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水哥带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他是不想让那个家伙知道秘密,才这么说的。”我白着刘旺才说。
“你别当我是傻逼好吗?我知道水哥是这意思,也没说水哥是坏人,但他毕竟是忠于李氏的身不由己,那个梁景泰说的没错,李氏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撼龙经》,我刘旺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什么人没见过啊,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那个李航?人家凭什么动用大量人马保护我们,还让水哥一路跟随保我们周全?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李氏和袁氏,到底是一忠一奸,还是都是奸的。都还不好说呢,没准都是奸的,只是办事手法不一样,李氏办事手法更具迷惑性。”刘旺才说。
刘旺才的话让我沉默了,虽然他这人平时吊儿郎当,但混社会的经验比我多,看人也比我准,能说出这番话肯定是权衡判断过的。
刘旺才想了想又说:“搞不好我们拿到《疑龙经》。破了《撼龙经》上的密码,我们的利用价值也到头了,到时候我们就死定了。”
我说:“话是没错,但现在我们只能选择相信李氏、相信水哥。不然的话难道我们去相信袁氏?”
“嗯,这话也得两说,水哥这一路来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对他这个人的人品我不怀疑。我就是怀疑李氏的目的,算了,我们已经卷入其中出不来了,就算是这结果也只能选择相信李氏。好歹可以晚死一阵子……。”刘旺才点头道。
我们不说话了,探头观望着林子里的战局。
李水和梁景泰彼此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在蔓延着,一阵阴风刮过,掀起了梁景泰的黑袍,与此同时他快速迈开步子朝李水扑去,李水右脚点地。迈开步子,双手呈鹰爪状,扑向了梁景泰。
两人扑到一起手脚相接,以武力斗上了,他们打斗产生的气流卷起了林子的树叶飞舞。
我和刘旺才看的吃惊不已,刘旺才说:“这比电影里的武林高手对决真实多了。”
李水的鹰爪功相当犀利,每一下都往梁景泰的命门攻,梁景泰只有招架的能力。很快就落了下风,黑袍都被鹰爪抓破了。
几个回合下来梁景泰已经被逼退到了林子的另一头,只见他借力踩踏树干,一个翻身重新站到了树干上。扯掉黑袍一甩,露出一身黑色夜行衣,直到这时我才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梁景泰五官刚毅,有棱有角犹如刀削,一看就是那种凶狠之人,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的脸上有个虫子外形的纹身!
刘旺才吃了一惊道:“这袁氏集团的人怎么个个都是怪物,那个丑八怪、这个纹面,胖子和章天林都算正常了……。”
我激灵了下,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些被袁氏集团招揽的人,应该都有一段像章天林一样的痛苦往事,心已经死了,他们就是袁氏集团完成掘天计划的杀人机器,不会有什么情面可讲,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发挥极强的战斗力。
我对未来充满了不安,袁氏集团幕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善于琢磨人心,还布局缜密,将每一步棋都算计到了,这幕后人绝对不可小觑!
梁景泰诡笑道:“鹰爪功很厉害啊,我自问武力上不是你对手,那我们来斗斗术如何?”
李水警觉的后撤了两步,还不等他反应梁景泰双手一扬,十指犹如在琴键上按动,霎时周围的树林里就产生了异动,只见大量的黑色甲虫犹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将李水给包围了!
甲虫的包围圈在不断缩小,李水的活动范围也随之缩小。
这一幕看得我和刘旺才吃惊不已,我很担心李水的情况。恨不得马上就出去协助他,刘旺才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手按在我肩上摇了摇头。
我急了,说:“你还在怀疑水哥啊?”
刘旺才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怀疑水哥,我是怀疑李氏,也不是不让你去帮他,只是这种级别的斗法,咱们出去就是送死啊。”
“那你把那两个小僵尸弄出来帮水哥啊。”我说。
刘旺才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个先不急,水哥的能力你又不是没看到。如果连这么简单的虫子都能困住他,那他死了活该。”
我只好继续窝在草丛里不说话了。
随着甲虫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李水几乎只能在原地活动了,这些甲虫显然不是善类,经过梁景泰的操纵异常狂躁,如果扑到李水身上,我都能预见是什么结果了。
李水逐渐镇定了下来,又取出了那块翡翠玉石放置在地上,这次还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上了血,血迹浸染绿石后,荧光暴涨,那些甲虫立即后缩了开来,将包围圈又扩大了,但并没有散去。
大堆的甲虫挤在一起动弹,很是狂躁。却始终不在向前爬动,形成了僵持状态。
梁景泰嘴角一扬说:“用地气干扰昆虫嗅觉,你这能吸地气的石头很厉害啊,但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了,不过如此,你能挡得了地上的,还挡得了空中的吗?”
我预感到不妙了,果然梁景泰又是一扬手,树林里突然传出了嗡嗡声,那些野蜂又铺天盖地的飞了回来!
李水环顾四周并不慌张,取出一面八卦镜托在手中,将镜面始终映衬着那块翡翠绿石,绿光在八卦镜上反射,野蜂同样无法靠近,还纷纷掉落在地死去了。
“我靠,这绿光好神奇,蜜蜂都被照死了!”刘旺才吃惊道。
“没读过书就是没读过书,这不过是光的反射而已,不过杀死蜜蜂的并不是绿光,蜜蜂的视觉是很差的。天黑基本什么都看不见,它们的血管很细,只要温度一低,血液凝固不循环立马就死,这绿光就像八卦镜上阴冷煞气的延伸触手。这林子里月光都照不进来,八卦镜煞气无法反射,水哥利用绿光将煞气带到蜜蜂群里,蜜蜂受不了阴冷煞气,血液凝固自然就死了。”我解释道。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这也能说的通。”刘旺才笑笑说。
我朝李水看去,他这会展开身形,不断将八卦镜换位照射,很快大群的野蜂就全掉落死在了地上。
一块翡翠绿石竟然被李水玩出了这么多花样,这让我佩服不已。反观自己,一把威力无穷的寻龙尺,却只能当做探测、预警之用,简直跟烧火棍没什么两样了,真让人懊恼。
梁景泰见野蜂尸横遍野,出现了一丝恼怒,只见他咬破手指,将血从眉心往下,沿着脸部对称中轴线画下了一道血线,双手握在一起。仿佛手心里有什么东西似的在碾动,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天上飞的,地下爬的,树里藏的。土里埋的,几乎整片树林里的虫子都倾巢而出了,一起涌向了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