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语盯着宝塔,点点头,说:“最少有七种中等材料,五种低等材料,这些我都很熟悉。不可能看错。”
“那怎么会没被烧化?”众人更加不解。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出来,就连严光济自己都满头雾水。他的真火温度,已经提到最高,如果用来炼器。怕是炼一次废一次。这样的温度,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炼器师所能控制的。但是,宝塔完好无损,才是最令人吃惊的事情。
又过了很长时间,真火烧的严光济自己都冒汗,他最少输送了近一半的灵气。可烧了那么久,宝塔依然是宝塔,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出现任何缝隙。
更让他吃惊的是,在触手去摸时才发现,塔身只是略微温热,一点也不烫!
这就更不可能了,真火烧那么长时间,应该烫的吓死人才对啊!
难道,自己用了假火?
严光济彻底迷糊了,有点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眼前身影一闪,紧接着手上一轻,却是詹凌青窜了过来,将宝塔抢了回去。紧紧抱着宝塔,眼眶发红的詹凌青瞪着严光济。恨不得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而她的动作,引来很多人惊呼,不少人都出声提醒她小心被烫伤。然而,詹凌青抱着宝塔,却一点事也没有。如果是正常的材料,这种时候,都该把她烫的血肉模糊,散出肉香了。
“这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人们更加不解,烧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能抱的如此轻松?
“没有本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若不是我家大人手段高超,这东西就要被你弄坏了!什么炼器师,狗屁不如!”愤怒的詹凌青,有些口不择言。
严光济被骂的脸都黑了,以他在国都的地位。除了剑修和兵营的那些高层,谁还敢这样跟他说话?宝塔虽然厉害,可詹凌青毕竟只是个金丹初期的小丫头,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和严光济相差甚远。被人如此辱骂。本来面子上就挂不住的严光济更加冒火,再加上昨天被兵营欺负的够呛,他直接暴怒,冲着詹凌青一巴掌扇去,面色阴狠的说:“臭丫头,不给你点教训,我枉为炼器师!”
他这一巴掌力道极重,如果真的打中,詹凌青不死也要重伤。
很多人都看的惊呼出声,眼里露出一丝不忍,更有人看向严光济的目光,带着一点不屑和轻视。看不明白宝贝的奥妙也就算了,真火烧了半天没动静也就算了,现在却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好歹也是显魂期巅峰的高手,这样欺负人。就不觉得丢人吗?
严光济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那些东西,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出手,这人就丢大了!
眼见严光济的手掌已经到了跟前,詹凌青似乎被吓傻,根本不知道躲避。而旁边的赵瑞龙犹豫了下,也没有去帮她。和一个样貌清秀的姑娘相比,还是师尊比较重要。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出:“严兄如此,是否有些过了?”
一只手掌伸来,与严光济碰撞在一起。只听砰一声响,严光济后退数步,落地后,面色阴沉的看向对方:“颜子晋,你敢拦我!”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司首府闵致远的心腹,同为显魂期巅峰的颜子晋!
第692章莫要自误
苏杭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京司的招揽,但为了尽量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京司首府闵致远,特意派颜子晋跟在苏杭身边。..如果遇到能够帮忙的事情,立刻出手相助。不管对方需不需要,起码可以讨个人情。至于是否会因此得罪人,闵致远和颜子晋都懒得去想。
京司在国都的势力虽然不大,可名义上的地位却是首屈一指。只要闵致远还在,哪怕兵营和剑修,也不敢随意动京司的人。毕竟这位。是与他们齐名的天人境后期高手。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只是苏杭一直呆在院子里不出来,颜子晋在附近转悠也没找到好机会,见詹凌青出来,干脆跟着这丫头去看看热闹。
詹凌青昨天在城南闹市引发的小骚乱,已经被京司的人汇报上去,颜子晋也很想知道,这丫头从院子里拿出去的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是否真的没有炼器师能够看出其奥妙。如果是的话。那苏杭的重要性,恐怕又要提升一个档次,成为京司无论如何都要争取的好手了!
然而今天一来,不但看了热闹,还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严光济出手的瞬间。颜子晋就明白,自己必须把握住这次时机!他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出来,将严光济拦下。
听着对方恐吓式的话语,颜子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说:“国都之内,一切是非,皆由京司掌管。即便你是炼器师,于闹市中出手伤人,我也有权阻拦。更何况。你虽是炼器师,却无官职,而我却有鸿宇国土司命一职,若说敢不敢,恐怕得我问你,竟敢对我这个司命出手,莫非视国都王法于无物?”
严光济一怔,随后脸色更加阴沉。国都的大人物,确实有很多所谓的官职,这是为了方便管理和确定每个人的责任。但是,各大势力之间,向来以实力说话,谁管你什么官职?
真要翻了脸,兵营统将,就敢指着京司首府闵致远鼻子骂。
可在没翻脸的情况下,严光济还真不敢对颜子晋随便动手。看这家伙的意思,是打算拿官职来压人。虽然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可严光济还就真得吃这套。
就像颜子晋说的那样,他严光济是炼器师不假,却没有官职在身。霍良工的徒弟。不能拿来做挑衅国主权力的理由,如果真把事情闹大,他是要吃亏的。
瞥了眼被颜子晋挡在身后的詹凌青,严光济眯起眼睛,说:“区区一个小丫头。你无缘无故护着她,不惜得罪炼器师?颜子晋,你真以为京司可以管得了整个国都吗?”
“你只是一个炼器师,不能代表所有人。再者说”颜子晋的脸色也冷了起来,严光济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京司看扁,让他这个心中有大抱负的司命很是不爽:“国主有命,除内乱,兽袭,敌侵。其它皆由京司所管。严炼器师如此说话,莫非是觉得已经可以无视国主的命令?”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严光济也不敢轻易去接:“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丫头先出口伤人在先,我教训教训她。到哪都说的过去。倒是你一个司命,却无缘无故跳出来护人,莫非与这丫头有什么关系?还是说,用这么一件怪东西挑衅炼器师,是京司指使的?”
“胡说八道!”颜子晋也接不了这样的帽子。当即沉着脸,说:“你若觉得是京司所为,可以去国主面前告状。但话说回来,霍师的弟子,却连这样一个小物件都看不明白。无论是谁指使,你炼器师的名头,都要败了!”
这句话,戳中了严光济的软肋。他之所以大发雷霆,不正是觉得丢人吗?否则的话,哪里会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计较。
这时,一队兵营的兵甲跑过来,一名修为在显魂后期的修行者站在最前面,问:“怎么回事,何人敢在国都闹事!”