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可爱的婴儿,我心里突然释然了不少,虽然他们可能失去了父亲,但至少换来了他们减少了病痛,这些婴儿未来的路还很长,就像我一样只不过是风水界的婴儿,承受不住打击,未来救不了更多像这样的婴儿。
今天的阳光很好,婴儿的脸被晒的红扑扑的,一个婴儿冲我眯起眼睛笑了下,小手无意识的抓在一起,不住动弹,好像在朝我作揖道谢,我一下就露出了笑容。
从村里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灾难虽然是村民私下挖金矿导致透水造成的事故,但责任方却在施工方,因为他们在山里施工停工,又没有做好安全保护和警告的措施,这才导致这样的灾难发生,责任不小。
我冒充医护人员跟村长打听了下,出人命的赔偿金额不会少,事情闹大了,上头还要追究这个工程为什么停摆两年的根本原因,估计又有一大批在金矿权利斗争中要落马的贪官。
李水说的真是没错。这就像是天谴,这些挖矿的村民用自己的命给子女换来了大笔的赔偿金,甚至还撬动了金矿权利斗争中的贪官们,如果不是这件事,恐怕这些贪官们仍像蛀虫一样,蛀着国库,祸害着民生,想到这里我突然彻底的释然了。
李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来,说:“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
“那咱们走吧,你的妹妹已经到了,你该去见见她了。”李水说。
“妹妹?”我一时没回过神。
“姚瑶啊。”李水说。
我这才回过了神来,我们去了城里,刘旺才昨晚把高鹤堂送回来后就直接在这边住下了。
李水按响了门铃,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姚瑶戳穿身份,毕竟我的演技很烂。
刘旺才打开了门小声说:“可算来了。人家等你半天了,高工已经把自己的病告诉了姚瑶了,姚瑶都哭成泪人了,不过说真的姚瑶很漂亮。你这是捡到便宜妹妹了啊。”
我很紧张根本没功夫搭理刘旺才。
房间里透着古怪的气氛,一个长相柔美,身材妙曼的女孩紧张的坐在那,高鹤堂紧紧攥着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还别说姚瑶的眉眼之间确实跟黄启发很相像,随着我的到来姚瑶颤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来,我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到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你倒是有点反应啊。”刘旺才在边上偷偷掐了我一下。
我吃疼不已,眼泪就下来了,姚瑶看到这一幕,更是伤心的抽泣了起来,开始朝我缓缓走过来,手中拿着玉佩,我也取下玉佩走了过去。
在玉佩结合的凑成一个整体的时候,姚瑶动容的抹着眼泪喊道:“哥。”
“妹妹。”我机械的喊了声。
姚瑶突然扑到了我怀里死死抱着我,放声嚎哭起来,我被她的哭声感染,正想搂着她安慰几句,可姚瑶突然一把把我推开,指着我哽咽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把我丢在别人家门口!”
“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个时候我也才几岁大,如果不把你送给人家,我没能力养你啊。”我只好说。
“我恨你!”姚瑶哭着就回身趴在了高鹤堂的肩头哭泣。
高鹤堂示意我们先出去,我们三个只好出来了,李水眉头不展道:“其实认个妹妹也不是坏事,只是……。”
“只是什么水哥?”刘旺才好奇道。
“只是易阳最好不要跟姚瑶走的太近,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发生感情纠葛。”李水沉声道。
我诧异的看向李水,问:“我应该不可能跟她有感情纠葛的,我是她哥哥啊,虽然是假的,但我不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还有水哥,你这话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虽然不会告诉她你是假的哥哥。但她未必是这么想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刚才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问:“怎么?”
李水说:“姚瑶的面相很特别,刚才在你们相认之际,我偷偷按照她的面相以紫薇斗数推算了下,她的出生之日天哭、天虚两星入宫,主刑克忧伤,主空虚耗败,犯素罗位的孤辰、寡宿两星的神煞,简单来说姚瑶是个天煞孤女,刑克亲人不说,还刑克接近她的人,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的,命硬如高鹤堂的也会被克死,只不过时间长了些。你们仔细想想,她一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跟着姚氏夫妇四年又给克死了,现在高鹤堂也将不久于人世,难道真的都是碰巧吗?不,只是刑克在起作用,就算她结婚也会把丈夫克死,是个注定孤寡的女人,黄启发当初阴差阳错把她送人了,这才活了下来,不然他早就挂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没想到姚瑶会是天煞孤女。
刘旺才听得一知半解,问:“水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别太接近姚瑶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李水点了点头。
我不太懂面相和紫薇斗数,但我对李水的话深信不疑,于是问:“那我到底还要不要认这个妹妹?”
“你都已经认了,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李水吁了口气说:“不过也别太担心,她是美国人,估计也不会跟你生活在一起。跟你相认以后顶多也就是电话联系联系,应该没事。”
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姚瑶打开了门,探出了头来,她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做着鬼脸说:“哥,爷爷说今晚我们一起吃顿饭,庆祝我们兄妹相认。”
我含笑点点头。
晚上我们在希尔顿酒店的餐厅里吃饭,席间。高鹤堂说他已经准备把美国那边的资产都变卖了,然后全都转到姚瑶的名下,还替姚瑶在国内牵线搭桥找好了工作,姚瑶很快就可以回国工作了。
“以后我要跟哥哥一起生活。你住哪我也住哪,我是建筑设计师,我要给家里设计房子、盖房子。”姚瑶高兴的说。
我顿时一颤,筷子都拿不稳掉了,黄启发这是挖了个坑让我跳啊……。
因为高鹤堂还健在,姚瑶不可能马上来国内,这让我暂时松了口气。
吃过这顿心惊肉跳的兄妹相认饭后,姚瑶跟我依依不舍的告辞了。
车里。刘旺才迟迟没有发动,李水也一声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苦笑道:“事情都没发生呢,你们这是什么脸色。”
刘旺才回头问:“水哥。你不是很厉害嘛能化解吗?”
“命格是天生的,无法化解。”李水摇了摇头说:“别想了,出发去杨太公的墓吧。”
我们暂时抛开了这件事上路了,经过几个小时的驱车我们进入了杨筠松墓的所在地。
婺源山区森林覆盖面积大。雾霭很浓,盘山路泥泞不堪相当难走,很快车子就陷进了坑里,不仅如此,连车头引擎都冒起了烟,直接就抛锚了。
山林里老鸦聒噪的叫着,刘旺才抱着双臂说:“我怎么感觉这地方跟西游记里白骨精出没的地方似的,那杨太公还真会找地方。”
李水笑笑说:“不远了。直接走过去吧。”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走了,我和刘旺才只好跟了上去,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公路已经彻底消失了。李水带我们深入了密林,湿气、虫子、荆棘都让我们步履维艰,李水说从林子过去能缩短行程,算是抄近路了。
“水哥。你说不远了,到底还有多远啊?”刘旺才抱怨道。
“在林子里穿行一天就到了。”李水说。
刘旺才立即翻起了白眼,说:“这就是你说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