我?难道棺材里的人跟我有关?
虽然没问。但心里的问题不少,准备过了这件事在好好问他。
我们随后记了下地形,期间小胖将紫符还给我,途中被我悄悄压在了洼地中间。至于其他的布局,做了也没用,阎王殿的人没那么好糊弄。
熟悉地形后,我们又回到之前的山中,明天的午夜就是约定的时间。
我想了不少问题,没法入睡。
心里还是比较牵挂媳妇姐姐,不知道姜逸飞会不会趁我不在骚扰她,要真有,回去可饶不了那小子。
深夜。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旁边的枯叶却动了下,我瞬间惊醒,发现是小胖。
他冒出脑袋,两只大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我问:“石头哥,你难道不想知道地下宫殿的棺材里是谁?”
我在他脑袋上敲了下。“你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想知道!”
小胖子有些委屈,“那你怎么不来问我?”
他的话让我有些想笑,但无形中也有些紧张,小胖子藏不住秘密,不过能把他逼得难受,半夜都非要找我说的秘密。绝对不简单。
我伸手把他提了起来,趁着夜色往森林里走,古伯是醒着的,但没有阻止,算是默许。
说明这个问题,古伯是不想让是其它的人听见。
我们到了远处,小胖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石头哥,我看见了白姐姐。棺材里的人是白姐姐,而且她还睁眼看了我,只是那道目光好可怕!把我吓死了。”
听到这话,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问:“你确定没看错?”
“不会错!”小胖拍着小肚皮跟我保证。
我急忙嘱咐他:“这件事你谁都不能说。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小胖嗯了声:“现在说给你听了,我心里不难受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里也是波澜起伏,难道下面是媳妇姐姐的灵体?但如果灵体在这里,她肯定是知道的,就不会让小胖过来发现这个秘密。
但不是媳妇姐姐的灵体,又会是什么?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很想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可是现在脱不了身,还得再等一个白天。
小胖走后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而古伯却从远处走了过来,好像有话要说。
古伯过来后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问我知不知道蓝月之地下面有多少具尸体。
我摇了摇头,小胖说有十八层,每层都有几千具,数字说出来不可怕,但如果是用人堆在一起,就是个让人看见都会脚软的数字,至于确切的有多少,估计小胖都不知道。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具!”古伯一口气就爆出了数字,然后不等我震惊,他又问:“你知道小姐是什么公主?”
我还是摇头,媳妇姐姐的身份我吹过枕边风。但她绝口不提。古伯现在问这些,难道蓝月之地下面的真是媳妇姐姐的灵体?
然而我问出来,古伯却一口回道:“不是!不过事态非常严重,你回去后必须亲自告诉小姐,然后把小胖留在你身边,直到事情解决!”
古伯说起小胖的时候,眼里竟有一丝杀意,我急忙说,“古伯伯,小胖是我好友!东子和张顺不会胡说,到是那个白画,她听了些东西!”
白画在我身边,无时无刻都在下套,特别难受,虽然不是想她死,但如果能弄走那是最好。
古伯嗯了声,说媳妇姐姐知道该怎么做。
数万尸体的出现,让我整夜无眠。心里非常担心,古伯的态度让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感觉会危及到媳妇姐姐的安危,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回去。
但阎王殿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不是事关“苏三”的谜,只是复活白沁雪这点,媳妇姐姐就不会希望我现在放弃。
心里有事,感觉度日如年,整个白天我都闷闷不乐,拉着小胖子在身边,不让他接近东子、白画和张顺。
东子我不是防他,而是害怕这件事会给他带来危险,毕竟能弄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具尸体的人,绝对不简单。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才强行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整理背包内的符。十点多的时候,我们提前过去。
蓝月的光芒下,整个洼地都蒙上了迷幻的色彩,想到脚下有十万具尸体,总是有些提心吊胆。接近午夜,洼地南面的山头传来灵力波动,午夜十二点整,对面的悬崖边上突然出现两个黑影,蹦蹦跳跳的过来。
两人肩膀上抬着东西,全部上来后,才看清是一口大棺材,四人,不,应该是四具跳僵抬着棺材。
相距十来米,终于看清抬棺的僵尸模样,它们身穿清朝官服,面容枯朽,额头还有一张紫到发黑的符。
而且刚才是抬着棺材从山下上来,凭这能力就能看出不俗。我眼睛死死的盯在四张纸符上,需要用紫到发黑的符来镇压。可想而知它们的力量有多强。
四具僵尸机械的放下黑棺,悬崖边有出现四个黑影,如马戏团的小丑,翻滚蹦跳的过来,半跪在地上,各出一只手将棺盖打开。
棺开的瞬间。我吁了口气,四个小鬼都在四重境,四具古僵的实力只会更高,不过我们这边有血刃和张顺的剑。
对于这种行动不灵活的跳僵,防御是它们最大的依仗,血刃和师弟的剑正好能克制。
棺盖被放在地上。棺内就伸出一只手,莹白如玉,我眉头微皱,难道是个女人?
很快里面的人就坐了起来,是个像女人的男人,脸上挂着邪魅的笑,身穿着雍容的白袍,胸口袒露,上面纹着三只黑眼,眉心有一朵妖异的彼岸花开,火红如血。
“很好!”他开口,声音富有磁性,掐了个兰花指挑向白画道:“白画小姐!我的手下到了白家,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平静的话,却拥有魔力一样,让人不得不重视,有种言出必行的感觉。而且他身上的灵力……我竟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