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笑道:“没想到李先生对盗门的三不盗和五不取这么了解。”
“偷盗还这么有原则?”我愣愣道。
刘媚不屑道:“小弟弟,不要拿那些小偷小摸跟我们盗门相提并论,我们可是侠盗。”
我扬了下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然说来说去还是小偷,但小偷能做到门派的地步也的确让人吃惊。
李水沉声道:“两位潜伏在沙四海身边想必是有目的的吧?”
石磊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叹道:“唉,想我盗门石家从大明朝就创立门派,以侠盗著称。劫富济贫,甚至还为国家抗日做出过贡献,曾经风光无限,没想到时至今日却没落了。我们潜伏在沙四海身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盗取他的不义之财,作为重振盗门声威之用的。”
刘媚也叹道:“这些年我们虽然以雁过拔毛的手法盗取了沙四海的一部分财产,但始终无法将盗门重新振兴,再加上沙四海因为上次骨灰那件事。变的正面了,转入了正当生意人的行列,我们也不再盗他的财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撤离。但因为……。”
石磊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一下打断了刘媚的话。
“不好意思,路上有个坑。”石磊解释道。
路上有坑显然是借口,既然石磊不让刘媚说。我们也识趣的不问了。
“两位想去哪?”石磊问。
“回南平乡村里。”我说。
石磊点点头就不吭声朝着南平乡开过去,到达南平乡老家村子的村口后他把我们放下,就带着刘媚扬长而去了。
望着远去的车子我好奇道:“水哥,你能猜到刚才刘媚想说什么吗?”
李水点头道:“看起来你已经猜到了。应该错不了,他们知道武则天墓的事了,这两人能力不凡,应该是从金老大那边得知了这事。所以动了心思,迟迟没有撤离。”
我小声说:“石磊和刘媚不像是坏人。”
“盗门虽然有三不盗五不取原则,但武则天墓的吸引力太大,盗墓也是盗门最拿手的本事了。从刚才那条地道挖的恰到好处就能看出石磊的能力了,照我的分析来看,他们今天救我们是想让我们欠他们人情,可能是想跟我们合作。只是暂时还没开口。”李水说。
“如果他们想跟我们合作,这说明他们不会是坏人了,坏人自己就去盗墓了,何必要跟我们合作。”我说。
“这两人是敌是友现在还不好说,如果是友,那我们可说是如虎添翼了,对付袁氏集团增添了砝码,算了。现在暂时不要想太多了,等着吧,他们迟早会再次找我们的,现在还是赶紧回村,不然林钦怕是扛不住了。”李水说。
“嗯。”我应了声。
我们赶回了刘家没有马上现身,而是躲在了暗处先观察情况。
现场处在对峙状态,林钦带着刘旺才和一众七星观弟子围在棺材周围,死死护住棺材。而刘奎带着几个穿着隔离服的人站在另一边,手中持各种水管、榔头,哪有点疾控中心医生的样子,简直就是道上混的!
刘奎站在这些人前,手中端着旱烟袋,吧唧一口,吐出烟雾,凝眉道:“大侄子,你这是在对抗谁知道吗?疾控中心的医护人员可是政府的人,你这是在对抗政府!”
刘旺才站了出来,指着刘奎身后的那些人说:“他妈的,这是政府?有拿榔头、水管对付平头老百姓的政府?刘奎。我敬你是我爸的表弟喊你一声表叔,可你居然这么对我娘,我刘旺才虽然傻,但也没傻到分不清真假的地步。这些狗日的都穿着皮鞋,还他妈疾控中心呢,我看是道上混的吧?”
“你不要过分了,你娘感染了传染病毒必须带走,我这是为你好、为整个村子好!”刘奎脸色难看道。
“我算是整明白了,我娘的死因恐怕不那么简单,你这是想毁尸灭迹吧?”刘旺才咬牙道。
刘旺才戳破了刘奎的意图,这让刘奎很愤怒。但仍装出一副大义的样子道:“你胡说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表嫂好,旺才,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怎么会害你啊。”
“刘奎。你省省吧,你们根本就是想毁尸灭迹!”刘旺才喝道。
刘奎终于恼羞成怒了,将旱烟袋猛的往地上一扔,吼道:“给我上!”
“慢着!”李水突然大喊一声跳了出去。我也跟着跳了出去。
我们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事态的扩大,刘奎愣愣的看着李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水走到刘奎跟前,冷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我还活着?”
刘奎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支吾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揪起了刘奎的衣领,咬牙道:“村长,亏你还是看着我长大的,居然那么狠,想让特警把我们两个灭口了,说!是谁在你背后撑腰!”
刘奎听我这么一说,奋力推开我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要是敢阻拦不要手下留情,有什么事我一力承当,给我上,把棺材抬走!”
刘奎一声令下,那几个穿着隔离服的一拥而上,水管、榔头高高扬起,这要是落在头上不死也变智障了,最麻烦的是我们还无法用江湖手法对付他们,这可怎么办。
这些人凶神恶煞的要冲上来,我们都被逼退到了棺材边上,眼看局面就要控制不住了,林钦突然拦在了我们面前沉声道:“让我来动手吧,出了什么事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七星观,总不能挨打不还手吧!”
林钦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就摆开了架势,那些人根本不顾林钦是不是道长。扬起水管、榔头就要抡下去,林钦正要动手就在这时候灵堂外传来了一声暴吼:“住手!”
这声暴吼气势十足,一下就把场面震住了,我们和刘奎带来的人全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手中提着公事包,一看就是政府机关的人。
男人环视着刘奎等人,淡定的扶了扶眼镜,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是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还不快放下武器!”
在男人说话的时候我顺着人群的缝隙看去。只见在灵堂外的夜色中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轿车并没有熄火,引擎在响着,里面应该还坐着人。
刘奎终于反应过来了,上下打量着男人说:“你谁啊,我们村里的事轮得到你管吗?别管他,动手!”
“你敢!”中年男人沉声道。
这中年男人虽然只身一人,但说话掷地有声,仿佛透着一股威严之气,给人莫名的压力,刘奎的那些手下虽然都扬着武器,但却迟迟不敢动手。
刘奎嘿嘿一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在大兴村我说了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话,我他娘还不信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